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声大骂。
陆永低着头,安静着不说话。
宇阳大喊着让他滚,随后叫来了几个戒律司的人将元杉关起来拷问。
副峰是附属于掌门所住的最高峰的一座峰,可以用来做任何相对重要的事情。
正好这里有一个石室可以用来关元杉,接着宇阳又派了一群人在此把守。
让一个人恢复意识的方法不止是自然恢复,还有强制催醒,但因为元杉本身就伤势过重未愈,便又给他塞了一些疗伤圣药。
戒律司的人粗暴地将一堆圣品塞进元杉口中,一边塞一边骂道:“真是浪费这上好的丹药。”
“行了,就算不给他也没你的份,但他要是死了,就是我们的责任了。”另一人悠哉道,随后恶意地上前拍了拍元杉地脸,笑道:“这不是我们趾高气昂的元师兄吗?怎么落到这地步了。”
元杉低垂着脑袋,没有回应,他被几条锁链控制在了墙上,还有一条锁链穿过了他的琵琶骨,钻出两条血洞,身上极端的痛楚让他疼得脑袋昏沉,但意识恢复后,清楚眼前的一切更令他痛苦。
元杉的魔气已经被掌门打散,暂时没有任何威胁。
几个戒律司的人对元杉也神情不善,他们嬉笑着拿出几块烙铁,无所谓道:“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好了。”
烧得火红的烙铁印在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本就满是血痂的皮肤被烫出块儿凹陷来,肉被烫得焦黑,灼热的刺痛尖锐地刺着大脑。
元杉闭着眼,冷汗从额头一点点留下。
在身上焦黑数块后,一人直接将拽过元杉的头发,将烙铁狠狠压在了他的脸上。
伴随着一阵滋滋的声音,焦肉的气息传到鼻尖。
元杉手指忍不住抽了下,依然没有说话,他从最开始就说过了。
他不知道。
他也不是魔修,他从三岁起便来到宗门,在这里带了将近二十年,他怎么会是魔修。
“妈的,嘴皮子真硬,把那些东西全都拿过来!”起初说话的那人恼怒道。
“......我说过,我不知道。”元杉垂着眼,低声道。
随 着他说话,口中一丝丝血迹从唇角落下。
“怎么,知道怕了?”那人嘲笑道
元杉抬眼,“我......师父呢?我要,见他......”
话还没说完,一根带刺的鞭子狠狠抽在了元杉的脸上,倒刺划过刚才被烫得焦黑的皮肤,硬生生的剜掉了脸上的皮肉。
几块小肉混着血黏在了鞭子上。
“想命令我?元杉,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东西!”说着,他猛地拽住元杉的头发,将人狠狠往下拉。
元杉没有回应,只是冷淡地看着他,眸中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屈辱和愤怒,反而很是平静。
仿佛在轻视他们一般。
一时间,那人不禁恼怒地直接手指刺入了元杉的眼中。
‘哧——’
血溅射了到了那人的脸上。
元杉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紧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疼得颤了颤。
血顺着眼眶缓缓流了下来。
那人的手指狠狠刺入,不停地搅动着,血冒着咕噜似的从他的指尖一点点流了下来。
一会儿功夫,一颗眼球滚落了出来砸在了地上,被那人直接踩爆。
“你要是跪在地上求我,说不准我跟宗主说两句好话。”
“元杉,你现在已经不是宗主唯一的弟子了。”
“你现在就是个用不出灵力的臭虫、废物!”
身后一个戒律司来得人看不下去,道:“李长司,我们只是来拷问,不是来......”虐。杀。
“闭嘴!”
“你要是不想干了就滚,面对魔修居然抱有仁慈,难不成你也是魔修派来的!”
“不,不是。”那人见此,只好闭上了嘴。
李王信冷笑一声,再次转头时,正好对上元杉抬起的眸子。
一只阴冷漆黑的眼眸,一只冒着血的窟窿。
一瞬间就仿若来自于地狱的凝视,冰冷窒息的压迫感令李王信瞬间脊背冒出冷汗,呆呆地僵在了原地。
直到身后的人提醒地拍了拍他,他才猛地回神,拿着鞭子用力往元杉脸上抽!
“畜生!你敢这样看我!”
抽完一鞭后,又觉得自己刚才太丢人,这样不解气,连忙又给了数鞭,这才稍稍喘着气稍稍停下了动作。
元杉已然混身是血。
李王信恨很将鞭子往地上一甩,走到一旁拉出一条木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指挥道:“给我打!打到他说出魔修的消息为止!”
......
江未霖这边,他没有飞船法器,跟宛如烟是御剑来的。
他们过了几日这才回到了乾天门。
江未霖眉心始终紧皱,连着几日一直没能放下心来,与此同时,乾天门掌门或许是发现了自己派去跟踪的人被人杀死,这次又派了新的人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