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喝喜酒了？”
宋德君惊讶地问，他没有见过那个丫头，能把徐朝搞定的看样子本事不小。
“她还在读书。”
徐朝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
小姑娘确实是太小了，就算是没继续读研，秦家父母也不会同意她那么快就结婚的。
余光瞥到周洲的表情，似乎有些平淡。
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笔记本上，根本没抬头看他们，仿佛对这样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但是徐朝没有错过手臂上凸起的青筋，看着他的目光就又意味深长了。
当时是没来得及表白还是不敢？
“蒋莱有对象了吗？”
宋检罕见地突然开口了，院里的传闻他也听说了一些，职业形象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徐朝是他看上并且着力培养的人，他不允许在个人作风上有瑕疵。
“还没有。”
蒋莱知道他的意思，悻悻地开口。
但是要她像那些被人要的女人一样去相亲，她死也都不愿意。
她又不是找不到，为什么要像商品一样被人挑选。
“要抓紧了。”
这话既是建议，也是敲打。
蒋莱领会到了意思，嗯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徐朝这样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她怎么轻言说放弃？
宋德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他的话，心里直摇头，小姑娘教成这样也不知道蒋家后不后悔。
张楚给蒋莱使着眼色，敢在领导面前打马虎眼，她真以为人家看不出来吗？
心里对这个表妹更是恨铁不成钢，一手好牌被她打得稀烂。
“散了吧。”
领导开口后，陆陆续续地都离开了。
姜助理得意地和身边人聊天，仿佛没看见蒋莱的脸色，又仿佛挑起事端的不是她。
大会议室里最后只剩下了徐朝和周洲。
周洲一直沉默着，他作为资历最浅的一批人只能坐在最后面，听着前辈领导聊天。
徐朝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毋庸置疑他在这里拥有着绝对的威严，就连检察长看他的眼神也露出欣赏。
如果他要竞争，凭什么呢？
他已经知道了莫羡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很好奇，秦妗会怎么介绍他？
学长？
足球队队员？
音乐团搭档？
还是母亲好友的亲戚？
“小周……”
徐朝叫他的时候，周洲心脏止不住地加快速度。
他会说什么？
徐朝回了短信就看到周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想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匡家远的案子你不用负责了，交给我。”
虽然有小姑娘这层关系在，但他和周洲真不熟悉，两个人就是普通的上下级，他也不想在工作上讨论不愉快的私事。
“有什么问题吗？”
周洲不是故意挑衅，而是这样案子他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受害人已经对他建立了信任，这时候换人是不是不太好？
“有点复杂。”
徐朝不能明说，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受害者的身份还有这层关系，但他也知道女性遭受这样的事情对男人的警惕和排斥只会越来越强烈。
周洲想了一会儿就松口了，一方面徐朝是领导，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还有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徐朝看见那个受害者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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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后，秦妗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了，专业课就算烧脑，面对年过花甲依然恶趣味十足的导师，班上每个人上课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然被抓到小辫子的惩罚，轻是一篇指定主题的展示，重则是一篇堪比大学毕业论文的“小文章”。
“终于下课了。”
张思佳哭唧唧地抱着秦妗，她就是这个月的幸运儿，得到了唯一的重罚。
“乖，我会帮你的。”
秦妗安慰着老大，但是掌心摸到的是丝滑细腻的长发。
短短两天，秦妗好像就已经适应了徐朝尖硬的短发，扎在掌心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呜呜呜，我怎么那么背。”
张思佳小声地发着牢骚，早知道她就不嘲笑阿妗掩耳盗铃地代着纱巾了。
两个人也是留到最后才出教室门。
走廊上已经没多少人了，下午她们都没课，慢慢悠悠地晃着。
“诶，你们听说了吗？廖老师离职了。”
“真的假的？”
“不知道，但是她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我给她发的请假单也没批。”
“啊？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啊？网上都爆出来了。”
……
哪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