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喝茶。”木良把茶端到廉王爷手边。
廉王爷正在整理明天作战要用到的地图和战略布署,他喝了口就让木良退下,木良慢吞吞挪了三步,然后看着廉王爷“咚”一下,脑袋磕桌上一睡不醒。
这种安神的草药是无毒的,所以廉王爷常不出来。
木良将廉王爷移到一旁临时用砖头和木板拼凑起来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坐到桌前,认真地帮他整理散乱了一地的纸张。
……
廉王爷难得睡了个好觉,自从他到军营,就一直夜不能寐,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木良决绝的眼神和冷漠的话语。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廉王爷坐起身,挠了挠后脑勺,奇怪,他是怎么躺到床上来的?
军帐外,怜生跪了一晚上,膝盖都破了。
……叶舟是怎么把他养得这么细皮嫩肉的?
廉王爷亲自请了军医过去给他看,万一叶舟心疼怜生,见色忘友给自己来一脚,那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和军医一道进了怜生所在的营帐内,怜生正在和“贾小古”讲什么笑话,两个人都乐得前仰后合。
廉王爷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叶舟当天就到了,他的速度比预计要快上一倍。
怜生一蹦一跳扑过去,还没等叶舟开口就先扑到他怀里,脑袋可劲儿蹭,“你可算来了,廉王爷虐待我!”
廉王爷:“……”
叶舟抱着怜生,发现他腿脚不利落,忙问:“怎么了?”
怜生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出泪花,委屈道:“他让我罚跪了一晚上。”
“……”
木良凌乱了,怜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叶舟把怜生横抱起来,对廉王爷抱歉道:“我一时没看住,给你添麻烦了。”
廉王爷放松下来,摆手道:“快带回去严加管教,最好让他没力气折腾。”
“你个过河拆桥的小人!”怜生叫道。
廉王爷一头雾水,他拆哪座桥了?
木良冷汗直冒,幸好怜生已经被叶舟抱出去了,不然再让他嚎下去,指不定得把他也一并抖落出去。
晚上,木良继续送安神茶,廉王爷又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书桌整理得整整齐齐。
“……”
见鬼了还是他梦游把活儿的干完了?廉王爷摸着下巴想。
当晚,廉王爷没喝茶,早早睡下。
木良就帮他把地形图上,所有能设埋伏的点都用朱砂标注出来。
本该在睡梦中的廉王爷,睁开眼看到书桌后面的木良,眼眶一热。
在廉王府中多少个夜晚,他都曾在书房看到过这般为他而忙碌的身影。
标注完地图,木良搁了笔,收拾好桌子轻手轻脚往外走。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走不了了,烛火摇曳,廉王爷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
“……”
那一刻木良心中所想的是:他的情况应该会比怜生好一点。
怜生已经一整天没出现了,根据叶舟今天去找军医要伤药时那神清气爽的模样……昨夜一定很惨烈。
“王爷。”木良不敢看他,“夜深了,有事明天说成么?”
廉王爷失而复得,心情好得能上天,“我们边做边说。”他咬了下木良的耳垂,满意地听到他小声的叫唤了一下,接着将他抱上床。
在劫难逃。
木良脑中蹦出这四个大字。
除了最初醉酒的那次,他们最多也就是搂搂抱抱亲亲啃啃,虽然好几次都擦枪走火,但最后廉王爷都收住了。
因为木良不肯。
可是如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廉王爷向来懂得把握时机,此刻不吃更待何时?
“谁给你易的容?这人皮面具怎么这么结实?”廉王爷撕不下他的人皮面具,很恼火。
“来的时候路过灵剑山庄,怜生拜托泽岚给我弄的。”木良根据泽岚教的步骤慢慢撕下面具。
廉王爷说话间就把木良剥光了,“哦,他还会拜托人?”
“……他是架着剑拜托的。”
“……”
廉王爷弹指灭了烛火,然后亲吻木良的颈项,“真的决定留在我身边,不走了吗?”
“我人都在这了,你说呢?”木良的腿缠上他的腰。
廉王爷的手往下移:“五毒教怎么办?”
“嗯、嗯……传给右护法了。”
廉王爷心花怒放,手不停挑逗着,嘴上却慢悠悠道:“这么大方啊。”
“啊……不要碰、啊啊啊……我、我、我只想报仇。”木良语不成句,泪眼婆娑,他搂着廉王爷的脖子叫道:“我来、就是想道歉……还有……啊!”
廉王爷进入得太过急切,他硬生生忍住,问:“还有什么?”
木良好不容易缓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我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