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转述一番?”
“不是这个?”
从获又挣扎几下,换取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声说:“以后,我只听重要内容。”
所以,别老是叫她去听什么八卦,又不是有那个需要,有时间还不如干点别的。
“遵命。”
本以为国满会说几句的,谁知国满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从获忽然有些不安。
“让我起来。”
从获语气坚决而固执,辅之以动作,国满只好松手妥协,在一旁观察着小朋友的举动。
在小夜灯的照耀下,从获盯着国满看了几秒,忽然就凑了上去,像只小狗一样在国满身上嗅来嗅去,也不解释。
国满初时愕然,既然笑逐颜开,揪住从获,安慰说:“放心,没有背着小朋友乱搞。”
“小朋友”一词通常从何琂嘴里说出来,从获虽不悦倒也习惯了,今日国满熟练地说出这一词,她反而觉得怪怪的。
“放开。”
从获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动作坚持,要挣脱国满的魔掌。
国满初时不在意,待确定从获是真的生气了,这才老老实实地松手,任由从获脱离掌控。而从获,不过是背对着国满,像极了生气的小孩。
这样还是不能阻止国满动手动脚,国满看着从获散落的秀发起码有10秒,然后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从获。
从获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说:“手会麻的。”
“到了那时候,我自然会松手,在这之前,让我好好抱抱。”
国满抱得更紧了些。
从获隐约觉得这话有些不详的寓意,她不敢往深处想。每每面对现实的时候,不该对未来抱有太美好的想象。
忽然之间,就变得消极了。
次日,另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国注作为国满的亲弟弟,长期在军中磨炼,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所以,从获第一次见到此人,着实吓了一跳。好在后来有不错的游戏体验,渐渐就能接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这不意味着从获想再见他一面。
国注来的时间非常微妙,是在国满下班之后,午饭之前。当时,从获正试图亲自下厨,而国满刚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喵喵扯着嗓子喵呜一声。
从获觉得,她还是不要做饭了。
国注首先向姐姐问好,然后跟从获打了招呼。他一身军装,想来平日里也是习惯了严肃刻板形象的,这种场合也有点例行公事的味道。
从获有些尴尬。
“有重要的军务,需要告知姐姐。”国注手里拿着文件,余光扫过从获的脸。
“有什么就说吧,从获不是外人。”
从获以为国注会抗争一下的,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且立刻进入正题。
国注一共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联军高层有直接与近地联军政府秘密接触的,包括三个联盟国家的军官,名字是某某。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名军官来自西海岸国家联盟,地位相当高。
第二件,近地联军政府无法完全控制“致命武器”,因为有其他力量参与其中。据可靠消息,这股力量里包括在西海岸国家联盟策划袭击的极端组织。
第三件,郑泽邑直接与军方高层接触。
如果不是知道国注是手握精锐力量的将军,从获真要怀疑他是做情报工作的。
国满的反应是,将那位擅自与近地联军政府接触的军官召回,以“叛国罪”处决;继续监控近地联“致命武器”的走向;彻查所有与郑泽邑接触过的高级军官。
国注得了回复,就要走。国满留他吃饭,也没答应。
从获松了口气。
“你怕他?”
从获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到底是什么想法,她自己也觉得一言难尽。
这是国注第一次直接到私邸向国满报告军务,因为没有参照物,从获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一个做法,所以不好妄下论断。
“就没什么想问的?”
从获回避着国满的目光,自己想了几秒,才吞吞吐吐地问:“郑泽邑,他威胁你了?”
第一件事属于可以理解的范畴,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派出去的人完全忠心。第二件,是预料之中的日常事务,不是加强防备就能解决的,还是得从根本上下手。第三件,这是西海岸国家联盟内部的问题,听国注的语气,私下联系军方高层是不被允许的,所以这应该是能威胁到国满地位的事,最不可思议的也是这件事。
在从获的认知里,西海岸国家联盟的三大巨头:何家、郑家、国满家,基本上划分了势力范围,何郑两家处于竞争者地位,国满家隐约是个仲裁者,而仲裁者每次作出的决定,都有可能导致天平倾斜乃至不可挽回。所以,郑泽邑试图将天平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