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朵朵开(出版书)(59)

作者:我爱风起云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说哦?你这么了解我?

Z君说,重点是,我想更加了解你。

我的小神经好像绷紧的琴弦,被风吹过就有微微的乐音。然后嘭嘭嘭地断掉,变成夜空绚烂的烟花。

他在请示是不是可以更加了解我。

Z君说为什么不说话?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个人很奇怪,还喜欢撒谎。

说完想撞墙,我这得理不饶人的毛病从来都不大乐意接受控制,一有机会就流窜作案。

Z君却很认真地回答,你并不奇怪,你很特别。

我不想再继续纠结于我如何,于是问你今天喝了酒?

他嗯一声。

喝了多少?

Z君笑了,说,嗯,不记得了。

这声“嗯”很可爱,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一个人喝?

他先说是,又说不是,然后说,差不多吧。还有思考语气在里头。

我装作诧异地说,这很灵异,你和一个半人类去喝酒?

Z君哈哈哈地笑。他的笑声有些肆意,我不得不把耳机扯开片刻。

他说,你真是很有意思的人,每次和你说话我都觉得很开心。

我说这可不是好事,我又不是说相声的。

他又哈哈哈笑起来,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明天十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好不好?

我说好的好的,你喝醉了还有事啊。

Z君又笑了,说,其实,我没有那么容易醉,你也可以慢慢了解我。

语气自信,口齿清晰,音量逐渐降低然而带动了空气震动。

好似耳语。

我想到戏园子那次调情,好久才找到声音说,那,那你去忙好了。

Z君又说,明天十点,上午十点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好不好?

同样的问题。

我真不确定他到底醉了没有。

作者:我爱风起云涌 回复日期:2009-06-11 20:28:38

晚上睡得不好,谁临睡前被心上人调戏,也不能安然入梦。我在床上做吐纳,也就是深呼吸,没用;AB面翻来覆去得睡,也没用,结果运动导致思维更加活跃,等到四点多才觉得有些睡意。

然后,被大东哥拍起来。

大东哥很不顾及我是个女孩子,轰地一掌,险些拍碎我,然后捏着我的脸说,徐瓜瓜你醒醒,我有事情和你说。

十分激动,我以为他终于扫清了何鸣鸣,只好坐直身体忍着屁股疼高兴地说,哥哥怎么了?

大东哥激把我拉起来站直,然后说,那个姓肖的,我知道是谁了!

声线被压低,但情感却没有,像超载货车,司机没感觉,路人胆战心惊。

他说他知道Z君是谁了,Z君还能是谁?他是个男人,有些奇怪,笑起来很好看,昨晚打电话给我,今天要和我见面。

对,我们要见面,我看一眼钟,八点半,松了一口气。但大东哥好像捉住内鬼的警察,好像中了大奖的彩**,反正是遭遇了巨大偶然事件情绪失控的非正常人。

这重大事件是:他知道了Z君是谁。

他能是谁?

我有种危机一触即发的眩晕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掌的后遗症,想到老唐的话,我恐惧地问,不会真是从老唐他们内网找出来的吧?

大东哥扬扬手说当然不是,然后他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男孩子说,就是他。我就说那么面熟,他是我同学,初中的,原来叫做肖斌,改了名字,不一样了。

大东哥轰地倒在床上,然后说,昨天跟同学聊天说起来,忽然就想到了他,怪不得那么面熟,怪不得……

我在那一刻入定。

我看到的那个人:瘦高,平头,穿白T恤,牛仔裤,一只手臂钳住篮球,另一只手臂越过身边人的肩膀上,做出V的姿势,歪着头,脸孔微扬,眼睛明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笑,好像六月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绿色的叶子洒在路上,快乐好似一首歌。

原来那时候的Z君是这样的。我轻轻拂过照片上他的脸:他的轮廓其实没有变很多,发型有些不同,他比原来要壮,也比原来要黑。

照片有些泛黄,但他的笑容没有,虽然不同,却一直没有。

我记得陈奕迅有首歌,歌词是:

“遗憾我当时年纪不可亲手拥抱你欣赏/童年便相识/余下日子多闪几倍光”

词并不算十分愉快,曲子却不忧伤,E神唱得很收,不论是声音或者感情。

我一直以为那是首矛盾而失败的曲子。

人大概只有经历过后才能体会得到某些被修饰过的语言的意境。

不然,那不过是一句诗,不过是一阕词,不过是一个文人的发癫或者一个疯子的呓语。

我妈告诉我:否定未知的人都是愚昧的人,因为我们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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