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golas 看着他，蓝眼睛里再次射出不掩饰的感情，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像是要扼住什
么，许久才开口说：“你总是为了大家。”
又是总是。
Aragorn 已经放弃了与他纠结这个词的使用问题，他都要离开了，在此刻这些还有什么
意义。他转身向前走，告别他的白树。然后他听到 Legolas 在身后说：“再见。”
那声音无法克制住颤抖。Aragorn 被这一声击中。Legolas 在这一周多的相处当中一直
展现着他相当强的自制力，而此刻他的声音再无法克制住颤音。他像是突然想起使用他的
名字一样低柔地将告别又说了一次：“Aragorn，再见。”
Aragorn 猛然回头，Legolas 站定树旁，不再跟随。他还拿着他那个变形的弓，嘴唇抿
成一线，泫然欲泣的孩子一样的表情。怪孩子。他不肯与他相亲相爱，不随他走，却又不
愿与他告别。亲吻他和告别他对于他来说是同样的悲痛，而平时一点点小事他就很容易愉
快满足。Aragorn 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对待他。
他们都不擅言辞，沉默以对。Legolas 手握成拳，肩膀端得非常高，他还戴着那厚厚的
帽子，脸小小的，又带着绝望。
Aragorn 想起自己昨晚决定过不会再伸手。他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空气马上就要
在他的肺里炸裂，他觉得怎么做都会后悔。
在他转身走掉前，Legolas 颤抖的声音像是不由自主地又叫了一声：“Aragorn。”
Aragorn，Aragorn，你光叫名字是没用的。
没人知道你想怎样。
Aragorn 全身的血液都在被呼唤名字的时候沸腾起来，肺里的空气全部炸掉，他直接将
叫着他名字的人按在那棵白树上，他的嘴唇在同一时刻也到达目标。这简直算不上一个吻
——他肯定已经咬痛了 Legolas。他能感到对方向后退又无路可躲地缩起肩膀，而这个惹人
怜爱的本能动作只能让他掠夺得更加肆无忌惮。他肺里已经不存任何空气，他唯有用力吸
吮对方嘴唇里的空气，那带着森林清新味道的空气让他欲罢不能。
Legolas 在他们唇舌交缠中发出轻哼声，那声音顺着脊椎的骨髓一路向下钻，Aragorn
用膝盖向上控制住对方轻得可以忽略的挣扎，从唇舌到身体都紧紧将对方抵住，他能感到
他们契合地贴紧后，Legolas 柔韧细瘦的身体发出毫不抗拒的轻颤，腰软软的不由自主地往
他手臂上坠。
他终于是用手臂代替了那树枝的功用，把他整个揉进胸口，他不允许对方反抗，对方
也似乎没有反抗的意图。在他并不温柔的啃咬中，对方伸手紧紧扣住他脖颈，那变形的弓
掉在泥土上，和 Aragorn 丢下的行李堆在一起。
他们也渐渐靠着树滑倒在地。Aragorn 伸手探进对方的衣衫，在冰凉滑腻的肌肤上转
圈，偶尔加力揉捏。那柔韧有力的身体随着他的触摸在渐渐变得火热，而那薄薄的嘴唇里
呼出的气息也都像是滚烫的一样。Aragorn 的嘴唇顺着对方嘴唇向下啄那线条分明的下巴，
然后咬住颈间的喉结，耳边立刻听到对方不由自主地在喉间发出了气息迅速大量划过气管
带来的一声呻吟，尖锐得仿佛在饮泣中忍无可忍的抽气声。他大脑似乎被这一声刺穿，浑
身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他颤抖，而扣住他脖颈的手告诉他对方有多么紧张。
看来 Legolas 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并且决心配合这件事情。
意识到这个 Aragorn 暂时直起身体，他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双蓝眼睛，怕他会后悔，若
那双眼睛里有丝毫犹豫——而当他看到他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再次吻住那红肿的微张着喘
息的嘴唇——那双眼睛在迎向他的一刻，乖巧地闭上了。
这一次的亲吻温柔得多。他用舌头舔拭对方的牙床，然后压住对方不知所措的舌头，
努力向更深处侵犯。他的手解开对方的衣扣，不小心扣子扯掉了两颗，腰带是扯开的，天
那么冷而他们的身体又那么热，他伸手捏住对方胸口左边突出的部分，感受那里变硬，感
受那胸膛里面的跳动越来越急，越来越重。而他自己的心跳也已经重得不能承受，呻吟一
声，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对方的嘴唇起身将自己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全部拉开，却只褪掉一
半，他同样急躁地扯下对方的棉布裤子，让两个茎体贴在一起。
Legolas 的脸在这时红得好像快炸掉，急促的呼吸显示着他也在失控边缘，他的牙齿紧
紧咬着下唇，让自己没有再发出那种让 Aragorn 瞬间酥麻的声音，而那下唇上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