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初苒+番外(17)

作者:万九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祁顺也回了话过来说,果然是棵老梨树,懿王府不曾修时,就已经在了的,只是结的梨子吃不得。

初苒听了,就把那洗净的梨子一只只拿在手中把玩。小桃还在劝,梨子才从外头拿进来,仔细冰了手云云,初苒就把其中一只塞进了嘴里。

「啊~」一声哀叹,初苒丢了梨子就捂住嘴,酸的前仰后合。

「酸死了,酸死了…」初苒拼命地揉搓着两腮,眼睛眯成了一线。

「水,小桃,快,水!」萧鸢也慌了神,急的手忙脚乱:「才说不能吃的,怎么就放进嘴里去了?」

小桃忙捧了茶盏漱盂来,初苒漱了半日才缓过劲儿来,嘴上犹不服输,道:「既是梨子,怎么就吃不得,我偏不信。」

初苒气鼓鼓的端过琉璃盘,一只只的咬过。

「呸呸,这个也是酸的。」

「这个涩的。」

「噗,这个苦的…」

不一会儿,盘中的青梨上,个个都是歪歪斜斜的牙印儿。

小桃干咽了一下,怯怯地说道:「姑娘,咱们玩儿点别的吧。」

「恩~恩!!」

初苒忽然举着最后一只大梨嚷道:「这只是甜的,我就说,怎么就不能吃了?」

初苒边说,边啃下一块,咬的嚓嚓有声。

小桃顿时觉得两颊酸胀、牙根软倒,萧鸢也看的眉角直跳。

「不信你尝!」初苒将青梨递到萧鸢唇边,两眼盈盈的看着他,樱唇上一抹润色,嘴里仍不忘吧嗒两下,很是清甜的摸样。

萧鸢略让了让身子,初苒马上又将梨凑上去,满眼的怂恿。萧鸢狐疑着咬下一口,一股酸涩腥苦,立时袭上唇舌,一路窜进喉里,冲得鼻腔里尽是腥苦。

初苒早已将嘴里的梨渣「呸呸」地吐在盘里。一边抱着茶盏漱盂猛漱,一边掌不住的扬声大笑。

萧鸢口中酸腥难耐,苦不堪言,又不好如初苒一般猛吐狠漱,狼狈间,竟生生咽了下去。满口的余酸一直冲进眼里,直酸出泪来。

萧鸢抿唇背转过身去,初苒偏不依不饶,跟着绕过去看他的窘相。心道:看你还耍帅不耍,看你还耍酷不耍?

萧鸢眼中酸泪迷蒙,见初苒大眼狡黠,笑得喘不上气来,雪帽都掀到了脑后,露出一握如绸的乌发,俏媚动人。打从第一次见,萧鸢就不曾见她笑得如此畅意。此刻,心中更是酸甜交织。

眼光一闪,萧鸢猝然圈过初苒的身子,扶住她的后脑,就在那粉嫩的樱唇上狠吻了下去。柔润微张的唇瓣如初开的花朵般娇嫩甜蜜,诱人深入。霸道地辗转、贪婪地攫取中,萧鸢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初苒早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吓呆,萧鸢熟悉的气息,却让她抵在萧鸢身上的双手使不出半分力气,一任萧鸢浅吮低尝。

小桃脸热心跳的退了下去。

撬开贝齿,循到初苒躲闪的小舌,萧鸢追逐逗弄,梨香与初苒的甜美在萧鸢的舌尖鼻端缠绵萦绕。萧鸢心旌激荡,下腹骤然热胀如炙,喉中逸出动情的喘息。

初苒这才如梦方醒,不断地挣扎退却,萧鸢生怕伤着她,只略一松手,初苒就挣脱了禁锢,逃进内间。

萧鸢怀中一空不禁心头怅然,站在当下喜忧参半。直到今日他才知晓何谓真正的情爱欢愉,原来对一个人爱极怜极,竟可以令人快意如斯。

他在情事上从来清寡,与王妃静柔,虽也算得夫妻情厚。可是行房之时,皆是循祖制,由姑姑和司寝侍女服侍在侧,礼成后,各自歇息。而那些美人侍姬,不过是他逃避静柔时的借口。向来行之勉强,非心之所欲。

