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犯了的感觉并不好受,要是随便是个人都能忍下来,那世界上就没那么多人去戒毒所戒毒了。
平日里阴郁帅气的少年,在毒瘾犯了的时候,活脱脱的像个乞丐。
他狼狈不堪,双手双脚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在地上蜷缩着。
这些画面被小随便传送到年与归的眼中,她开心的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哈哈哈哈,旬晔这瘪犊子的样子笑死我了,荀天垒会不会脑梗?哈哈哈。”
但小随便笑不出来。
他心里有点儿疼,疼的他说不出话。
年与归之前毒瘾犯了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现在有了个凡人做对比,他才恍然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等笑够了,年与归才抹了抹自己眼角笑的渗出来的眼泪。
然后变脸似的,表情忽然就严肃了起来。
小随便心里咯噔一下,尾巴勾了勾她的面颊,“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年与归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尾巴,“今晚过后,旬晔被注射毒品的事情,荀天垒一定会知道,就算荀天垒再不是东西,他也就这么个儿子。”
“小随便,接下来才是恶战开始......”
第19章 麻辣女教师(19)
自打旬晔半夜追俞文君道年与归的小区,被亲爹抓到之后。
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什么风声消息都没了。
安安静静的。
俞文君说,也没人跟踪她。
旬家那边什么动作都没有。
要不是小随便能检测到那边的动向,年与归都想合理怀疑旬晔是不是被他老子给弄死了。
很可惜,小随便给出的答案是,“旬晔没死,他老子也没揍他,强制戒毒了,还把你的马甲给供出来了,现在正在找呢。”
年与归正在准备教案。
她漂亮的指尖抓着钢笔,闻言顿了顿,笑的有些不屑,“找到了?”
找到?
自然是不可能的。
小随便摇了摇头,手中还抓着锅铲。
奶呼呼的小脸冷着,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还穿着个小围裙,分明身体是小女孩,但年与归总觉得他是男扮女装。
“没找到,找不到,监控被我篡改过。”其实不篡改也找不到,夜晚漆黑,根本看不清楚。
电玩城的监控也昏暗的很,年与归的伪装很成功,走路的姿势完全让人无法将她联想到一起去。
但小随便还是确保万一,改了监控。
谁成想,年与归开口道:“干嘛改,应该让他们找到我啊。”
小随便:“?”主人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降智了这是?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惊讶,眼神太过担忧,满眼都在写着‘你没事吧’?
成功让年与归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这么看着我,我借用了原主的身体,首要任务是什么?”
小随便想都没想就回答,“找到归墟的那些黑暗势力。”
但年与归摇了摇头,“不是,首要任务是要帮原主实现愿望,人家租房还要租金呢,我用人家的身体,我还不帮人家想着?那也太不厚道了,我可不干这事。”
她说的特别的轻松,就好像自己真的只是在交房租似的。
抽出一张纸,纸张摩擦的声音很好听,年与归在纸上写了写,纸张摊开在小随便的面前——那是一张人物关系图。
漂亮的字迹写下几个人的名字。
年与归认认真真地说,“我,也就是原主,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高中老师,而且我还有个软肋,就是生我养我的孤儿院,要是旬家真有什么大动作,用院长妈妈威胁我,那我指定玩完儿,所以我不能正面硬刚。”
“旬家刚刚被评为百强企业,和当地领导你要说没什么黑暗交易,我是不信的,那我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师,我怎么去报仇呢,只有从旬晔下手,伪装自己,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现在第一步很顺利,那我伪装了,旬晔现在被强制戒毒,他除了被荀天垒打骂,等戒毒成功之后,他再重新出来,仍然是天之骄子,怎么办呢,任务仍然没办法完成,所以我需要他们做坏事,做一件,让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坏事,让他们火一把,当地政府管不了的,就让中央政府管,黑暗的律法制裁不了的,我就不相信网民千千万,还管不到一个企业了?”
要是旬家偷税漏税也就罢了。
偏偏,旬家是黑道洗白,毒品交易是国家严厉打击的对象。
小随便盯着那张纸看了半晌,“国家...能管?”
年与归点点头,“能,绝对能,现在的幸福生活要是没有中央政府,原主和这些人是断然不能好好活着的,也许成为了别人的奴隶,成为了殖民地,国家那么大,人口那么多,贪污腐败官官相护,自然是存在的,但一颗老鼠屎真的就能坏一锅粥吗?就像归墟的那些坏人,他们坏,就代表我也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