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科室里有名额,也不会轮到她。
因为她善良、好欺负,连住院没几天的患者都能看出来,跟她长年相处的领导、同事又怎么看不出来。
秦以悦曾经跟杨若微分析过,但她没听。
她也不好多说。
毕竟,杨若微有她自己的想法,她不能把她自己的想法加强给杨若微。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就各自回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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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以悦回到别墅。
老远就看到一只毛色雪白,身体硕大的萨摩耶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把院子里的积雪高高的扬起。
小宝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小粽子,趴在萨摩耶的身上,一对小胳膊抱着萨摩耶的脖子,小脸儿上露出一抹孩子气的笑容。
看到秦以悦的车开进来,一人一狗就冲了过来。
秦以悦慢慢地把车停在院子里,一下车就被狗舔了好几下。
秦以悦无奈地摸了摸一人一狗的脑袋,“宝贝,这狗是怎么回事?你新买的?”
小宝依恋地把脸埋进萨摩耶的毛里,没有多余的手写字。
一旁的管家笑眯眯地说道:“那是少爷和小少爷在国外时养的狗,叫车轮,小少爷很喜欢它。之前狗受了点伤,就留在国外治疗。现在伤好了,就空运回来了。”
“哦哦,原来如此。有车轮陪着小宝,他心情也会好一点。”
“是的。”
秦以悦上楼换了居家服,出来的时候看到贺乔宴坐在她的床边,手很随意地翻着她放在床头的医学书。
“你回来了?”
“嗯。”贺乔宴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我从今天开始搬过来睡。”
“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秦以悦说完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秦医生,我们是夫妻,一直分开睡,你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挺好的。”
“再这样下去,你会很容易被扫地出门的。”
秦以悦顿时哀怨地看着贺乔宴,“土豪,你再考虑考虑。”
让她跟贺乔宴同床共枕,她会先受不了。
整天看到他,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连晚上睡觉,旁边都睡着贺乔宴,她都不能控制她那颗蠢蠢欲动的老处女之心。
这太考验她了。
“我是来通知你,不是问你意见。晚上做好侍寝的准备。”
“不要!”
“说得你好像有拒绝的权利似的,反对无效。”贺乔宴说完就迈开大长腿出去了。
秦以悦烦躁地搓了搓脸,仰面倒在枕头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她才刚能接受当孩子***生活,现在要接受一个男人天天睡在她身边,她都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画面。
她习惯在睡觉的时候,放飞自我了。
以后连睡觉都要受到拘束。
秦以悦闷闷地想了一会儿,就懒得继续想了。
她想再多也没用,现在的她还没有影响贺乔宴决定的能力。
……
晚上吃完晚饭后,小宝就枕在车轮的背上学习,秦以悦也非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把她的病例抱到楼下,坐在一人一狗旁边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一直看到了晚上十点。
小宝和车轮在浴室里上演人狗大战之后,她才暗搓搓地上楼看看。
管家和刘婶已经将一人一狗弄乱的浴室和房间收拾好,贺乔宴也把小宝扔进棉被里,就扬长而去了。
贺乔宴出来正好看到秦以悦上楼。
两人的目光隔着大半个走廊撞上。
秦以悦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贺乔宴好笑地朝她勾了勾手指,低声道:“过来。”
“不过。”
“女人,你是在叛逆期吗?我说什么,你都要反对。”
你才叛逆期,你全家都叛逆期。
秦以悦瞪了贺乔宴一眼,快步上楼,找了换洗的衣服就冲进浴室洗澡去。
慢悠悠地泡了个澡,等着时间过去。
她洗完的时候,才渐渐感觉腹部有点隐隐的疼。
秦以悦想了一下,她生理期的时间,发现就在这两天。
她生理很准,基本会按着那个时间来,不会随意更改周期。
秦以悦去翻了下刚换下来的底裤,发现确实有淡淡的血迹。
但她没把卫生棉拿进来。
秦以悦想暴走了,捧着换下来的小裤裤,一脸欲哭无泪。
这么玩她真的好么?
正在这时,浴室门传来几声敲击声。
秦以悦勉强稳了稳心神,“心情不好,求别刺激。”
“你再不出来,明天是不想上班了?”
“我在浴室睡。”
贺乔宴闻言轻笑了几声,“你觉得你这样,我就会换个房间?”
秦以悦闷声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要跟我一起睡呢?”
“出来我就告诉你原因。”
秦以悦翻了翻白眼,腹部上的闷痛越来越明显,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什么,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贺乔宴察觉到她的声音里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秦以悦咬了咬牙,觉得今天她的脸皮可能不保。
但腹部上的疼痛真是让她忍不下去了。
“来大姨妈了,你先出去。我去找卫生棉。”
“你等着,我帮你拿。”
秦以悦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到离开的声音。
她哆哆嗦嗦地蹲回浴缸里,听着外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其间还夹杂着贺乔宴的喊声。
“你是要带两个翅膀的,还是那种椭圆的小片?”
秦以悦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刺激得晕倒在浴缸里。
贺乔宴又问了一遍,没听到那女人的回答。
索性拿了个小纸袋,把不同种类的卫生棉全塞进去了。
重新走到浴室门口,把小纸袋挂在门把手上,“东西挂在门口了,我去楼下给你热牛奶,你赶紧出来。”
秦以悦弱弱地应了一声,听见房间门关上的声音,才抖着小身板从浴缸里爬出来。
打开浴室的门,像做贼一样探出脑袋,快速拿了门把手上的纸袋。
看到纸袋里种类繁多的卫生棉和护垫,她特别期待下一秒就来个雷,把她劈失忆了。
同床共枕的第一天,就这么带感,她小心脏有点受不了啊。
第55章 贺乔宴,你敢笑我?!
贺乔宴端着一杯牛奶和一小碟蒸红枣上楼,就看到某个女人用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了。
他好笑地走到床边,“你要这么闷死了,我算不算谋杀?”
“算。”秦以悦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棉被下传出。
“不就是看了你的卫生棉吗?多大事儿,心里能不能阳光点?”
“不能!”秦以悦的声音顿了顿,吼道:“贺乔宴,你居然敢笑我?!”
贺乔宴忍住嘴角溢出的笑弧,“不笑就不笑,你赶紧出来。”
棉被依旧一动不动。
“不是我你说,秦医生,就你这样的心理年龄,真能治好病?”
秦以悦猛地把被子掀开,气鼓鼓地瞪着贺乔宴,恨不得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来回晃,把他给晃失忆了最好。
贺乔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颊,“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秦以悦盘腿坐在床上,吃着小碟子里的蒸红枣,不想理他。
“不过,你这个样子可爱多了。”
“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
“我理你就行了。”
“你脸皮这么厚,你员工知道不?”
“对我媳妇厚点脸皮有什么。”贺乔宴不甚在意地说道。
秦以悦闻言差点没一口咬断自己的手指,她嗷了一声,连忙把手指拿出来。
还好没流血。
贺乔宴无语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皱了皱眉,“你头发没干,把头发吹干了再睡觉。”
“今晚被刺激大发了,没心情。”
“这意思是要我帮你?”
“你想这么做,我怎么好意思反对啊。”秦以悦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