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卿立马硬邦邦地躺下,然后睁开眼警告般地看了一眼祁渊:“就当我没醒。”
张凯文走到门边打开门,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叶宁卿听到高跟鞋哒哒的响声越来越近,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
“宁卿还没醒吗?”
“嗯。”
“现在公司都在猜测,你是不是应该出面澄清一下?”
“猜测什么?”
“猜测你们俩的关系啊。”
关你屁事。
“不必。”
“可是这样不太合适吧?毕竟你爸正跟我家协商联姻的事呢。”
半晌后,祁渊说:“你要清楚,未来几十年祁家是谁做主。”
“新地项目的合作人可以是张家,也可以是黄家,不是非郑家不可。”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为了这个小丫头就要放弃多年的盟友吗?”
“没有她,也一样。”
“郑家没有可以制辖我的资本,你应该清楚的。”
帅啊!叶宁卿忍不住在心里给他鼓掌,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有霸道总裁那个范了!
“好,只要你别后悔。”
听着郑采盈摔门而去,叶宁卿睁开眼亮晶晶地看过去。
“祁总,帅呆了!”
祁渊脸上冷硬的表情略微柔和,眼角那抹伤痕映入她的眼帘。
“那个疤,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第44章 那鸭在哪?
“那个疤,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闻言,祁渊微怔。
又听她接着说:“我们最后是怎么逃走的?”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伸出手掌探向她的额头。
手下正常的温度传来,他微皱的眉头才放开。
“你记起来了?”祁渊问。
叶宁卿伸了个懒腰说:“做梦看到很模糊的场景,可能是小时候的记忆?可是我之前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是叶家的人发现你失踪,警察找到了那间房子。你回来以后就发了高烧,退烧后完全记不起来那几天的事情,医生说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把不好的经历屏蔽掉。后来每次有人提起这件事,你都会发烧。”
祁渊难得说这么多话解释,他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绪。
“十几岁以前,你每次见过我都会生病。”
“啊?”
叶宁卿对此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好像小时候确实很容易发烧,竟然跟这段经历有关系。
每次见过他都会发烧吗?
之前那些事似乎有了解释,她试探地问:“所以婚约是怎么回事?”
祁渊双手交叉着,斟酌片刻说:“是交换。”
“父亲希望我能继承他的位置,但当年的我对公司没有兴趣。”
“那次以后,我开始进公司学习,才有今天的我。”
“交换就是,他在我还没有能力的时候,护着你。”
叶宁卿的手背在身后抓住床单拧来拧去,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定娃娃亲听上去有点离谱,但是很有效。因为这个娃娃亲,叶家这么多年都供着她。
怪不得爷爷曾经说什么“你该得的”,恐怕是认为她救了祁渊一条命,所以祁家对她再好都应该。
“后来绑匪抓到了吗?我记得他们好凶恶的,还对你拳打脚踢。”叶宁卿抓着他的手问。
祁渊低头看一眼被抓住的手,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抓到了,数罪并罚,还在里边。”
“那买凶的人呢?”她又追问。
这次祁渊迟迟没有说话,急的叶宁卿半跪在床上问:“难道没找出来?那你岂不是一直很危险?”
“是大嫂。”
他的声音很轻,面容隐在光影中看不分明。
“谢,谢媛?”叶宁卿目瞪口呆。
她虽然跟谢媛接触不算多,也有听祁家的人说过,谢媛在祁渊没出生时就嫁过来了,祁渊母亲去世后是谢媛经常照看他。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她为什么……”
“为了祁家。”
祁渊转过头来看向她,脸色如常。
“因为我过于出色的表现,父亲打算培养我做继承人。而她当年已经开始插手祁氏的事务,视祁氏为她的掌中物。”
他语调淡淡,眉目间异常平淡,似乎这事对他毫无影响。
“那你一定很难过吧。”叶宁卿的手拂上他的胳膊,力道不轻不重地握着。
祁渊轻嗤一声:“我毫发无伤,现在还掌握了整个祁氏。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说过,我是个感情淡薄的人。”
“才不是呢,我们不过相处几天,你都护我这么多年,明明很重感情的!”叶宁卿反驳。
“好了,你没事就出院吧,我积压了不少工作。”祁渊转身往外走去。
叶宁卿对着他的背影哼了声,试探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