陈尘有些羞于开口,平时他虽然把双修挂在嘴上,但是确确实实是个害羞的孩子。
好半晌后,苏瑞铧都快背着他回到偏僻小院,他才开口道:“他们、他们大庭广众之下就在双修了!”
苏瑞铧脑海里充满「不可能」三个字。
苏家最近这些年确实很离谱,但是也没有离谱到宴会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双修。
陈尘说:“那些人类真不要脸,果然苏家没有好人!”
苏瑞铧才回神,想起鬼王认为的双修只是嘴对嘴,他迟疑道:“他们不是双修。”
陈尘气鼓鼓地说:“谁说的!我亲眼看见他们把嘴贴在另一个人嘴上,还好多人在旁边鼓掌!你们人类,真得是不要脸!!”
陈尘小声说:“我都只在房间里才敢这样做。”
苏瑞铧不知道如何解释。
要是告诉了鬼王双修不是亲嘴,或者说不止是亲嘴,而是需要脱掉衣服进行另一个步骤,鬼王以后缠着他双修岂不是没有拒绝的余地?
好歹亲嘴他还是能够豁出去亲一亲,要是做其他事情,他又该如何解释男女和男男差别?
苏瑞铧看鬼王一眼,怪不得鬼王很快就接受他不是女孩是男子,双修在他眼里只是亲嘴,那亲男的和亲女的有什么区别?
苏瑞铧张嘴,纠结半晌,说:“你说得对,他们苏家人不要脸,我不一样,我从来没双修过,更别说大庭广众之下双修。”
陈尘瞪他一眼,随着他走进小院,四周的环境变成地府里的房间。
陈尘一屁股坐在床上,说:“谁说你没有双修过?昨天我们还双修了很久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要不要再双修一次?”
苏瑞铧连忙拒绝,他说:“我们先把曾祖父给的阵法画了吧。”
陈尘想了想,决定放过他。
“好呀。我来替你画,你放心,我阵法学的很好,画一个阵法轻轻松松的事儿。”
陈尘推开苏瑞铧拿给他看的阵法图纸,指使他脱衣服,“快,把你的衣服脱了,我们来画阵法。”
苏瑞铧罕见地有些害羞,他犹豫了一下,觉得两个男人都在一张床上睡过,又「双修」过,脱件衣服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利落地抓住衣摆,往上翻起,一鼓作气脱掉连帽衫。
陈尘的目光从他的腹肌人鱼线上游过,一本正经地说:“趴下!”
苏瑞铧提提裤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刚刚裤子有点往下掉,现在又刚好,他趴在床上,感到身后有人坐在他腰处。
陈尘一屁股坐下,在口袋里掏掏,掏出一只朱砂笔。
寻常的鬼当然怕朱砂,可鬼王不是普通鬼,他甚至敢拿朱砂笔画阵法。
他俯身,提起朱砂笔,在苏瑞铧背上勾勒阵法的图形。
苏瑞铧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份感受。
白天背着陈尘到处走,陈尘每次都收敛了重量,他仿佛只是背了一团空气,可这时候陈尘却没有收敛他的重量,苏瑞铧感到身后有冰凉的气息贴近,更是堂而皇之坐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背,一只手用朱砂笔不断在他背上勾画。
苏瑞铧侧着脸,说:“尘尘?”
陈尘专心画着阵法,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苏瑞铧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说:“没什么,有点痒。”
陈尘看向朱砂笔尖,说:“那我画快一点叭。”
感到背上被朱砂笔触碰的速度越来越快,苏瑞铧终于迟疑想起,为什么要趴在床上画?不是可以坐着画吗?
陈尘狡黠地在苏瑞铧看不见的地方勾出一抹笑,手上漫不经心地改良曾祖父的阵法。
曾祖父的阵法只能把因果报应传给该受到报应的人,陈尘却想要让这份因果传回他身上时,把他通过因果得到的好处——法力或者什么其他的身体增益传给苏瑞铧。
既然你只想要得到好处,不想承担坏处,那我就让你承担坏处,好处也交出来啦。
陈尘细细改良完阵法,从苏瑞铧身上翻身下来,苏瑞铧火速坐起身,他伸手想摸背后的阵法,被陈尘阻止。
“还没干呢。”
苏瑞铧没画过阵法,不懂这些,便说:“那我去镜子里看看。”
苏瑞铧说完就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洗漱台处有一面大镜子,苏瑞铧背过身,清清楚楚看见背上多了一个大大的阵法,阵法的边缘勾勒却和图上不一样,他把头探出卫生间的门,问:“老公,这个好像不太一样?”
陈尘吹吹朱砂笔,把朱砂笔丢进口袋里,这笔也是刚才在苏宗武的房间里找到的,上面的朱砂是上等朱砂,画阵法可是好极了。
“我改良了一下。”
陈尘笑嘻嘻地说:“现在他们不仅要受到应该他承受的果,还要把他们得到好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