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被拉来做苦力的五班数名学子。
乔老师:“太远了,不想过去。”
继续搁那儿蹦蹦跳,夏藏抱着杨声外套离老师远了那么一两米。
乔老师手机一响,她低头翻阅时惊呼道:“喔,皓月这张抓拍得好看欸!”
夏藏还没来得及问,老师便把她那智能机往夏藏眼前一怼。
是活动着手腕和脚腕的杨声,面容冷峻,碎发盖眼却又露出一半,眼角不爽地向上挑,侧脸柔和的线条也因神情不悦而肃杀了几分。
浅色羊绒衫子,纯黑紧口运动裤,上下深浅颜色对比中,将他三七分的比例完美展露。
皓月那角度又抓拍得好,显得某位臭脸男模特脖子以下全是腿。
就特别的帅气。
夏藏深深吸了口冷空气入肺,才按捺住自己那颗疯狂想找老师要原图的心。
醒一醒,你只有个砖块机,没法要什么原图!
嗯,要不然就请皓月姑娘帮忙,把照片打印出来也行,他好夹在书页里吸……哦不,辟邪。
好在发令枪声响起,才使夏藏飘摇的心缓缓落地,乔老师蹦跶得更欢了,以及身侧对面的五班同学们也条件反射般喊起“加油”。
嗯,人还没到跟前呢。
第一圈众选手的速度都不快,是为求稳,但迈开步跑起来却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终点。
夏藏还没做好准备,排在第四位的杨声便从眼前一闪而过,得,没来得及喊加油。
象征性地喊了两嗓子,乔老师在一边说:“小声还真有两把刷子呢,能跟袁礼泉跟那么紧。”
夏藏这才意识到,原来杨声前面那个大高个,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袁礼泉,心下便不免为男朋友担忧。
裁判老师沉着如山,还有闲心问乔老师:“那你觉得他俩谁会跑到更好的名次呢,乔老师?”
“都是我班学生,这我没法预测啊,何老师。”乔老师笑笑,“手心手背都是肉。”
“喏,娃娃,你觉得呢?”何老师又冲夏藏点了点头。
“我觉得是杨声。”夏藏脱口而出,就是光明正大地偏着心。
两个老师也只是笑,夏藏便偏过脸去,目光追随着那远去的偏瘦削的背影。
怎么看都在一群高个子的体育生里不占优势。
尽力而为即可,杨声,别逞强。
果然能杀进决赛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一圈结束后,杨声只能勉强咬着牙跟在袁礼泉后方,而他第四的位置时不时有人会超越,好在他稳住,将超越他的人一次次甩到身后。
但是太消耗体力了,而对手们都有条不紊地调整呼吸,面色也平静得仿若在进行普通的慢速跑。
没办法,相比他这个苦逼的要靠文化成绩苟命的普通学生,体育生们的日常课业就是锻炼,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锻炼。
身体素质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所以还是赛后把袁礼泉打一顿得了……杨声这么想着,步伐却明显提了起来。
第二圈,劲儿不能松。
而后草草地瞥了眼自家男朋友,唔,夏藏似乎在担心他。
行,赛后得打袁礼泉两顿了。
前方的袁礼泉:您好,您有事吗?
第三圈……没办法,脚底的塑胶似乎越来越软,踩上去跟棉花似的,稍微克制下去的肌肉酸痛感一浪一浪涌上来,被绊住了啊。
一个又一个人超过他,他看不大真切,眼前景物都摇晃出了虚影。
糟糕,要出大问题了。
恍恍然,他看见前方他的对手在蓄力加速,嗯,是要结束比赛了么?
杨声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不知觉中步伐加快,使他超过一个人,再超过一个人。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以及听不太真切的人语,呼吸如灌铅般沉重不已。
“杨声,来比赛吗?输了爷赏你做一星期作业;要是赢了,我们哥几个一学期的作业都让你承包。”
“杨声,比啊,怎么不比了?”
“你个胆小鬼,鼻涕虫,只会哭着找妈妈的……”
好嘛,本来不想计较这些事情的,但又被一场奇奇怪怪的比赛给勾了出来。
“比啊,怎么不比呢?”
杨声听见自己声音充血沙哑,手上似乎拎着一重物;他定睛看过去,是块红砖头,可惜没染上血,颜色并不好看。
“我们来比一比,用脑袋接砖头吧。”
“谁没死,谁就赢。”
估计他身上真的遗传了些许他老爹的暴力基因,只是在举起砖头时依然会感觉到手酸。
他见着那些人惊恐如遇鬼魅的神情,顿时觉得没甚意思,将红砖头顺手一丢。
到底是没有染血。
他不喜欢暴力,但很多时候很多问题,他都依靠着暴力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