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兄……我是不是要死了?”子臻痛苦的声音喝着瓦片传上来。
守在床边的少年冷着一张脸,坚定道:“不会。”这个少年就是十几年后这片天下的君主,当时的东宫太子——子容。
叶舟掀起瓦片,看到了下方面色发青的人,他忽然觉得不对,因为子臻并不是病重的样子,而是一副中毒的迹象。
“谁?!”子容发现了他们。
莫问和叶舟打算闪人,结果子容的武功比子臻这半吊子高出不少,竟然冲出来截住了他们。
“你们是谁?”子容质问,“也是那贱人派来的?”
叶舟和莫问都蒙着面,露出两双茫然的眼睛,“那贱人”是谁?他们面面相觑。
“咳、皇兄,别声张。”子臻从床上爬下来,扶着门框道,“他们是我朋友。”
然后四个少年就在灯下围坐,两两对望。
“这是我皇兄,他是太子。”子臻介绍道:“皇兄,他们是上次带我出宫完的江湖朋友……”还没说完,子臻就被一家皇兄冰冷的眼神看得没了声音。
子容质问:“就是他们把你拐出去的?”
“不,是我自己想出宫玩的。”子臻说,“外面真的比皇宫有意思多了,咳咳、还没有人、下毒、咳咳咳咳……”
见他咳得撕心裂肺,叶舟于心不忍,就给他把脉,结果不出所料,“你中毒已深,再不解,后天就能下葬入皇陵了。”
子容咬牙:“父皇就是不信,太医和贵妃勾结,他们就是要弄死我们!”
“谁让你是太子,有又是你亲弟弟呢。”子臻脸上挂着苍白的笑,“这回我替你挡了,下回你要怎么办啊……哥,我好像看见母妃了……”
这绝对是中毒太深出现幻觉了!
子容连忙摇晃他的肩膀,“子臻你醒醒,醒醒!”
叶舟马上把子容拉开,和莫问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两人齐齐站到子臻背后,用内力给他强行驱毒。
两人修习的是同一种内功心法,强大的内力一起灌入子臻身体里,很快将毒素逼了出去。
血喷了一地,子臻嗷嗷叫唤:“要死了要死了,我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你没事了。”叶舟帮着子容一起把这蠢货抬回床上。
子容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多谢。”
“我与子臻是朋友,自然是要救他。”叶舟说道。
子臻绽放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
基本上他露出这个笑容,再好的主意都是馊的。
于是乎,尊贵无比的太子和刚刚解毒的皇子,就这么被两个江湖少年神不知鬼不觉带出了宫。
这一走,再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
期间,子臻无意中听到莫问训斥叶舟时喊了他的真名,然后就非常之生气,说叶舟不把他们当朋友,隐姓埋名什么的是欺君之罪。
“你哥还不是皇帝。”叶舟说。
“以后会是的。”子臻斩钉截铁道。
叶舟悠哉悠哉地说:“那就等以后再来定我的罪。”
再而,就是子臻自己发现的,叶舟和莫问经常偷过大户人家的财宝,然后换成钱,送给穷苦人家。
“你们就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盗鬼吧。”子臻问得很直接,不带一点转弯的,“难怪皇宫的守卫对你们来说形同虚设。”
子容表示:“是他们运气好。”
“哥,你自己都是被他们带出来的。”子臻说,“再说,叶舟飞起来谁都跟不上,你不是见识过了么?”
他们兄弟俩都见过叶舟的轻功,都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在咱们家,他们不是来去自如么?”
莫问正好说了一句:“皇宫的守卫太薄弱。”成功将子容点燃。
接着就是那个流传了十年的传奇的开始,盗鬼夜闯皇宫偷国玺……
得知真相的怜生哭笑不得,“你们当年是有多无聊?”
“和你现在一样。”
“……好端端扯到我做什么?”怜生撇嘴,“你自己胡闹起来,比我还乱来好么,我进皇宫都是帮齐折偷东西,哪像你和门主,又是拐带皇子又是偷盗国玺,比起你们来我真是又乖巧又听话!”
“哦?”叶舟凑过去,“那你说说,玉生为什么让你罚跪?”
怜生理亏,闭口不言。
……
怜生这病一好,就待不住了,他告别玉生和段青,和叶舟一起出发去邻国,亲自问问齐折金门火的事情。
要是真和齐折有关……怜生擦拭着削铁如泥的剑刃,脑子里想着怎么把齐折大卸八块。
“你这么杀气腾腾的,齐折见了你肯定转身就跑。”叶舟道,“其实你不必亲自去的。”
怜生却说:“我一定要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