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过你个头!他是西洲!”金钱多一听这熟悉的语调就知道,程自逍这货跟他预想的一样回来了。
程自逍惊讶的看向她,又迅速朝着西洲看去,后者没动,而是饶有趣味的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
“他不是!”程自逍确定的说道。
按道理,他不会怀疑金钱多的话,因为,金钱多虽然平时不靠谱,但至少不会混淆人物身份,只是,单一个眼神,程自逍就弄分辨出眼前的人是否就是西洲,所以,他十分戒备的盯着盛如光问金钱多:
“是不是刚才西洲在?而且就在盛如光的身体里?”
金钱多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坐在chuang边的男人,而后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掌道:
“我知道了,你和西洲现如今就跟那彼岸花和叶一样,不能同时控制各自穿的身体。”
说到这里,她挠了挠头继续道:
“可这样这就很麻烦了,毕竟你暂时昏睡的话,顾印然就会出现,有顾印然在,他发现自己被盛如光掳走,然后这样那样过,那不得直接提剑杀了西洲?但如果你醒着,盛如光就会出现,有他在,西洲不可能体验到剧情,他可是大猪脚,没他的满意度怎么都不可能完成任务。”
她说完,这才脑内震颤了一下,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现在盛如光醒了,但他们根本无法跑路,死定了。
“虽不知你们在聊些什么,但听起来似乎很有趣,所以为何停下不再继续?”盛如光偏了偏头,眯着眼睛在程自逍身上来回逡巡,最终停留在他雪白的脖颈上。
有种更加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燃烧着,并迅速成为他现在唯一乐趣。
放眼整个修真界丑女无数,唯有仙舒派女弟子段霓裳最为貌美,所以他掳了来,可阴差阳错的,掳了人家的师尊。
“原来这就是顾印然!”他勾唇一笑,笑的程自逍抱着头躲在角落里。
早知今日,他就不会将盛如光写的这么野了。
他心里很后悔,只是天下没后悔药吃,只能硬着头皮扛着。
“顾掌门平日里声名在外,实力了得,却总是闭关清修,对修真界之事从来不多过问,这种独自清高的模样,实属罕见。”盛如光再次开口,这一次他说完之后,在程自逍拼命反抗无果后,拉着他的伤手吻了吻。
程自逍快要给这位大佬跪下了,这突如其来的sao,差点折了他的腰。
“什么鬼!?”金钱多也一个没站稳,被恶心心了一把。
“盛如光!你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段霓裳不知何时醒来,见盛如光拉着师尊的手,大声呵斥盛如光,可她还没骂完,就被盛如光再次单手劈晕了过去。
程自逍:……
金钱多:…
“少年!你会后悔的!”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为这位兄台的以后感到担忧,毕竟那可是女主啊!
程自逍的手被亲了一口,而且那人还不是西洲,所以被恶心了一把,本想骂到他奶奶祖坟冒青烟,可突然一想现下的处境,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管盛如光对自己到底什么目的,他必须借机稳住他,而后想办法逃出去。
他转了转眼珠,打算先试试水,于是开口问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这番恶心人,到底意欲何为?”
盛如光再次被他逗乐了,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非常诚实却又不诚实的回道:“喜欢你。”
程自逍炸裂了。
“我的个老天爷!方落到底在搞什么?破系统改任务了?”金钱多喃喃自语。
“好啊!”程自逍弯了弯眉眼,抽回自己还不利索的手腕,竟然一口答应了,他抿着唇想了想继续反问道:“为了体现你对我的真情实意,送我回去,而后八抬大轿来娶我!做得到么?魔尊大人?”
盛如光没想到仙舒派掌门人如此直率,不仅没被气的咬牙切齿,说宁死不屈之类的话,还愿意嫁给自己,但同时他也不傻,提出了要求,这让他对这个男人兴趣更多了。
摸了摸自己的眉头,盛如光并不觉得自己玩不起,于是点了点头。
“好,非常好!”程自逍在心里拍掌,正准备问什么时候放人,就被盛如光偷袭,吻了唇。
这个吻不似一开始时候那么粗暴,而是浅尝即止,只触碰碾压了一下就分开了。
程自逍被吓的瞪大双眼,使劲的擦了擦嘴:“你给我喂了什么?”
