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只劈了马车轮,便逃之夭夭。
看到被损坏的马车,靖王捶胸顿足:“一定是无烟州的人干的,一定是他们,想阻止我们前去营救王兄。”
北淳竝心内暗骂,老子说不要伤害马车上人,这些蠢货居然放过靖王?到底会不会办事?
好半天,随行的侍卫才将马车修好。可眼下和庆王会合,最少还需要两个时辰。
沄纚睁着疲惫的眼睛不敢睡着,北淳竝将披风披在了我身上,沄纚忙退让开来:“我不冷,多谢小王爷。”
“从前我也是这么披在你身上的。”北淳竝道。
他的话让沄纚心内一动,可依然将那披风挣脱。
靖王取水回来:“马上就到王兄阵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在穿来耳边:“探妃。”
沄纚楞了一下,忙挑开帘门,一张面若冠玉呈现面前。
“庆王。”沄纚忙下马,朝他跑了过去。
北淳弦将沄纚揽入怀中,责备道:“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知己难寻,伯牙子期有失去知己不惜断琴,我为知己为何不可入无烟洲?”
庆王突然想起了周围还有人,面色刹变,又一把将沄纚推了开来。
冷道:“我的毒可能解?”
他的话让众人突然好像明白,原来他对自己的期待不过源于我能替他解毒。
可沄纚听得真切。
见他手腕处被染得鲜红的布条,沄纚我忙问道:“这是血竭鹤?”
庆王颔首。
来到帐房内,沄纚替庆王解了绷带,用了古太医赶制鹤骨粉。最后,沄纚看了看他,准备将自己的唇贴在伤口上,
庆王一愣,“你是要吸出来?”
沄纚颔首。
不等沄纚附身,庆王直接含住自己的手腕吸出了一大口血,吐在了地上,如此反复几次。
沄纚震惊不已。
奔波了两天没合演,庆王无碍,众人产下去休息,靖王早就睁不开眼皮了。
北淳竝神色凝重,退了下去。
庆王将沄纚揽入怀中,眼神流动,深受重伤的他居然动了风月心思,他缓缓将我抱起,往帐房里走去......这晚他颇有耐心,极尽温柔,缠绵厚重。
今晚的温暖是沄纚这一年多来从未有过的,见连这清冷的月光看起来也似这般温暖,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承宠却是在无烟州。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这厢比翼双飞,那厢七上八下,北淳竝躺在自己的帐房内,倍觉清寒,他陇了床棉被,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实在是睡不着,起身穿上长靴,系上了披风走了帐房。
他有些悔恨,发现自己总在干拿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事。
他朝庆王帐房看去,又握拳走回帐房,掏出睡衣内袋里椭圆的陶埙吹了起来,那声音色古朴,哀叹绵绵,他不常吹埙,似乎都没有人记得他会吹埙,吹得极好。
几声风声在帐外响过,北淳竝停下了埙声,这风声将黑影缴进账内。
“明日分两路,一路将靖王引开,留下一路精英刺杀庆王。”
“是,小王爷。”那黑影说道闪了出去。
今晚樊绍庸也难入眠,若不是北淳馡此时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他也不用再多忍受分别的日子,他多么想北淳馡此刻也在该有多好。
早晨,沄纚梳洗毕,才从帐内走出便撞上了北淳竝。他面色蜡黄,目光如炬。
沄纚上前向他行礼。
他冷冷道:“你都快是王兄名副其实的妃子了,还用得着和我行礼吗?我怕我高攀不起。“
沄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臣妾不敢越礼。”
他并不理会她,步伐沉重的离去。
前方阵营今日大战告捷,无烟州误以为庆王受伤已死,北淳将士群龙无首,便放松了警惕,北淳弦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给了对方军队狠狠的回击。
各国各邦都知道庆王挟持无烟州公主潜入无烟州皇宫一事,甚至还有传言更甚,说北淳弦已借此良机将无烟州公主占据,一国公主失了身,余邦讥讽不息,无烟州面上蒙羞,士气萧条。
庆王无心理会传言,他告诉将士们:“明日最后一战,若是能赢,无烟州唾手可得,若是败,我们死。”
半个月后,北淳将士大败无烟州,庆王在战场生擒了无烟州皇上的皇八子阿巴图,无烟州迫不得已举白旗归降。
众人都知这无烟州皇八子非同小可,他是无烟州皇上最看中的儿子。果不其然,当天无烟洲皇上派人送来了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仙罗国赫赫有名的焉支一百掬,南峨石黛一百钧,割让出池城六处以示与庆王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