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了。
闻喜之抿唇,也不知道陈绥为什么不说话。
“闻喜之。”
那道影子忽然停下,陈绥在身后喊她。
“啊?”闻喜之转身,看见他双手插兜站在两米开外,装懵懂,“怎么了?”
“又反悔了是不是。”
闻喜之这次是真没懂:“什么?”
“为什么不牵我。”
“啊?”
“你不牵男朋友想牵谁?”
“……”
闻喜之被问得愣了下。
可是,她没有邀请他去她家坐坐啊。
他怎么又理直气壮又委屈的样子,搞得她像个负心汉似的。
“过来牵我。”
见她没动,陈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
闻喜之静静地看着他。
这么高大挺拔的个子,往那儿一站,看上去满满压迫感。
这么个人,居然跟她撒娇。
真是……
闻喜之转回去,牵着他一只手往家里走。
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反应过来——
怎么就拉着他回家了?
被套路了吗……
一直到进了电梯,闻喜之还在怀疑人生。
牵手的那只手忽然被十指紧扣,电梯里还有别的人,陈绥低头凑近她耳边,小声问:“你还想吗?”
“什么?”
他怎么老是没头没尾地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陈绥凑得更近,温热的唇扫过她的耳朵,声音直直钻进耳道:“不是想跟我做么?”
“……”
血液似乎都在倒流,闻喜之脸上一热,头低下去,盯着自己的鞋子,不敢去看别人的反应,不敢去想别人有没有听见他那么直白又大胆的话。
她不回答,陈绥似乎就不愿意放过她,追着问:“还要不要?”
“……”
“不是装醉吗?”
“……”
“所以说的都是真心话?”
“……”
陈绥每说一句,闻喜之头就更低一分,白皙的脖颈都变成粉红色。
当时确实借酒装疯,没喝醉,但也是知道他不会乱来才敢那样。
就是想给彼此个台阶,她装醉,他顺势哄哄,就和好。
也没想到他会秋后算账……
空气仿佛都变得燥热起来。
电梯终于到了十五楼。
闻喜之一刻也没犹豫,拉着陈绥就冲了出去。
“这么急?”陈绥还没罢休,“你备套了?”
闻喜之脸红红地压着声音:“闭嘴啊。”
“这不是先问清楚,没有我下去买。”
“谁要跟你那个!”
闻喜之转身把包砸过去,整个人烧得慌。
陈绥单手稳稳接住她砸过来的包,勾着嘴角跟在她身后走着。
到了门口,闻喜之开了密码锁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陈绥已经跟在后面进了门。
“……”
一顺着他他就霸道得不行。
时间不算很晚,俩人都没吃晚饭,刚刚情绪上头不觉得饿,这会儿才有点肚子空空的感觉。
上次除夕夜陈绥过来,冰箱里没什么东西,连面条也是他煮的,这次闻喜之没再让他动手,主动去厨房翻冰箱,打算做个夜宵。
通常她都会在冰箱里准备很多食材,这会儿一打开,拿不定主意,偏头喊陈绥:“陈绥——”
一转头,才发现陈绥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斜斜地倚着门框看她。
听见她喊,勾着唇笑,漆黑的眼瞳映着厨房莹白的灯光,像住了闪烁的晨星。
“叫男朋友干嘛?”
“……你要吃什么?”
这得瑟劲儿,一口一个男朋友女朋友,是怕她又忘了身份?
陈绥看着她,眉头一挑:“可以选?”
“可以啊。”
“闻喜之。”
“嗯?”
“我说,闻喜之。”
“叫我干嘛?”
“笨啊。”陈绥朝她走过来,胳膊一伸,抵着冰箱门关上,把她困进怀里,“没听明白?”
“好像……”
“我说,我要吃,闻喜之。”
“……你吃屁。”闻喜之弯腰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耳朵发烫,“不正经,自己做。”
陈绥又是那副没长骨头似的懒劲儿,侧靠着冰箱门,歪头看过来,嘴角笑意毫无遮掩:“一个人怎么做?”
“做饭还要两个人?”
刚说完,闻喜之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这做,不是做饭的做吧?
“真是……”闻喜之把刚刚从冰箱里翻出来拿在手上忘了放回去的生菜砸过去,“吃草吧你。”
陈绥依旧没正形:“把吃和吧去了。”
听他这么说,闻喜之还当真顺着他的话在脑子里把这俩字去了又默念一遍。
草.你。
念完更觉得他没救了:“精.虫上.脑啊你!”
“是啊。”陈绥居然一点也不反驳,大大方方地承认,“一想到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