盛如光:“我的半颗魔丹,一个月之内这颗魔丹拿不回来,你就会跟我一样,魔力在周身逆转,而后爆体而亡,但倘若你没说谎,这魔丹……会让你体验到不一样的乐趣。”
“要不是看在西洲还需要你的份上,我可以现在、立刻、马上消失!”程自逍坐在床上,一脸你给我等着的模样,肺都给自己笔下的玩意气炸了,这一群群不争气的东西,愁死人了。
可是气归气,没办法,他只能照做,于是拉着徒弟和金钱多回了仙舒派。
仙舒派位于东陵正中,与渡仙城相邻,是一处灵脉仙山。放眼整个修仙界,除了象山派与宝月派以外,声望最高的就是仙舒派。其它两派地位高是因为弟子众多,但仙舒派不同,它的地位完全取决于它与众不同的修炼方法,那就是做梦。
不知其道的人可能会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只有深入了解过仙舒派的人才知道,仙舒派的做梦术堪称一绝,睡一觉,做个梦就可以筑基,就可以结丹,这简直就是修炼的捷径,是天赐的成仙之路。
程自逍换了一身绣着白虎的月白长袍,此时看上去身体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他的皮肤依旧白净,寡淡的脸上像是浮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从正面看,竟然谜之好看,特别是他那微垂的眉毛,透着点儿悲怜苍生的味道来,不愧是大派宗师。
这一觉睡的他神清气爽,于是醒过来后,他揉了揉肩膀,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自从穿入顾印然的身体,程自逍无师自通学会了很多他写书时自创的功法。这些功法只要他按照时间线勤学苦练,能让他装逼道之路畅通无阻。
摸了摸已经完全好了的手腕,他眯了眯眼,一肚子坏水正愁没地方发,就听门外长烈敲了敲门,问道:“师尊,魔尊……魔尊今日又派人来询问婚期,说……说定在七日后可好?”
外面阳光充足,但程自逍内心十分阴暗,断腕之仇,被轻薄之仇,他总有一天要跟这盛如光好好清算清算,打一顿,而后把他交给西洲。
“你告诉他可以!但是……为了体现诚意,他必须在大婚前日,独自在宝月派的尘缘路上走一遭。”程自逍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凉茶,而后开了门,对着长烈吩咐道。
长烈收了嘱咐长长的哦了一声,而后躬身退下,可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嘟着嘴,不服气的问他的师尊:
“师尊,魔尊盛如光虽凶残嗜杀,近几年带领魔族在修真界杀出了声名,并隐隐约约有称霸修真界的野心,但我们仙舒派,甚至是所有仙门中人并没有一人惧怕他的,你……为何如此惧怕他,甚至被迫下嫁于他?”
程自逍伸手拍了拍他的狗头,笑着安慰他:“为师这不是怕,是在等机会除了他。”
“可师姐……师姐……哎呀~师傅!你上次没有被他怎么吧?师姐为了这事整整自责了月余。”
长烈挠了挠头,抬头说出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又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很在点子上,又补充道:“知道你要嫁给盛如光。师姐都没来和师尊闹,我怕她这不是想通了,你懂了么师尊?”
程自逍听完了他的一番胡言乱语,但也在这些话里听出了些意思来,可他不能回应段霓裳什么,毕竟无论是原来的顾印然还是现在的程自逍,都对段霓裳没有任何情感。
他嫁给盛如光是为了接近他,好找出办法,稳定西洲的意识,至于其他的,他暂时还真没有想过,今日长烈一提,倒是好好的放在了心上。
但是安慰人的话,还是要多说一些的,毕竟,以后还要借女主的玉手,让西洲大老爷功德圆满。
“当然没有,为师清白之身,只是那魔尊好色,被白白羞辱,为师有为师的打算,你师姐有你师姐的打算,盛如光不解决,恐将引起修真界大乱,如今他初露锋芒,已是手段残忍,待将来定是所到之处腥风血雨,为师掐算过,这个劫,是整个修真界的劫,也是你师姐的,但现在,由为师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