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强行塞了一吨黄金狗粮,想着要不要早点儿离开免得受虐,却又不甘心,总觉得一山不容二虎,夏目夜无应该整出点儿幺蛾子才对得起他们吃的这顿狗粮。
果不其然,在看到顾妃色主动抱上迹部之后,夏目夜无炸毛了:“你别碰她!”
夏目夜无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警察的桎梏,长腿一迈停在了迹部身后,一手扣住了迹部的肩膀。
众部员幸灾乐祸的想:搞事情!搞事情!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迹部歪着头斜睨着夏目夜无,冷眼瞥着夏目夜无碰他的那手,想都没想,直接转身给了他一记拳头。
风衣随着他的动作太空中划出一道声响,那姿势简直帅极了,就是没打中。
夏目夜无也不是吃素的,作为一个暴力分子,他的身手十分配得上他的名头,一把握住了迹部的拳头。
迹部十来年的柔道也不是白练,反手一口拖住夏目夜无的手腕,一招单把背投,就将夏目夜无摔了出去。
顾妃色瞪大了双眼,忍不住拍掌,没看出来迹部的战斗力还有这么强,她以为这种事,他会让桦地代劳来着。
仨警察眼见就要打起来,连忙趁机扣住夏目夜无,将他拷住。
迹部理了理维皱的风衣衣领,掸了掸那不存在与衣服上的灰尘,冷目斜睨着被三个警察压着的夏目夜无,琢磨着要送他去监狱里吃多久的牢饭。
夏目夜无却不晓得迹部的心思。
他在北海道做了十多年的小霸王,还从来没尝过被人碾压的滋味。他要真想挣扎,就这三个小警察明显是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他的,只是他此刻伤心欲绝,在一旁看迹部和顾妃色两人的恩爱场景看的扎心。
顾妃色几时对他这般过,顶天了也就跟他吵吵嘴,斗斗法,却从来没在他怀里哭过,更别说跟她撒娇了。
迹部景吾何德何能,能让顾妃色放下所有防备。
他跟顾妃色相处两年多,而迹部和顾妃色相处还不到一年,凭什么就能在顾妃色心里占据那么高的位置!
“顾妃色,你就那么喜欢他,他有的我都有,他没有的我也有,你看上他哪儿了?”
夏目夜无就差没指着顾妃色说虚荣拜金,忘恩负义了。
听完夏目夜无的话,所有人都傻侧侧的一脸匪夷所思。
这孩子不会是被打傻了吧,谁给他的自信说出那样的话?
真田深刻反思,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这娃给敲懵了,谁给他的勇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虽然迹部是个花孔雀,走哪儿炫耀到哪儿,可迹部那也是个顶漂亮顶漂亮的花孔雀,而且这花孔雀不仅仅美,还能赚钱能下蛋,既能搁家里头当花瓶又能放广场上拉皮条,哪里就比不上你了?
你能搁东大当个生徒会会长?你能工作学习两不误,占着年纪第一的宝座还养活着集团下上万号的员工?
就问你一句!
你能不能!
不看上他难道看上你呀!
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
长得没迹部漂亮,又不会撩妹,还不会挣钱,顾妃色凭啥舍迹部要你?凭啥!
大爷都能为了顾妃色结扎,你能?
众人思忖良久,真真觉得夏目夜无是哪哪儿都不如迹部。对比之下,迹部的形象在众人的心里又高了一个档次,就迹部那么龟毛那么追求完美的人,
能做出如此大无畏的牺牲那绝逼是真爱了。
夏目夜无能比吗?早早地识相远离这场战争,才是上道。
而反观事件的当事人,被质问的顾妃色童鞋仍旧是出于懵逼状态。
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夏目夜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迹部随便哪里都完爆夏目夜无的好吗?光凭这张脸,大爷就占据着绝对优势!连年占据着东大校草首位,这绝逼说明了一切!当然迹部长居校草之位还真不完全因为颜值,最主要的是他人气高,有钱有颜有能力又有闲,谁不羡慕。如果再有个全东大最想嫁男人排行榜,迹部绝对是稳居第一。
迹部压根没受夏目夜无挑衅,左右没给夏目夜无一个正眼,冷眼瞅着夏目夜无身后的仨木头桩子似的刑警,冷冷的开口:“你们是等本大爷我来给你发年终奖?”
“还不带人去警视厅是等着留这过年吗?”迹部难得的冷笑了一声,绮丽的眉眼里透出一股浓浓的嘲讽。
仨警察连忙将夏目夜无拷了起来,刚想带夏目夜无走,就听几步大爷的追责:“本大爷保留追述权利,夏目夜无蓄意杀人,伤害我妻子,回去后我会派律师过来接洽。”
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人的罪刑可不同,迹部这么说了,必定是杀人来审判,那罪刑不是以月计算可是以年计算的。
樱崎鸣至始至终没有插话,只默默的跟在迹部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顾妃色。
迹部能这么做他感到甚是欣慰,可他到底更担心的还是顾妃色,女儿失而复得,他不求她富贵荣华,只求她幸福安乐。
顾妃色觉得这位痴汉老爸的目光太过炽热,扣着迹部的肩膀,对樱崎鸣说:“这位先生,麻烦别再跟着我们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樱崎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欲言又止,她是他要找的人,他是她的女儿,他不会认错,虽然气质不同了,但那躯壳是他女儿的。
“会留疤吗?”樱崎鸣担忧的问着忍足。
突然提问,还真是让他有点儿难以适应,疤痕肯定是多有会有点儿的。
忍足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告诉他,他怎么也是顾妃色的父亲,顿了顿,扶了扶眼镜以表示自己的专业性:“保养的好的话,不会太明显,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就好……”樱崎鸣高兴的不能自已,手紧紧的抓着忍足的胳膊,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顾妃色那里瞥。
顾妃色不是没瞅见樱崎鸣那幽怨的小眼神,着实是不太熟悉,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哦,那我去帮小樱请假,小幸,你带我去办理一下手续。”樱崎鸣慌张的握住香里幸嵇的手,要去帮顾妃色请假,他是个文弱书生,没多大能力只能尽可能的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迹部看着樱崎鸣的一系列动作,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恼火,他冷眸一扫,瞥了一眼樱崎鸣身旁的香里幸嵇,眸色低沉。
“学校允许外来人员随便进出?香里,谁给你的权利。”大爷怒火无处可发,香里幸嵇直接被拉出来做了炮灰。
香里幸嵇知道她难逃一劫,在樱叔叔提出想要来学校看一眼顾妃色的时候她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樱叔叔毕竟是顾妃色的父亲,哪怕这个父亲并不强大,哪怕他总是做错事,可他没伤害过顾妃色,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能给的全部都给了女儿。
在他为自己生死未明的女儿伤心落泪,担忧女儿在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地方住忧心仲仲,独自吞咽苦水的时候,她们所有人都在瞒着他。
明明她们都知道小樱还活着,可唯独他不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哪怕顾妃色不再记得自己的父亲,可他的父亲有来看她的权利,也有照顾的义务。
哪怕,现在的顾妃色并不需要父亲的照顾。
香里幸嵇咬碎了牙,打算将一切吞咽在肚里,她想她错就错在不该私自带樱崎鸣过来,她应该提前双方告知,这样会免除许多的尴尬。
她有许多机会来告诉顾妃色,她还有一个父亲,她也有许多机会告诉樱崎鸣小樱还活着。可偏偏,他们都选择了瞒着樱崎鸣,她不告诉他,迹部也不想告诉他,他们都不想顾妃色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可偏偏,最后还是由她来做了这件事。
“很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香里幸嵇屈头,对着顾妃色和迹部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