如今得以与初苒亲近,他才知晓这当中还有这般乐趣。今日尚只是浅尝而已,他日若到得偿所爱时,还不知是怎样的缠绵缱绻,相濡以沫…

萧鸢已走了多时了,初苒仍在房中睁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自己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当初她一走了之时,还以为自己对萧鸢之情,也不过尔尔。现在能以笑颜待他,也只是为了令他放松警惕。况且,萧鸢到底救她两次,就算不能投桃报李,也不好一味对他横眉冷眼的。

可今日这是什么情况?如今这般下去,却该如何收场,初苒一夜辗转不眠。

第016章劝诫

次日晚间,萧鸢再来时,小桃说姑娘已经歇下了。

萧鸢却径直走进内室,撩开帷帐,躺在初苒身侧。小桃又惊又羞地退出去,守在门外。初苒更是紧张的身子僵直,双眼紧阖,长睫甫动。

萧鸢失笑,拉过初苒微汗的手,柔声说道:「本王过来,是知道你心中有结,来与你说说话,你且宽怀些。姜太医走时多番嘱咐,你这病须得放开心境,少思少忧才好得快。」

见初苒果真放松了些,萧鸢才又叹道:「从前本王并非有心欺你,今日本王都尽数告诉了你,莫要再介怀了,可好?」

初苒微微睁开眼睛,萧鸢翻身望着帐顶,低低地讲了许久。从景帝讲到懿德皇后,从先皇后说到现在的元帝萧辰昱。

起先,初苒还只是侧耳聆听,待萧鸢讲到元帝时,初苒不由转过身来,凝看着他。她今日才知道二人为何如此相像,原来他们竟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

萧鸢说起他少时父皇宠、母后慈,兄友弟恭的美好光景时,很是淡薄。但是说到懿德皇后薨世后,景帝与太子皇兄的种种怪变时,却时时有按耐不住的愤懑。

初苒很理解萧鸢这样的情绪,这就好比被人打耳光。若是知道被打的原因,起码还可以与对方理论、争吵;又或者真是自己的错,这打也挨得心服口服。可若是连个缘故由头都没有,就被一巴掌不明不白的掴在脸上,心中该是何其的憋屈难受。

萧鸢尚在晟京时,就被先帝莫名厌弃驱逐。如今被困在建州,要想揣度些个中缘由,更是不易。纵然这十年来,他一直派暗探和心腹多方调查,但是笼罩在他心中的疑云迷雾却从未散去过。

年复一年的猜疑、揣度,随着每次先皇和先皇后的生辰死忌,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怨怼与忿恨。初苒似乎觉得萧鸢这种日积月累的情绪,已经逐渐使得他站到了元帝萧辰昱的对立面。

但是初苒却知道那个住在大晟宫里的元帝,并不是个可恨的恶徒。她见过他,他很隐忍很温和,那双极好看的眼里有着近乎麻木的苦涩,看得让人心碎。他的病也很重,每次发作起来,仿佛随时可以死去,可他偏偏又每次都死死地撑住。这样的人,往往令人生出莫名的敬意,当然也包括初苒。

初苒甚至想,自己求生的勇气,抑或就是来自于看到元帝对生命的坚持。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自己没法不说点儿什么。初苒支起身子,笃定地向萧鸢说道:「王爷,在盼儿看来,先帝是真心疼爱王爷,才故意这般安排的。」

萧鸢一愣,见她言语之中似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不禁心中大悦。嘴上却淡淡地问道:「何以见得。」

初苒不假思索地说道:「大晟朝有郡县五十一个,王爷的建州独辖十七郡。先帝赐给王爷这样富庶博物的封地,盼儿可不觉得这像是驱逐。若说那张非召不得擅离封地的诏书,只怕也只是想让王爷远离朝堂的纷扰,落个清净。其实,做那个孤家寡人有什么好的,他病成那样,未必就和那个位置没有关系…」

「他?」萧鸢微怔。

初苒忙掩口说道:「是盼儿失言,是…皇上。」

难得初苒肯与他攀谈,萧鸢并不多想,释然笑道:「本王明白了,依盼儿的意思,本王原来竟是个无能无用之人。先皇担心本王就是坐了皇兄那位置,也会辛苦徒劳,下场堪虞。故而索性赐给本王一个逍遥去处,好让本王此生都可以无忧地做个闲散王爷,是么?」

初苒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不禁气道:「这与德行能耐又能扯得上什么干系,那是父母疼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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