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软二十六岁发现老公外头还包养着个小三后,她带着年仅三岁的小林知念毅然决然地离婚了,至此演绎了她铁骨铮铮的一生。
许是受了翁美玉的感染。
林知念做梦了,潜意识里她很清楚这只是个梦,但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画面里是熟悉的大房子,冷色调的灯光,今天是苏软生日,她打着越洋电话,问候那位远赴他国出差的母上大人。
“苏姐是个大忙人,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那头心虚的传来不确定的语调:“开家长会?”
林知念冷呵一声。
苏软及时更正:“我知道了,今天高考!害,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宝贝加油,妈妈相信你能考个好成绩,为母争光,你是最棒的!”
“醒醒吧,我今年——高、二。”
电话那头语噎了几秒,然后战战兢兢地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今天你生日,苏姐,能长点心吗?”要不是对方看不见,林知念能翻一个大白眼。
苏软闻言松了一口气:“以后这话直说,不然我会有渣男忘记彼此纪念日的愧疚感。”
林知念:“……”
“出差之前不是说能赶回来的吗?我蛋糕和礼物都买好了,就等寿星大驾光临。”
“那个,小宝贝啊,妈妈这边有个合作临时出了点问题,蛋糕你先替妈妈吃着,回头咱母女再补过一个。”
苏软自从离婚后就一直没再嫁,哪怕身边追求者无数,也从未再动过一次凡心,十几年来,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要养家糊口培养女儿,又要忙四处奔波忙于工作,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女强人。
“谁跟你母女啊?你今天要是不抽空出去吃个蛋糕,咱们俩恩断义绝,姐妹都没得做,别说母女了。”
那头的苏软做小伏低,连连称是。
事后还拍了张自己吃蛋糕的图片,以供林知念查岗。
林知念很满意,放过了养鸽专业户苏软。
清晨,太阳的光线打在窗帘上,幽闭的小房间里透出晕色的光亮。
六点二十分的时候,林知念醒了。
她已经很久没梦见过苏软了,以至于睁眼的时候眼珠子都是雾蒙蒙的,湿气氤氲。
——想哭。
这是她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她沉了口气,硬生生将心里的酸涩给逼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场雨,醒来后她总觉得头昏脑涨,脑袋里像有把火在烧,热热的,晕晕的。
吸了吸鼻子,不是很通气。
看样子是有些着凉了,所幸只是刚起床的时候人比较难受,林知念起床依旧坚持写了份英语报纸,然后收拾一番就背好小书包出门了。
第11章
开学快一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起这么晚,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明明一个月愣是碰不上面的人,今天偏给她碰上了,林知念抬头望望高挂空中的太阳。
也许是她今天起晚了,正好对上了沈安的作息时间。
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街道上走动着行行往往的人,偶有一辆小电驴从人群中穿过去,传来滴滴的喇叭声。
林知念犹豫着要怎么跟人打招呼才显得比较自然,天色大亮,早上的微阳正舒适,耳边人来人往,她刚准备挪步上前,只见沈安一脚跨上那辆蓝白交错的山地自行车,潇洒地骑着车走了。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回头。
——他甚至都没看见她!
林知念:“……我操。”
她有种满心期待想着要怎么开口比较自然,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的耻辱感,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喷也不是,咽也不是。
倍感丢人。
这天早上,林知念破天荒的迟到了,等到了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嘈杂的读书声就像紧箍咒嗡嗡嗡地在她耳边回响,老王作为班主任,坐镇在讲台边的椅子上,监督同学们读书。
林知念迟到了,站在门口打报告。
老王慢悠悠地拿起他那大瓷杯喝了一口茶,问:“怎么迟到了?”
“起晚了。”声音焉焉的,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
王鸿辉看她脸色不是很好,说话鼻音又重,也就没多问,点点头放人进来了。
一到位置上,林知念头昏脑涨地趴在桌子上,正在背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周雨馨拿着语文书,挡住讲台上的视线,回头过。
“念念,你今天怎么迟到了?看起来萎萎焉焉的。”
林知念吸了吸鼻子,叹息:“大概是感冒了……”
“行啊你,从炎炎酷暑之中脱颖而出,人家中暑,你感冒?”
“已经快十月份了,秋高气爽,哪里酷暑了?”
“咱h市哪有什么秋天,只有冬天和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