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桑的语气多少有些复杂,“你,头发长得不错。挡得挺严。”
可以说,该挡的都挡住了。
“真的没看到?”
最好没看到,不然就把他眼睛挖出来。金蚕睫毛颤了两颤。
“没……”
虽然没看到什么,可是金蚕那样娇嫩美丽的身体躺在那里。
……
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猿意马?
虽然金蚕不是妖怪,可她毕竟也算不得是人吧。
大家萍水相逢,明明只是这样同事不同事,主仆不主仆,朋友不朋友的关系……
鬼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反正主仆关系他不认。
朋友关系她不认。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猿意马……
“转过来吧。我现在衣服穿好了。”
听到金蚕确认无虞了,叶桑才慢慢转过身。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明媚健康的美少女,肌肤胜雪,还穿了一件新纱裙。
一件款式很特别的三层纱裙。
黑色打底,白色薄纱,上身还有件黑白错纹小外搭。里外三层都隐隐缀着金色的暗纹。
“你这衣服?”
看着眼熟,怎么跟刚才那蚕茧内外的花纹一样?叶桑快速眨了两下眼睛。
“好不容易结了茧,总不能浪费了。”
金蚕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
“自己吐丝?还能给自己做衣服?身体都好了?”叶桑微微松了口气。
“都好了,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金蚕双眼有神,笑靥如花。
“不过。”她皱了皱眉头。
“我又不是蚕妖蜘蛛精的,我不‘吐’丝。”
金蚕对“吐丝”这个词很不满。
确切的说,她对于一切把她归为妖类倾向的形容都不满。
她看看自己的手指,能生出蚕丝来是不假,可是那个不叫“吐丝”好吗!
小丫头真是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叶桑嘴角弯了弯,目光变得温柔,顺着她的手指向衣袖细细看过去。
难怪。叶桑啧啧称奇。
金蚕日常穿戴的服饰,全是重磅蚕丝做成的纱裙或者手袋,市面上从没见过质量这么好的桑蚕丝。
原来都是她自产自用。
那材质,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比国际大牌流水线出品的衣饰,在用料上讲究太多了。
单说她身上这件,从蚕丝的磅数、色泽和密度上看,就比某蚕丝大牌用的品质高了几倍都不止。
不,市面上根本没有这种品质的东西。
再看她纱裙的款式,裙摆还是A字开叉的。既突出了好身材,又显得娇俏可人,少女感十足。
实在配得上“巧夺天工”四个字。
“你这衣服,还真是好手艺。我能不能学学?”
倒是孺子可教。金蚕对叶桑再次刮目相看。
不过这个不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办。
“能学。但现在你得先听我说,魏苗苗这里的事情太古怪了……”
她把昨天夜里出事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给叶桑说了一遍。
叶桑听完,很快明白了过来。
“所以,你怀疑是考古队的队员里有人对魏苗苗不利?而我们全部都熟睡了的原因,是有人动了手脚?”
难怪从始至终他睡得那么熟。金蚕提到的砸玻璃什么的,他根本没印象。
他还想起来,连队医都睡得那么死,都要踹门了才醒。
“你记不记得血月那晚……”
金蚕提示他。
“你是说,那三个贼?还有被下了安眠药的保安?”
叶桑立刻回忆起来。
他在三星堆考古挖掘现场遇见金蚕的那晚,也碰上过小偷。
“你怀疑其中有一个是昨晚袭击魏苗苗的?”
金蚕点点头。
“不光如此。而且我还怀疑,当晚的三个贼,其中一个就是魏苗苗。她之所以有这么多不合理的行为,一定是因为某些她隐藏着不肯说出来的原因。”
叶桑表示同意,又补充道:
“还有,昨晚那个武器,能把你伤的那么厉害,又让魏苗苗用不了法术,应该是有什么来历。照魏苗苗那样的说辞和表现,她肯定知道内情。”
那么,又回到老问题上了,中二病同学不肯说实话。
叶桑说的没错,昨晚那个能变白莲花的短箭不知道是什么。
金蚕只记得当时整个身体都痛到透骨吸髓一般,重得如同坠进了无底的深海。
她一度以为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不能再纵容魏苗苗了。”金蚕下了决心。
魏苗苗说她什么来着?圣母白莲花。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就是因为自己太过迂腐,非要恪守几千年前老掉牙的“孝悌扶幼”的族规,才让魏苗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权威,三番四次敢对元老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