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番外(168)

作者:在逃男德班班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肖六你闭嘴!”苏简煜对肖珩没好气地喝道,“你是不是方才趁我不在,同大娘娘说了我许多坏话?!”

“我,这——”肖珩百口莫辩,赶忙寻求太后解围,“大娘娘!”

“哀家人也见了,午膳也用了,稍作歇息该去后堂礼佛了。”太后就着蜀锦帕子轻拭嘴角,留给苏简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把肖侯领回去吧。”

苏简煜愣在原地与太后保持眼神对峙片刻,直到暖锅咕咚的冒泡声愈发变响,这才给肖珩比了一个走的手势。肖珩恭敬地向太后行了一礼,小碎步来到苏简煜身边。

“儿子告退。”苏简煜语气别扭,说此话时没有抬头,“改日再向母后请安。”

作者有话说:

肖六:我当时害怕极了

——

“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出自《论语·述而》。

111、守成

◎“这福气来之不易,我要赌上余生去守护。”◎

苏简煜在回府的途中一言不发,肖珩起初以为他是在气自己入宫没有提前告知,却很快意识到,苏简煜是因为觉得羞愧才故意摆出这幅姿态。肖珩的感知并没有出错,苏简煜的确正在为自己上演了一出仁熹太后欲对肖珩不利进而擅闯寿安宫截下肖珩的闹剧而感到无地自容——恐怕嘉永帝明日见了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加以取笑和调侃。

车马刚刚抵达府门口,苏简煜便径自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负手往内院疾行,肖珩看着苏简煜这一连串滑稽的行径,不慌不忙地先换下了被熏得满是汤羹气味的外衣,随后才往静宜园里过去。

周仪先前暂住的西跨院现时已经被洒扫干净,按照苏简煜的要求,花匠沿着小院外墙移植了几株木槿,以此怀念周仪。虽然眼下这片木槿只是瘦弱的树苗,但是苏简煜深信数年过后的某个夏日,它们一定会繁花似锦,延续着它们所承载的独特寓意。

园中被一片雪白覆盖,好在小厮向来勤快,早已将六棱石子路上的积雪扫除。肖珩沿着小径来到随安室,眼神对上正在望着园中雪景发愣的苏简煜。肖珩刚想开口搭话,苏简煜却是伸手拉上了移门。肖珩哭笑不得,干脆坐在这间陋室外的台阶上卖乖起来。

“今儿是融雪的日子,殿下。”肖珩说着抬眼望向明亮的天空,此刻日头正盛,“外边冻得厉害,您就真不让我进去烤烤火?”

肖珩说完仔细地听着随安室里的动静,苏简煜没有回话,屋子里只有取茶叶时茶匙碰撞瓦罐发出的清脆声响。

“殿下可是在煮普洱?”肖珩贴着移门,轻声细语地接着说,“方才与大娘娘吃暖锅颇有些油腻,殿下可否赏我一杯去去油?”

“你还知道油腻!”苏简煜哗啦一下打开移门,肖珩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直接扑倒在他的脚边,“我看你与母后倒甚是投缘,用膳不够还对酒当歌,是我自作多情了。”

肖珩狼狈却迅捷地从地上跳起身,将苏简煜逼得退后半步,为了防止苏简煜再将自己赶出去,肖珩顺势背着手将移门关了起来,凭借身高优势压了苏简煜半头。狭小的随安室内除去普洱浓郁的茶香,此刻忽然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氛,苏简煜原本数落的话语顿时被生生憋了回去。

“殿下吃醋了。”肖珩敏锐地捕捉到苏简煜的情绪,嚣张地用眼神审视着他,“殿下看我与大娘娘相谈甚欢,你觉得被冷落了是不是?”

“我没有。”苏简煜慌张地别过脸庞,狡辩道,“你素来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只是担心你言语之中冲撞了母后,这才闯到寿安宫去的。”

“那你应该先同大娘娘赔不是才对,可你却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肖珩将鼻尖凑到苏简煜的耳边,“还说是来接我回家的。”

肖珩说话时的气息一阵一阵抚过苏简煜的脸颊,微妙的触感很快让苏简煜羞怯得连耳根子都起了红潮。肖珩见状贼心顿起,直接上前一步吻住了苏简煜的耳垂。

“肖六!”苏简煜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全身发颤,说话时的气息都变得不稳,“你个不知廉耻的狂徒!”

