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诚勿扰:暴君乖乖躺好(585)

景安帝转头吼道:“太医!太医呢!都给我进来!”

吼完景安帝便扭回头来,拽住贤妃的手试图让对方松开。

“爱妃别怕,太医来了,让太医把把脉,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话,贤妃才松开了一只手,可另一只手还是死死捏住了景安帝的衣袖。

除了玲贵妃,没有人去在意贤妃逾矩的行为。

不过玲贵妃也不是个傻的,看着景安帝和贤妃在那里来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哪还会跳出去找不自在。

她看着太医再度摇了摇头,嘴角不可明见地扬起。

贤妃的腹痛始终没有停止,原本稍稍好一些的脸色比原先更加骇人,听起来声音又弱又虚,分外引人疼惜:“陛下……”

看着贤妃这般狼狈模样,景安帝心里也不好受,看着试图毫无头绪的一干太医,禁不住怒从中来:“你们都是饭桶吗?连贤妃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朕养你们这么久有何用?!”

天之之怒,哪怕这个天子已受制于人,他的怒火也不是平常人所能承受的。

只见顷刻间,整个内殿安静得都能听得见贤妃微弱急促的呼吸声。

“都给我想,到底是什么毒。想不出来,你们也就没有用了。”一想到贤妃肚子里的,是自己的骨血,景安帝语气冰冷的好像冰刀一般寒冷锋利。

只见太医们哆哆嗦嗦的相互看了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站出一个胆子大的。

“回皇上,贤妃娘娘食用毒药后长时间昏迷,醒后又有剧烈的腹痛反应。臣等虽然对毒药有所猜测,可此毒太过罕有,要验证贤妃娘娘是否中毒还需要取娘娘的血,正因为会伤及娘娘贵体,所以臣等才不敢提出。”

说完,太医的头埋的更低。

一听太医这话,贤妃只觉得找到了最后的希望,连精神都好了不少:“快,快,取我的血,只要能救我的孩子,快来取我的血!”

景安帝也开口道:“你们要验快验,拖的太久伤到龙嗣怎么办?”

听了景安帝的话,太医们才纷纷行动起来,一部分去了太医院配置要用的药剂,一部分来到贤妃面前取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去了太医院的太医端着一碗淡绿色的汤药回来了,而贤妃处的太医也端着一碗约莫只有几滴的血液严阵以待。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太医上前,将贤妃的血倒入药碗中。

只见殷红的血液流入碗中,只见碗中的药液在血的融入下颜色渐渐变淡,到最后,整个碗中,只有那几滴血液凝而不散,药液已彻底变得澄清。

看到这个状况,太医们心中便有了定数,还是先前那个胆大的上前:“回皇上,贤妃娘娘中的毒名为,美人暮。”

“美人暮?”景安帝皱紧了眉,显然是未曾听说过这种毒药。

贤妃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医又开口,详细解释道:“这美人暮,乃是一种极难制成的毒药,要在先朝便已经因为它的药效而被列为禁药之一。

此药只对孕妇产生效果,只因怀孕的女人,因腹中的生命相互滋养,这时是女人最美的时候,而美人也会迟暮,若这时服下此药,便会将时间停留在此刻,维持美人最美的时候。

服药者会如贤妃娘娘之前一般昏睡,而昏睡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直到最后维持着自己的美貌死在睡梦之中,一尸两命。”

贤妃听闻,心中一惊:究竟是谁,会这样害她和她的骨肉!

“那有解药吗?”景安帝问道。

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遗书

听了景安帝的问话,太医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请罪:“恕臣等无能,这美人暮从制作之初到现在,从未有人研制出它的解药。”

听了太医这话,贤妃的心就凉了,若是没有解药,那她和她的孩子必死无疑。

这么想来,悲从中起,她拉住景安帝的衣袍便放声大哭起来。

“皇上,我的孩子啊!孩子没了!”

