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歹也是来帮系统传话的使者,可每次一来就被伍庭宰了,实在太没面子,所以这次它决定换一个对象。
一看见久时构,猫头鹰像久违地遇上了亲人,扑哧一下就从树上坠了下来,恰好落在久时构肩上,小嘴轻轻在他耳边啄了一下:“新面孔!你……我擦,你难道……!!氢氦锂铍硼?!”
被伍庭刺伤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久时构痛苦难耐,可却本能地试探地回了一句:“碳氮氧氟氖?”
这时候,所有人都亲眼见到那只猫头鹰居然流下了眼泪!
久时构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猫头鹰开口说话恐怖,还是猫头鹰背元素周期表比较恐怖,抑或是猫头鹰居然会流眼泪更加匪夷所思!
真特么见了鬼!
这时,猫头鹰飞上高空,抖了抖翅膀,仰着脖子叫了一声,没多久,半空中飞来另外一只猫头鹰,嘴里叼着一个玻璃瓶,送到久时构面前。
还没等久时构伸手去接,瓶子就被一个护卫给抢走,呈给了伍庭:“陛下,可要亲自查看?”
猫头鹰估计已经被这么对待过很多次,早已见怪不怪,旁若无人地对久时构说:“亲人,你可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太久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陛下玩死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谁疯了?
猫头鹰满含热泪,“你一定就是系统挑中的另一个人了,系统可算把你接过来了,你赶快跟这个陛下解释一下什么叫系统!他们这些老古董,我说了几个月,他们还一直以为系统是猫头鹰的名字!我来一次他们砍我一次,要不是系统储备了好多只猫头鹰,就怕下次系统直接派老鼠过来传话!”
久时构还没从唯物价值观崩塌的打击中出来,盯着这只呜呀乱叫的猫头鹰,撑着树干,一动不动。
伍庭将玻璃瓶里的东西倒出来闻了闻,又丢还给护卫,“不过一瓶止血药,不必大惊小怪。”
伍庭露出薄衣的那一截脖颈下方的锁骨上落了一片叶子,久时构无意间瞥了过去,却被树叶旁的一道纹身吸引住了,似乎是一条金色的龙,只有半截露在外面,另外一半顺着衣领延伸进胸口……
猫头鹰又啄了他一下,将他的遐思拉回来,“不要这么盯着陛下看,他好凶残的,会挖你眼珠子噢!”
久时构愣了一秒,下一刻,他二话没说掐住猫头鹰的翅膀,像杀鸡一样将它拎了起来。
猫头鹰:“?”
伍庭挑了挑眉角,被提起几分兴致,“你这是何意?”
久时构和猫头鹰对视,“现在是什么年份?”
猫头鹰挣了两下,没能挣开,“你的时代减个几千年,就是现在。”
久时构脑子一嗡,等等……他这是穿越了?
所以面前这个自称为‘朕’的人,真的是皇帝?
为何他和自己那个便宜兄弟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轮回转世?
久时构下意识扫过伍庭,恰好和他目光对上。
再一仔细看,才发现此人虽身穿一袭白衣,浑身上下却无不散发着杀伐决断的果敢之气,和邮轮上那个阴阳怪气的伍停完全不一样,眉眼虽相似,但此人生得更为精致,单就那双眼睛,亮得像盛了一泓冷泉,若有若无透出一股迷惑众生的圣洁,似乎再多看一眼,便忍不住要伏倒在他身前,甘心为他奴役。
久时构没再多看。
这个时候,猫头鹰发出一种委屈的呜呜声:“系统一般情况下只会选择同时代的两个人,你们这个情况可能是出了bug,可是没办法了,既然你们俩已经绑定了,就必须完成任务,否则谁也离不开这里。”
久时构的认知虽然被打破了,但很快便进行了重组,当下就接受了‘穿越’和‘系统’的设定,于是问道:“任务?什么任务?”
伍庭挥手示意身边的护卫退下,自己寻了棵横倒的木头坐下。
他倒不是想听猫头鹰说下去,他只是有点好奇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从哪里来,他身上那块‘令牌’是何物?系统说等了他很久,这又是何意?
最重要的是,伍庭觉得此人心志甚坚——
腿上的血都快流干了,或许真的不需要先止血么?
久时构见伍庭一直盯着自己,想到此人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皇帝,竟然能和自己绑定在一起,真是有意思,不过他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猫头鹰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系统,久时构却一个字没听进去。
终于他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伍庭漫不经心往树干上一靠,“你不知朕叫何名,那么你先前唤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