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身体的那一刻,肌肤紧贴着相拥,嫩滑细腻的触感让楚砚冬不由得一怔。
时景苏的胸是平的,真的是平的。
一个有些荒谬,甚至让人觉得可笑的想法,在楚砚冬的脑海里生成。
难怪“时景心”只是上了一个厕所,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难怪“时景心”总是想着要和他离婚,想方设法都要离开他的身边;
难怪“时景心”一点都不会爱他,甚至惧怕爱上他的模样;
难怪“时景心”经常想办法回家,回到娘家后,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
难怪“时景心”会对那些璀璨的珠宝完全没有兴趣,总是过得那么朴素;
难怪“时景心”很害怕和他圆房,总是用各种手段和借口,转移掉他的注意力;
难怪“时景心”会问他,“你会一直爱我吗”,并回答他,“不,你一定不会”;
也难怪“时景心”会想到说自己是个无法生孩子的体质,还找理由说自己的卵巢有问题……
原来种种的原因结合在一起,都是因为“时景心”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关于他的身份,楚砚冬也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线索。
这个线索曾经就被没有兴趣的他无视掉。
那就是,眼前的“时景心”一直都不是时景心,是由时景心的龙凤胎弟弟时景苏扮演。
这就好解释,为什么他在上厕所的时候,“时景心”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看着他上厕所。
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根本无所谓。
许许多多的线索串联在一起,让楚砚冬更加豁然开朗。
越想越感觉是这么回事。
他在时家看到的那个背影陌生的男性,误以为是“时景心”勾搭的野男人,其实就是时景苏本人。那是他的家,他当然会回去。
以及他之前误会的赵越洋,其实是时景苏的好兄弟,那一次“时景心”从二楼跳下,也不是为了和赵越洋私奔。
甚至,楚砚冬想到更久之前,他和路容在洗浴中心,以及惠达广场见到过赵越洋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的画面。
还以为赵越洋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感情骗子,原来是因为时景苏害怕被他们认出来,假装是赵越洋的小男友。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那次的“小酥酥”事件,是不是也是时景苏安排好的剧本。
难怪“时景心”的VX名称叫“苏”,因为他确实叫苏,时景苏的苏。
可是他的声音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听,都是一个女人的甜美的声音。
不过,既然身份可以捏造,身材可以作假,那么声音也同样可以。
世界上能人异士那么多,会点口技的高手也大有人在。
嘴角微妙地翘起一个弧度。
越是往深。入去想,楚砚冬嘴角的弧度,越是加深。
最后搂着时景苏,居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时景苏有点呆滞,也有些错愕。
完全不知道楚砚冬的脑海里究竟脑补了些什么。
难道此刻的他,不应该是感到生气的吗?
不应该是怒火滔天,怒发冲冠,怒不可遏,怒形于色,怒目而视的吗?
时景苏把能想到的关于愤怒的成语,都想了一遍。
但楚砚冬和疯了一样,不仅没有按照剧本该进行的那样,对他怒目而视,反而还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疯了,疯了。
他们的男主人公好像是真的疯了。
难道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把他智商摩擦的太久,让楚砚冬严重怀疑自己的人生,更是严重怀疑自己从小被人捧上天,誉为天才的大脑?
所以他疯了,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傻子一样。
怒极反笑吗?
没错,楚砚冬一定是在怒极反笑。
下一秒,他说不定就要黑化。
好恐怖啊。
原作小说里没写过男主黑化的样子,但时景苏感觉他可能分分钟要被楚砚冬丢进海里喂鲨鱼。
“楚、楚砚冬……”时景苏被搂得更紧,肌肤相贴之下,他能感受到楚砚冬壁垒分明的腹肌,那么的紧实。
他就快被抱得呼吸不上。
时景苏被迫仰着头,根本摸不准下一刻的楚砚冬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双腿有些发软,硬是被楚砚冬支撑着抱着。
他该怎么办?
话说楚砚冬怎么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这个过程。
和凌迟一样一点点在割肉般的痛苦。
不远处,游玩半天的许乐宁和楚之焕回头来找他们,许乐宁已经朝着他们招手:“姐姐,来这边玩吗?”
时景苏脑海里一团乱麻,即使没有楚砚冬抱着他,他也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