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快将这件事和爸爸妈妈说清楚了, 赶快将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解除!
夜晚, 同温施佑说过再见, 容菱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她回到家时,容易正坐在沙发上, 手中翻看着文件, 辛迪一身职业装,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容菱见家里来了熟悉的人,笑着打招呼:“辛迪姐姐, 你来啦。”
“菱菱, 晚上好。”辛迪回答说, “我来给你哥哥送文件。”
容菱看了眼时间,都要十点半了。
她放下包,坐在容易旁边:“你不能看电子文件吗?都这么晚了,你让辛迪姐大老远地跑来给你送文件?”
容易将文件一合,皱眉看她:“你知道这么晚了,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容菱回声呛他:“那你以前还夜不归宿呢!”
“我和你能一样吗?”容易嗤笑。
容菱回嘴:“怎么就不一样了?你大半夜让人家千里迢迢跑来送文件,不是作是什么?”
容易忍不住拍了下她的头:“我作?亏你有脸说。”
容菱“哼”一声,伸手拿了一颗被赵阿姨洗得水润润的葡萄。
容易将文件交给辛迪,说:“和S市温家的这个项目还需要我亲自跟进,过几天你和我去一趟S市。”
“温家?是温施佑那个温吗?”容菱给自己剥着葡萄皮,听他们讲话,无意识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语调很轻扬。
两个人都听到了她这一小声。
辛迪一下子就被她逗笑了,回答她说:“是,就是那个温,你男朋友名字里面的那个温。”
容菱听到她这打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句什么,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这怎么能怪她呢?
都怪温施佑,都怪他让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她将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压了压惊。
容易气笑了:“整天整天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人家这个温和你那个穷男友的温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别碰瓷儿啊!”
容菱急了,一下子将整个葡萄咽了进去,嚼也没嚼,红着脸和他争辩道:
“谁稀罕啊?温施佑就是最厉害的,你现在小看他,小心别后悔!以后你想抱他大腿的时候,可别来求我!”
她三言两语就霸道地定下了温施佑将来的成就与高度。
容易笑着哼了两声,显然非常不信且不屑:“胳膊肘真会往外拐……”
他披上外套,对着辛迪说:“走,我送你回家。”
辛迪的公寓和容家的别墅一个在市北,一个在市南。
容易自己在市北也有一套房子,他和辛迪甚至在一个小区。
容易开着辛迪的车将她送回公寓,今晚就歇在那边的公寓了。
一辆奥迪驶在宽敞的公路上,车窗被拉下半面,夜晚的风轻轻吹拂着辛迪妩媚的脸,她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眯着眼,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容易瞥了她一眼:“把窗户关了再睡。”
辛迪懒懒地不想动,她舒服地吹着晚风,闻言漫不经心回答道:“你别管。”
容易“啧”了一声:“我不管,感冒了别赖我没提醒你。”
辛迪转头看向他,弯了弯嘴角:“老板,你这么关心我。是终于喜欢上我了?”
容易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别和我搭话,我在开车。”
辛迪挑了挑眉,抬手摁住按钮将车窗升上去。
她喜欢容易,但是容易一直在装傻。
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容易大概已经有四年了,不差这一时。
两人都没在说话,车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没一会儿,辛迪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职业装包裹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得很踏实。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普通的来电铃声。
容易一直觉得,辛迪的性格和她的长相很不相符,四年下来,他多少对她有些了解。
比如说她做事非常刻板认真乃至拼命,比如说她喜欢安静,比如说她并不喜欢浓郁魅惑的香水……
铃声一直响,辛迪皱了皱眉。
容易干脆接听了她的电话,话筒中立马传出来一阵鬼哭狼嚎:
“辛辛,你快来啊啊啊啊!这里有个服务生,竟然欺负、嗝~欺负我——”
容易皱着眉打断对面:“她睡着了,去不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又传出来另一个尖利的声音:“我欺负你?!你不能恶人先告状啊!”
这声音很熟悉,容易一愣:“白倾辞?”
辛迪也被吵醒了,她从容易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揉着眼,听见闺蜜还在鬼哭狼嚎:
“这死女人,又喝醉了……行了行了,你别为难人家服务生了,我这就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