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屁股还没抬起来,耳机里就传来了路向南的声音:“……哥哥。”
怎么回事?声音怎么这么哑?
江祝很担心,“你……”
“我不打扰你……哥哥,你不用去旁边接电话。”
什么意思?路向南知道他在相亲?
江祝不懂他搞什么名堂,刚准备起身又坐了回去。
“你就……正常和她说话就行。”
“我,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就够了……”
江祝整个人凝固在那儿。
耳机里除了路向南的讲话声,还有很粗重的传息,以及迅速馍擦的动静。
等他瞬间反应过来耳机那头的人正在做什么时,两个脸颊都烫得要命。
杨可真见江祝的表情一顿,奇怪地问:“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江祝擦掉额角渗出的汗珠,低头拼命喝杯子里的冷饮。
杨可真:“哎,你刚刚不是要打电话么?又不用打了?”
如愿以偿听见江祝的声音,路向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呃,哥哥……”
……小狗这是刚吃了蠢药?在电话里跟他发什么情呢??
更要命的是,这耳机的音效异常地好,好得已经快把江祝给逼疯了。
这他妈简直比看片儿还刺激。
“嗯?很热么?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杨可真说,“啊对了,蛋糕刚上来。给你点的抹茶味蛋糕,尝尝看。”
江祝已经石更得快要原地爆炸了,他实在忍无可忍,慌乱地拿起包准备离开,“真,真的很对不起杨小姐,我现在有点突发情况,改天再补你一顿饭,我发誓。”
第二十八章 “我现在就要见到你,江祝。”
江祝去厕所帮自己解决完,红着脸回到车上,仿佛刚看了一部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片。
“操!搞什么鬼!”江祝很少爆粗口,这次实在没忍住。
他现在严重怀疑路向南被人下蠢药了。
医院,病房。
江祝在他门前徘徊,就是不进去,最后打算先给他打个电话确认情况。
“喂,哥哥。”
这听起来似乎是恢复正常了,江祝躁动的心也终于平复下来,“你,你在睡觉么?”
“没呢,刚挂完最后一瓶药,正准备睡。你已经来了么?”
“我……在你门口。”
“为什么不进来?”
理由很简单,江祝怕自己又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你……衣服裤子穿没穿好啊?还有,你刚刚在电话里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听着像发/情了?”
“我现在已经穿好了,哥哥。”路向南平静地说:“就是住院以后太久没弄了,加上药水挂得时间太长,我很难受,没忍住。”
解释得倒是有理有据的。
行,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OK,江祝能理解。问题是,在他和相亲对象吃饭时候打电话给他直播这种事是什么意思啊?!
相亲的事情不用说,必定是梁晓年没兜住嘴。然后这小子在餐桌上给他来这么一出,他甚至莫名有种偷/情的负罪感。
说起来也真好笑,连对象都还没有的人竟然能有这种负罪感。
“可是你解决就解决……打给我干什么?”
“听你的声音比较容易|。”
“……”
不是,哪儿有人能听着自己哥哥的声音发/情的???就算想要催化剂……也应该听女生的声音吧?
难道是因为通讯录只存了他一个人的号码才打给他?还有,他那什么的时候,就那么喜欢被别人听着??
就江祝自己而言,这种私密的事情都生怕被人发现,要躲起来偷偷做的。他可倒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那,那你现在好点没?”
“弄完好多了。你进来吧哥哥,我把衣服裤子都穿好了。”
江祝掐掐眉心,觉得头昏脑胀,“……你先睡吧,我去外面透透风。”很快挂掉了电话。
虽然每次这种奇葩的事发生,路向南都能很好地跟他解释清楚缘由,但这么多次巧合堆积起来,江祝也不是傻子,不免陷入怀疑——
路向南是故意的。
自行车坏了要他来接,水管坏了要去他家洗澡,跑步受伤要他送去医院,有点感觉了要破坏他相亲才能解决。
应该……不是他多想了吧?
他到底想要干嘛?
仅仅作为一个邻居,他对路向南的纵容真就毫无底线了么?
那么他为自己的无底线纵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一次又一次的在上班时间离开公司、在他受伤期间请公休假照顾他、和相亲对象见面,因为路向南一个荒唐的电话进来,没两分钟就要爽约。
这还是那个发烧也不会请一天假,永远按部就班、坚定不移的江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