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宁宴切菜之前先把手洗干净,细嫩的小手,大娃子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这手,还真是……
好手。
为了保证自己的性向,大娃子努力不去往宁宴的手上看。
边疆的灶房食材并不如沟子湾全面,不过,对于宁宴来说这些也并不是很重要。
随便弄了一个大盘鸡,红烧鱼,一个醋溜的白菜,腌制的萝卜还有几个绿色的腌过的打算,凑着花生米,搞成了一桌酒席。
边疆的酒,味道浓烈一些。
宁宴尝试一口。
灌倒喉咙就跟一把刀子下滑一样,火辣辣的。
但是……在这里,这种酒刚刚好。
若是弄一些绍兴的黄酒,怕是味道不够。
北地的汉子们喜欢喝烈酒,南边过来从军的,被气候影响一下,软绵绵的黄酒就有些不够劲儿了。
男人么,就应该大口喝酒。
喝完就上战场洒热血去。
一坛酒,一朝醉。
醉过之后就是沙场的厮杀,不死继续饮酒,死了鸟依旧朝天。
作为男人……
吃惯了风沙,怎么能不喝酒。
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提着饭盒,在蔡婆子的带领下,往陈祸陈将军的营帐走去。
蔡婆子先是跟守帐的人说了一声。
随后带着宁宴走到帐篷里。
陈祸这会儿还没有过来。
营帐了只有一个青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有些纤瘦,青色衣襟将人衬的多了一些书卷气。
这人……宁宴脑子里闪过杀猪小娘子说过的话,陆将军跟温军师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460章 蛇精病
宁宴站在帐篷里。
多看了温言几眼,脑子里浮出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年头竟然有这么多长相出挑的人呀!
“走了。”蔡婆子伸手拽着宁宴。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不就是遇见一个长得出挑一些的男人嘛。
用得着大惊小怪?
拽着宁宴往外走去,这……这都还没有见到陈祸人呢,宁宴怎么可能离开。
只是……蔡婆子有些忧心忡忡的,一会儿陈将军真的过来了,瞧见宁宴,会怎么处置这个发妻的呢。
想到陈祸之前的太多。
蔡婆子就慌张的很。
她怎么就脑抽的带着宁宴过来了呢。
真是……
“赶紧走了。”想到这些害怕的事儿,蔡婆子终于控制不住了,现在把宁宴拉走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也就不会提心吊胆了。
只是……蔡婆子忘了宁宴的力气。
都用出吃奶劲儿了,硬是没有拖动宁宴。
温言放下手里的竹简,抬眸看向惹出动静的两个人:“二位,还有事儿?”
“……”
“没事,没事了,我们现在就走。”蔡婆子说着,又用力拽了一下宁宴。
宁宴苦笑。
这算不算瞎讲一气的故事,最后连自己也坑了:“蔡大娘,咱再等一会儿。”
“不成,跟我回去,火头营那边儿忙着呢。”
“……”宁宴,宁宴是不可能回去的。
这从火头营过来。
算的上过五关斩六将的。
再次过来,也不知道得何年何月了。
时间就是生命呀。
“大娘,您如果忙就先回去吧,我这次做了一个新菜,吃法有些不同。”
宁宴说着将适合打开,把里面的菜都摆出来。
新菜……
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宁宴说新菜了,那就得有个新菜,看一眼盘子里盛放的鱼,视线落在温言身上。
“军师,可以借用一下吗?”
宁宴指着温言腰间挂着的匕首。
温言颔首。
蔡婆子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这死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呢,跟军师也能你你我我的说话。
简直……简直就是没有规矩。
想要自己先离开,只是,把宁宴留在这里实在是不放心啊!
宁宴从温言手里接过匕首,用匕首将鱼刺全都给挑了出来。
鱼骨鱼刺分离,但是对于鱼的表皮竟然没有任何影响。
蔡婆子看着盘子里的鱼,咽了一下口水。
再看宁宴的时候,眼神就有些变化了,这一手,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有的。
胆量有,手段有,又会医术,看见温军师还这么淡定……
真的是陈祸陈将军的发妻?
感觉有些不可能。
陈将军再有本事,也娶不到这样的女人啊!
蔡婆子思索一下,也没有继续阻拦宁宴,对于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还有些期待。
温言眼里含着笑。
对于有手段的人,他向来不介意用最温柔最温和的手段……
“你,来这里不仅是为了送菜吧!”
“当然是为了见陈将军了。”
宁宴把手里的匕首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