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45)

“要是哪日我能看看真正的草原,便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

秦望川心中一阵压抑,果真,作为皇家子弟,特别是女子,虽说整日活得似娇花一般,然而终日在这宫墙大院中,就算出门,也不得自由。

“秦望川,如果有一日,我叫你带我去草原,你会同意吗。”少女清亮又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婉转,带了些许遗憾,秦望川心中一紧。

正不知怎么回答好,司空鸾突然笑出了声,原来是司空徒牵着一匹雪白的小马疾步而来,小马从头到屁股没有一丝杂毛,唯有一小簇尾巴,是纯黑色。看起来颇为滑稽,又十分好看。

看着司空鸾蹦跳着去摸那匹马,秦望川这才长舒了口气。

“秦望川!你来!”司空鸾拉着那小马,笑着叫道。

“太高了,你扶着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往上爬,可能是拽到了毛,马儿摇晃了一下脑袋,看起来有些躁动。

秦望川只得伸出手,一把将她拎了上去。

司空鸾兴奋地尖叫起来,秦望川看她高兴,也不多说,就牵着马围着马场绕圈溜达。

一旁司空临安和司空徒一人骑一匹高头大马,并排立着,场景很是美丽。

司空徒有些坐立难安,他这位皇叔的心思太难弄懂,从开始都只是坐在马上,巍然不动,双眼看着场内二人嬉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高深莫测的皇叔,此时心中也并不平静,场上那个少年的背影和那个人简直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身材高挑,身姿灵活,他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疑惑。

可他之前明明试探过她,并没有武功存在的迹象。

沉吟了片刻,司空临安突然扬鞭,转眼间就扬起一阵灰尘,司空徒挥了挥手,咳嗽了两声,再看时,场中已有两人交战。

他惊得急忙冲了过去,却只来得及接住被扔出来的司空鸾。司空鸾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站稳了,才开始尖叫。

“皇叔,你做什么!”司空徒喊道,却被司空临安扬袖逼退了几步,靠近不得,只能焦躁地看着他们。

秦望川也是吓了一跳,差点用了轻功,最后生生憋了回去,只能用腿绕着马跑。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秦望川一边叫着,一边原地打转,试图躲过司空临安的马鞭。而司空临安则是充耳不闻,甚至招招致命。

秦望川心知他是对她起疑了,如今是在试探。可是她既不能用轻功,也不能任自己受伤,只好一路逃跑,好不狼狈。

他的鞭子虽说来势汹汹,又都是杀招,然而其实是收了力气的,足够确保即使是打到秦望川身上,也不会伤到她。

秦望川摸索出这个道理后,索性不怎么躲闪了,连连被打中,也只是在身上留下两道红痕。

“皇叔!莫要伤了他!”那边司空鸾语气中满是担心,司空临安手上顿了顿,渐渐停了动作。

秦望川这才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呲牙咧嘴地站定了身体,无故被追打了一气,虽说是为了辨别她有无武功,但秦望川心中也增添了些不快。再加上方才的那点不爽,她脱口而出。

“烦请王爷下次若是心情不好了,发泄之前同在下说一声,在下虽然身份卑微,但无故受伤丢命也并不好。”

想来是她说话时的语气太过冷硬,一旁的司空徒司空鸾都有些惊呆了。此生此世能看到有人与司空临安用如此态度说话,也不枉这一生啊。

感觉到场上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司空徒连忙走上去,笑道:“皇叔,他不过一少年,口出狂言也是可以原谅的,还请皇叔莫言放在心上。”

司空临安看也没看他,而是从背后抽出了一管长笛,正是他常用作武器的那个。

第六十五章 江澜国(2p求收)

秦望川往后退了退,若是她没记错,每次司空临安拿出这管笛子,他就是要杀人了。

不是吧?不过吐槽一句,他就要赶尽杀绝?

还没等她想出话来请罪,强大的内力就已经汇成气流而来,司空徒一看不好,忙伸手去挡,他内功也算小有成就,挡开了大部分攻击,然而还是倒退了几步,喉中顿觉猩甜。

秦望川伸手扶住他肩膀,尽量支撑他站稳,心中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种时候,司空徒一个堂堂太子,竟然会挡在她面前。

虽然作用微乎其微。

司空徒与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的心思完全放在秦望川搭在他肩上的手上。这双手不似女子柔荑一般绵软纤细,又没有很明显的茧子,有些冰凉,能透过薄薄的衣料感觉到他的骨节分明。

这么一双手,让他心潮澎湃起来,就连方才受的伤也好似好全了一般。

司空徒突然觉得,这太子的身份也不过尔尔,若是自己之前没有表现出那样的厌恶,如今他们的关系会是如何。

司空临安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到了无人之处才站定下来。

司空临安低声唤:“景越,过来。”

那侍卫走近,将一方手帕递上,司空临安拿过来,慢慢地擦着长笛。

“你觉得,他是吗。”时间过了许久,他才说,声音很小,景越得伸长了脖子才能听得到。

“在下不知,只是较于秦杨的武功,他明显无法相提并论。”

怎么看都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

司空临安又沉吟了一会,才自嘲道:“是我心急了,他那样的人物,若是想要见我,自会出现的。”

景越看着自家主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主子惦念着,甚至为了求证当场动手。还有抹玉那个家伙,最近也有些不太对劲。

司空临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难得地解答了一句。

“如他那般的人物,随便一人都是想要去结交的。”

景越虽然还是不明白,但也不敢再问了。

待长笛擦拭净后,司空临安将手帕随意丢给景越,景越拿到手后,内力一动,整个手帕都化为了尘土。

“他应当是想要动手了,这些日子,要加强看管。”司空临安没头没尾地冒出了一句,景越听了,心中大愕。

主子逃了这么多年,却还是逃不过这一场对峙么?罢了,凭主子的实力,即便他势力强悍,怕是也要三思的。

今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远在南边的江澜国。白玉制成的卧床上,一身着黑衣红衬的男子用手肘撑着太阳穴,半卧在上面。墨色的发丝从脸庞垂下,与白皙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唇色很红,像是秋日鲜红欲滴的果实,从额头到下巴,棱角柔和,轮廓分明,他睁开眼,一双凤目中有着三分邪,七分嘲,很是邪魅。

如同白葱一般的手指夹起一盏白玉杯,其中盛着琼浆玉露,散发出神秘的香气。

他细呷一口,手腕一抖,将剩下的酒水尽数泼到了下面跪着的一人身上。那人战栗了一下,忙将头磕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男子微眯着双目,看着他,缓缓地说:“你找不到少年?”

那人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大生说:“是在下无能,那少年没有再在王府出现过,属下又派出了一些人手,相信假以时日,定能找到!”

男子笑了笑,明明是很随意的笑容,却让地下的人后背发毛,只想赶紧逃走。

“下去吧。”男子放下杯子,坐起了身。

那人仿佛得了赦免一般,站起身来行了礼,然后匆匆忙忙地弯腰往出走,却在即将出门时,被一个白玉杯子打中了后脑,当即倒在了地上。

没了气息。

立马就有人从外面进来,拖走了地上的尸体,又有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进来擦了地,然后撒上了一些带着清香的花瓣,最后悄然离去。好似这不过是最平常的事一般。

门又一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她脸上覆着水一般的面纱,随着她莲步轻移,缓缓飘动。青丝如同绸缎,只靠一根月牙白的绸带拢起,与身上的衣服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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