肖珩没有理会苏简煜的咒骂,愈发大胆地侵袭着苏简煜,从脖颈逐渐下滑。苏简煜原本还努力抵抗着,却在亵衣被肖珩扯下以后最终束手就擒,任由摆布。方才为着烹茶而烧着的热水,此刻早已煮沸发出连续不断的响声,然而二人却根本无暇顾及。

冬日里的大汗淋漓尤其消耗体力,等到一场拉锯结束,肖珩已是精疲力尽,苏简煜更是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原地彻底放空。

“母后与你,都聊了哪些话?”苏简煜半阖着双眼,听上去很是疲惫,“是不是说起了我从前的事?”

“殿下是如何知道的?”肖珩诧异地侧身过来,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对苏简煜,“大娘娘确实说了不少你幼时的趣事,还说你自幼体弱,能活着长大已属不易。”

“母后大约是老了,如今就爱翻我的旧账。”苏简煜没好气地抱怨道,“她是不是还同你说,我幼时说过要娶三五房妻妾,这些女子要各有不同,或貌美或博学或贤良。”

“说了——”肖珩忍俊不禁,翻了个身继续说,“所以大娘娘问我是哪一种?”

“你怎么说的?”

“我——”肖珩欲言又止,迟疑道,“我说自然是每种都占了。”

“你还真是敢说。”苏简煜稍微侧头,半睁一只眼看着肖珩,“母后是何反应?”

“大娘娘被我逗笑了,说我此人当真有趣。”肖珩往苏简煜身边挤了挤,“你来之前大娘娘正好问起我们除夕夜的安排,说是若果得空,便带上垣儿到宫里去。”

“你这后手倒是伸得挺长。”苏简煜杏目微挑打量着肖珩,他不明白仁熹太后为何前后态度转变惊人,原先处处提防,如今却是把肖珩当儿子一般宠爱,“除夕当天皇家素来是有家宴习惯的,你我带着垣儿同去便是了。”

肖珩听罢喜出望外,他不禁从地上爬起,半跪着面朝苏简煜问道:“此话当真?”

“假的!”苏简煜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假寐,“你别去了!”

“殿下——!”

苏简煜无视了背后肖珩发出的哀嚎,他当然会带着肖珩同赴家宴,不仅是因为太后看似已经认可肖珩的存在,更是为自己寻得了填补他身侧空位的人感到骄傲和满足。

仁熹太后大约当真是上了年纪爱热闹,苏简煜和肖珩领着苏靖垣在除夕当日抵达寿安宫时,除去苏靖城外,竟是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苏靖圻,甚至还有苏靖埙。三个小家伙在宫人的陪护下玩雪玩得不亦乐乎,苏靖垣见了甚是羡慕地扯了扯肖珩的衣角,苏简煜敌不过肖珩一个晓之以情的眼神,当即松口允许苏靖垣加入了苏靖城三人。

苏简煜在踏进正殿以前,悄悄塞给珊瑚姑姑一副梨形青玉耳坠,以示对先前无礼之举的歉意。珊瑚姑姑千恩万谢地收了下来,而后领着苏简煜和肖珩进到里间,帝后与太后当下正在闲聊白话。整个暖阁里充斥着融洽与温馨,若非奢靡的装饰和众人的华服,旁人或许会误以为这不过是一户寻常人家。

自及冠那年封王建府以后,苏简煜对除夕的认知便是无趣的,尤其是当他与正治帝的父子关系逐渐疏远,他更是无心关注这个普天同庆的节日,直到肖珩前年与他一道守岁,才唤起了他幼时对除夕的零星却美好的回忆。

午膳在有说有笑的氛围中一直持续到将近未时才结束,太后提议去寿安宫花园散步消食,嘉永帝却想起尚需挑选赐菜,以便稍后内监送到中枢朝臣的府上,因此与邹皇后带着三个小家伙先行离开。苏简煜明白皇帝这是为了留给自己与太后和解的机会,于是便借口自己头风近来发作,打发肖珩领着苏靖垣去拜访姜忠行抓两副药。

苏简煜与太后并行于假山嶙峋的花园之中,现下日光明媚,积雪化掉不少,两人华贵的氅衣时有及地,沾到了石板路上的雪水。

“涉及到他肖侯的事儿,你还是沉不住气。”太后双手拢在冬衣袖口中,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与你在前朝的算计和手段,竟好似是两个人。”

苏简煜闻言并不急于辩解,反而是和气地回答道:“我在皇兄登基以前便说过,肖珩是我的底牌。倒是母后,从前对肖珩颇有成见,怎的如今倒是比我还爱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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