贤妃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什么形象都不顾了,眼泪糊花了脸上的妆容,晃动时头上摇摇欲坠的珠钗丁零当啷地响,看上去万分狼狈。

看到贤妃这个样子,景安帝又想起之前他同贤妃一起照顾她腹中孩儿的温存时光。

景安帝也不嫌弃贤妃此刻脸上的脏污痕迹,抬手将贤妃头上的钗放下来拿到一边,又拍拍她的手,轻言安慰:“别哭了,妆都哭花了,你看这像个什么样子?最后这段时日,朕会好好照顾你的,别难受了。”

听了景安帝安慰的话,贤妃泪眼婆娑的抽噎了一下,却又想起,若不是有人下毒,她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成为将死之人。

而景安帝,在她看来,也变成了对她这个快要死掉的女人一丢丢怜悯的施舍罢了。

这么一想,原本没怎么收敛的哭声更为凄厉,尖细的声音像是冤鬼一般,让景安帝也皱紧了眉。

“皇上,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皇上!”贤妃扯住景安帝的衣袖,一副鱼死网破的凄惨神情。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把那个胆敢给臣妾下毒的贱人抓住,皇上,为臣妾和孩子报仇啊皇上!”

贤妃哭声凄厉,单是听起来便让人觉得心烦,景安帝看着这样的贤妃,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耐之色。

他拉开贤妃紧紧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站起身来:“绿意。”

看着贤妃的贴身侍女绿意跪下听旨,景安帝开口:“你来照顾照顾贤妃,朕出去审查凶手。”说罢便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看着突然愣住,似乎有些抓不住状态的贤妃,玲贵妃眼中划过一抹嘲讽的神色:连怎么抓住男人的心都不知道,之前只觉得她蠢也是高估这个女人了。

贤妃愣回神来,看到玲贵妃这般神情,本就和玲贵妃势力相对,如今更是经不住怒火攻心。

贤妃抓起枕边的钗子便朝着玲贵妃扔去,一边扔,一边还破口大骂:“贱女人,一定是你,你给我下的毒!你看不惯我怀有孩子,一定是你下的毒手!贱人,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周围的侍女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紫荷上前挡住了扔向玲贵妃的珠钗,可面对贤妃这般癫狂的样子也有些害怕,连忙退了回去。

景安帝站在大殿都听得见里面贤妃疯狂的叫嚷,心头厌烦更深。

本想派个人进去让她闭嘴,却突然想起里面被贤妃针对着的是玲贵妃,便收住了口,放任两人争锋相对,静静等着调查结果。

玲贵妃看了眼被紫荷挡下后落在地上的钗子,轻轻巧巧上前一步,便将贤妃的珠钗踩个粉碎:“既然妹妹都不要这个破物件了,那姐姐替你毁了去。”

看着贤妃被镇住的表情,玲贵妃也不顾对方怨毒的眼神,微微扬起嘴角。

“不过妹妹还是不要冤枉我的好,若是没有证据随意指责妄下定论,那不是不将我云栖国的律法看在眼里?这可是重罪啊妹妹。”

拖长的尾音让贤妃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只能在惊怒之下吐出几个字:“你这个贱人!”

玲贵妃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半分怒气都没有,她施施然地开口,语气就像是对着一个死人。

“妹妹也就只能逞这点口舌之快了,不过姐姐我心眼好,不计较你这些,不然但是对我不敬的罪名,就够让你死的更快了。”说罢也不顾贤妃的脸色,转身走了出去。

景安帝失去这个孩子已经成了必然,赶着这个时候去安抚想必会更让对方欢喜,不过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好处理的?

这么想着,玲贵妃步伐不变,一脸担忧地走到景安帝面前。

“皇上莫要太难过,孩子还会有的,别气伤到了自己的身体,后宫佳丽三千,孩子总会有的。”说到孩子,玲贵妃语气中还微微流露出一丝丝落寞。

而听了珍贵妃的话,景安帝想起之前的催情剂,身体僵了一瞬,本想发怒,可又突然记起,玲贵妃此生都无法有孕,心便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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