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洞房吗?”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地落在她眉眼间,嗓音因压抑着□□而略带几分沙哑,“不压着你,还怎么洞房……”
“可是……唔……”
这回凤兰朝不再犹豫,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慢慢将这个吻引向深处……也将醒酒丹通过这个吻渡给了她。
小蝴蝶在懵懵懂懂中落入他的掌中,在他的亲昵摸索里意乱情迷。
当床前的地上凌乱地堆满衣裳时,她的酒意消散了大半,却早已呜咽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澜儿,真的可以吗?”
蓝澜在他的凝视中心如鹿撞。
她酒醒了。
但脑子没太醒过来。
还没去想自己今夜做了啥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行径,只是满心的希望继续这件让彼此都愉悦的事。
因为身为上古妖族的直觉,也得益于才签订的伴侣契约,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前辈他现在是很欢喜的。
而她也很欢喜。
让彼此都欢喜的事,为什么不可以继续呢?
只是虽为剑修,可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怎么也不好意思直白的回答,躲藏般地避开了目光。
却又怕他误会,抵在他心口的手滑向深渊。
至此火焰从凤凰彻底剧烈燃烧,唯有来自归墟的深海之水才能熄灭。
冬日的无忧山上很寂静,零星的几声鸟鸣掩盖不住房中的动静,天上的云朵也羞得游曳着远离。
合欢宗的小册子说,处-男时间不太长。
但又说,剑修体魄强健。
所以作为剑修第一人的剑圣……时间着实不短。
结束的时候,蓝澜哭也哭过了,求也求过了,软糯着声音叫过了“夫君”与“好哥哥”,再冷静下来复盘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时,整个人像只鹌鹑似的,窝在剑圣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理智上是知道,表白了结契了洞房了,该做的都做了,实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了。
可感情上就是……又欢喜又害羞。
“澜儿这样子,倒像是不甘不愿似的,若是如此——”
“咱们都结契了,不可以后悔了!”刚才还是缩头乌龟的小蝴蝶,瞬间就精神了。
“谁说我要后悔了?”凤兰朝眸中笑意如春日暖阳,“我是想对澜儿说,你就算后悔了也没用,凤凰对情爱向来忠贞,既已是定了契约的伴侣,日后你生是我的妻,死后也得葬在我的墓侧,沧海桑田也绝不会有任何更改。”
“说得好听,那若是你结契的对象不是你喜欢的人呢?”蓝澜却突然问道。
“笨蝴蝶。”凤兰朝瞧着她片刻,忽而捏了捏她的脸蛋,“伴侣契约是上古灵契,若非两情相悦是无法缔结成功的,当初让你去学堂听学,偏跑去讨好别人,连这点东西都没学好!”
这种假意训斥如何能唬得住蓝澜?
她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学堂才没讲过这个!”
她去二长老从来都是下学后,没有耽误过正经的课程,与上古妖族有关的知识她都非常敏感,若是学堂讲过她绝不会不记得。
凤兰朝却只是笑:“这下可不害羞了?”
拉着他要拜天地要洞房的时候大胆得很,什么都做完了倒害羞起来,这以后相伴的日子还长着呢,老这么害羞怎么行。
到底是剑修性情,蓝澜那几分女儿家的娇羞被他这样打断,也着实散得差不多了,是以轻哼了声没再躲躲闪闪。
却开始翻旧账。
“……所以,你到底是人族,还是凤凰族?”
蓝澜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自告知她。
“我母亲是人族,父亲是火凤。”
“如此……我从前还奇怪,怎么我每回过去梧桐小筑的时候,都遇不到凤凰前辈,谁知道竟是你两头骗我。”
凤兰朝既选择和蓝澜结下了伴侣契约,就没想过要对她隐瞒这些事情。
“说起来并非故意瞒你,你也知上古妖族的处境,仙妖魔三道觊觎凤凰血脉者数不胜数,当年修为还低时是为了自保不敢暴露,后来门下弟子越来越多不想给他们惹来祸患。”
“所以你当初留我在身边……当真是怀疑我是奸细?”蓝澜嘟囔了声,也谈不上不高兴,就是莫名的有点失落。
剑圣不擅长分析小女儿家情绪,但他在心上人面前是个真诚的人,解释说起她当初出现时有哪些异常等等。
蓝澜看他这么认真的解释,那丝情绪反而就此烟消云散了。
“……我其实都明白的,就是有一点点委屈,那时候我是真心只想跟在你身边学剑法的,你把我留下来却是因为怀疑我;后来我想开了要找别人拜师,你又想方设法拦着不让我走……你这人当真是不讲道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