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蝉低声说道,只要回忆起皇后娘娘说这句话时那心如死灰的模样,绿蝉就忍不住的抹泪。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魏怜儿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金手指很没用,倘若能带上现代的药品就好了。
如今她能做的便只有陪在皇后娘娘身边,寸步不离。
一直守到了后半夜,魏怜儿靠在床沿上昏昏欲睡,却听得外头传来敲门声。绿蝉连忙赶去开门,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女人身穿黑色斗篷,帽子盖得很严,只能瞧出是个身量不高的小巧女子。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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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女子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鹅蛋脸来,她生的如同高山之雪般高洁,一双黑眸则是雪中那一滴浓墨。
“愉嫔,过来给皇后娘娘治病。”
她简单的说了一句话,便示意魏怜儿让开。
魏怜儿颔首,上下观察着这位深居简出的愉嫔娘娘。
愉嫔搭脉时双眼紧闭,看上去也仿佛睡着了。魏怜儿等了许久,却也不敢打扰,只能静悄悄的在一旁观望。
直到愉嫔睁开眼,魏怜儿适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愉嫔姐姐,皇后娘娘没事吧。”
“你是谁?”
愉嫔飞速的瞥了魏怜儿一眼,被她的容貌震慑了一瞬,随即又迅速恢复冷漠。
“我是令嫔,你还给我送过一张药方,还没有感谢你。”
愉嫔蹙眉,“原来那个新得宠的令嫔就是你,方子是陛下叫我送的,你应该去感谢陛下。”
魏怜儿呆了呆,没有想到乾隆竟细心至此。
“皇后没什么问题,太医给的方子没错。”
愉嫔将自己的家当收拾起来,戴上帽子之前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魏怜儿。
“陛下日理万机,你别同他闹脾气了。”
说完,愉嫔将帽子戴好,见绿蝉和魏怜儿皆想跟着相送,她只撂下一句。
“不必送。”
便匆匆隐没在夜色中。
魏怜儿未曾料到愉嫔竟是这样的性子,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思。
“既然愉嫔娘娘也说皇后娘娘身子没有大碍,那应当就是真的没事了。”
绿蝉叹了口气,随手关上殿门。
“我们也只能等皇后娘娘自己醒过来了。”
魏怜儿只得又重新趴到皇后床沿,默默的等着皇后苏醒。然夜实在太长,她还是没撑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头响雷炸裂,一夜之间春雨倾盆而下。
乾隆却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一直够着打伞却怎么也跟不上的李玉。
狂风四作,电闪雷鸣,似乎马上就要劈到人身上。
“万岁爷,令嫔娘娘在长春宫不会有什么事的。您慢些走才是要紧呢。”
乾隆只是一言不发,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一路疾行走到长春宫门口,他却突然停下脚步。
“万岁爷,咱们不进去吗?”
“进去做什么,瞧她眼里只有皇后,丝毫没有朕吗?”
乾隆冷声,一句话堵得李玉无话可说。
令嫔娘娘对皇后的感情应当跟对万岁爷的感情,不是一个感情吧。
乾隆转身打算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却又折返回来。
“万岁爷,您这是。”
李玉没来记得问,乾隆便已经走进了长春宫。长春宫大太监迷茫的望着李玉,李玉挥挥手,表示自己也很迷茫。
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的。
乾隆一路往前走,一把推开殿门。
绿蝉被惊醒,正欲行礼,却被乾隆挥手赶了出去。
乾隆一眼便看见了趴在床沿上睡着的魏怜儿,身上披着一件狐皮大袄。然她那朱唇却仍旧冻得发白,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
他走上前,弯腰将魏怜儿打横抱起。
魏怜儿被他的动作折腾的迷迷糊糊醒来,瞧见眼前是浑身湿漉漉的乾隆,“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乾隆却一言不发,抱着魏怜儿走进了另外一间暖阁中。他将魏怜儿扔在床上,欺身压过去。
不由分说的堵住了魏怜儿的嘴,乾隆今日比昨夜粗暴许多,魏怜儿的求饶在他耳中似乎并无作用。
他像是要把浑身的怒火都发泄出来,魏怜儿浑身酸痛,却还是赶在乾隆彻底劫掠之前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许多都是被乾隆咬吮的痕迹。
魏怜儿默默的缩进被子里,而做完一切的乾隆却只是躺在被子之外,眼神冷漠。
“你知道为何皇后会卧床不起吗?”
魏怜儿没有想到乾隆居然会主动开口提及此事,她轻轻咬牙,低声道。
“因为娘娘失去了孩子。”
“不,她一直都在怪朕。怪朕为了教导孩子过于严苛,导致她们患上绝症夭折。怪朕的后宫有太多的阴谋诡计,无端将她孩子的性命带走。怪朕不够体贴,依旧叫她在丧子之后掌管后宫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