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宣听到这话，激动的站起来，他失态的颤声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哪怕后面说的不是真的，只要能缓解痛苦这一项也足够了。
“是真的，不知道冯先生有没有看过期刊，花旗国顶级研究所正在研究这种药，目前正在试验阶段，相信过不久就会入市了。”这是真的，再过半年，这种药就会宣布实验成功，进而列入医用药范畴。
“我……我没看过，是真的就好，是真的就好。”冯宣喃喃道，他抬头看向床上的妻子，妻子感受到他在看自己，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看到这笑，冯宣差点落下泪来。
戚昭寒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叹了一口气，强调道：“可冯先生，这种药很贵，忍受病痛折磨的病患有多少，到时候一定有价无市，而我可以帮你。”
从桌子上的塑料瓶等等陈设来看，冯宣那些年挣的钱，大约也所剩无几了。
冯宣愣住了，他沉吟半晌，还是道：“承蒙你看得起我，我已经离开商界好多年了，怕是帮不到你什么。”
“没事，我有我的考量。”戚昭寒见终于说通了，心里也不免有些高兴。
冯宣的管理才能是自己垂涎已久的，他的人品也很过硬，而且他不可能在S城待太久，这就需要找一个有能力且人品好的高层。冯宣就是最好的人选。
“那就，合作愉快。”两只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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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小巷，戚昭寒的脚步都松快了些。
棚户区都是住户，道路泥泞不堪且狭窄拥挤，从来没有哪个出租车司机愿意来这边接人，所以戚昭寒要打车，只能走出这片区域。
棚户区的道路就跟迷宫一样曲曲折折，当走过又一个巷口时，戚昭寒听到前方有一阵叫骂声。
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两方学生在对骂，身上都穿着校服，两方泾渭分明，中间留着一米多宽的楚河汉界。
至于他们在骂什么，戚昭寒不在意，只是这两路人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戚昭寒心里想着，脚步不停，径直向那边走去。
随着他越走越近，情况似乎越来越激烈，有人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动手了。
听着对方小弟唾沫横飞的骂着，一点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周明浩有些不耐烦了，他掐灭烟头，站直身子，轻声道：“说够了没有？不然打一架？”
对方小弟吓了一跳顿时噤声了，领头的红发少年顿时炸了，把小弟扯到身后，撸起了袖子：“吓唬谁呢？要打就打！”
双方小弟都警戒起来，仇视的看着对面的人们，就等着老大们一声令下，干他个你死我活。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借过，让一下。”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就像针一样，噗的一声把凝固的气氛戳破了。
戚昭寒面色坦然的迎着一群人的注视，从容的从两方留下的那条道路穿了过去。
红发少年没发现死对头呆愣的表情，他不满的冲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喊道：“喂，你怎么敢无视我！”
这一声喊惊醒了周明浩，周明浩交代了他小弟两句，就急急的追了过去。
目视周明浩狂奔过去的背影，红发少年愣了愣，嫌弃道：“果然是暴力狂，那个男生只是路过，他就追上去打人家了。”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红发少年的小弟问道。
红发少年没好气道：“能怎么办？周明浩那小兔崽子跑了，我不能胜之不武，走了走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了，突然回头交代道：“你带两个人去看看，咱们帮派从来都是行侠仗义，别让那个男生被打死了，实在不行送诊所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留下周明浩的小跟班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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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浩可不知道死对头又脑补了什么，他一心只想着那个少年，想过去跟少年认识一下。
好在他跑步速度快，少年还没走远，他扬声道：“等一下！”
戚昭寒闻声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回头看去。
“你…你好，我叫周明浩！你还记得我吗？”周明浩眼睛亮亮的。
戚昭寒愣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的眉眼，轻声道：“对不起，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是宴会上打周明瀚的那个，就是我！”见对方陌生的眼神，周明浩有些失落，他脱口而出当时的场景，试图让少年回忆起来。
说完之后，他才觉得这个自我介绍很容易败好感，脸顿时涨红了，吭吭哧哧的试图解释：“那个……我是说，我在宴会上见过你。”
戚昭寒想起来了，看着他羞窘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我想起来了，你是周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