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但不许你惦记(9)

显然,26岁的他对妈妈在我面前称呼自己“宝宝”显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带我去洗手间洗手。

“伯母,您这手艺也太好了,别辛苦啦,这一桌子菜够多了,要我来帮您做点儿啥?”我殷勤地问,客厅的圆桌上摆了八道凉菜,以及药膳鸡汤,还有几道热菜--啤酒烧鸭,松鼠桂鱼,炒腰花,响油鳝丝,红烧排骨,伯母还在炒一道青菜。

“好孩子,去坐吧。大城市来的小少爷金贵着呢,哪会做这些事儿?马上就好了。”她催我坐下。

我只好去陪鄂毓,“伯母这也太能干了,做得一手好菜。你怎么只会点外卖?一点儿也没得到真传啊?”

“我妈那么能干,当然轮不到我做事啦。”

“小南,来,快坐啊。你今天辛苦了,多亏你开车送阿毓回来,他一坐长途大巴就头晕想吐的。所以平时都不高兴回来。”阿姨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不辛苦,鄂毓哥也经常照顾我的,而且这次也是为了来附近的景区露营。”

“露营?你们晚上不住家里啊?我可都换了全新的被褥,而且一早上太阳好的时候就拿出去晒了。”

“妈,家里就两间屋,来客人也不方便睡啊,您叫我在客厅打地铺吗?”鄂毓念了句。

“我以为你俩准备挤一屋吗?”伯母回。

“妈妈,您想哪儿去啦?”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带朋友来,我当然要提前准备好,爱住不住呗,跟我生哪门子气啊?”

我没说话,有些意外,第一次到他家,他妈妈竟然默认我俩会是“睡一起”的朋友关系,还准备了我俩的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伯母:“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是樱子结婚,听说新郎官是你外公的同事王叔叔家的儿子吧?”

鄂毓:“算是吧。”

伯母:“那随礼红包的行情啊,我跟你说...”

鄂毓:“行了,妈,我知道了,还有客人在呢,说什么钱。我和几个同学早商量过了。”

伯母:“行,行,我不说了,你就是嫌我烦呗。”

伯母闭嘴了,拨了拨碗里的菜,又忍不住开口:“欸,我说你现在到底和夏婷什么情况吗?不是都谈结婚了吗?”

鄂毓:“妈,我们分手了。不合适。”

伯母:“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我还怪喜欢那闺女的!人家愿意跟你这种情况的,你就烧高香吧,别挑三拣四的了。你们早点结婚要孩子,我也趁着有力气可以帮你们带。”

鄂毓:“妈,求您别说了...”

伯母嘴里碎碎念:“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不让人说了?人可以不谈朋友不结婚,但不能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你老了病了谁到你床前看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鄂毓和他亲妈不对付。

饭后,我主动到厨房,想缓解刚才尴尬紧张的气氛,“伯母,我来帮您洗碗。”

“小南,你说阿姨说得对不对,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嘛,当然是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你说这孩子老大不小了,他搞事业那就算了,可他这顶多就算个养家糊口的工作,那就盼他找对象结婚生孩子,他又不乐意。你说他这么耽误了,以后老了没个一儿半女的,我要是眼睛一闭,他可怎么办?”

“伯母,别着急上火了,我哥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嘛,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改天就遇到个合适的了。而且就算我哥单着,反正我这辈子也打算单身丁克,以后也可以和我哥互相照应,您放心。”

“小南你真会开玩笑,你条件这么好的,喜欢你的闺女应该从黄浦江头排到尾了吧。你要找个好姑娘可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不能这么说了,你父母听到了该多伤心。“

“伯母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好。伯母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叫您声干妈,我哥就跟我亲哥一样。”

“小南,我家阿毓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唉,这孩子这里有问题。”伯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现在也不敢说他,说多了怕他又像之前那次犯精神病。”

9、Fall apart

◎从鄂毓的老家出来,我俩就开车去事先预定的营地。一路上,鄂毓的情绪明显比回家前低落了,也不唱浮◎

从鄂毓的老家出来,我俩就开车去事先预定的营地。一路上,鄂毓的情绪明显比回家前低落了,也不唱歌了,也不说笑了。

“哥,跟长辈不是讲道理的,你就当她是个小孩子那么哄着。”

“小鬼,你不会也是这么哄我的吧?”他歪着头,神情严肃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哥哥你才几岁啊,四舍五入咱们顶多算个同龄,同龄人里我只会哄我媳妇,你当我媳妇儿,我保证哄得你浑身舒舒坦坦。”

“老子稀罕?”

“哥,明天参加婚礼,今晚算单身派对,咱们是不是该搞搞yin乱活动?”我闻上了他的脖子,吸着他脖颈间散发出的幽幽的玫瑰荔枝味,贴着那一块嫩肉吐着热息。他缩了缩脖子,说:“又不是你结婚,而且结婚也是新娘新郎分开参加单身派对啊?”

“哦,哥哥这么快就默认了是你和我结婚这种设定啦?那到底是谁当新郎,谁当新娘呢?”我继续调戏他。

“废话,当然我是新郎。”他不服输。

“那今晚你当新郎,我当奸/夫,偷了新郎官的小登科,叫你那娇艳的新娘子空欢喜一场。”

他终于阴云散去,捧着肚子咯咯笑了,“好啊,那奸/夫你是想怎么搞?”

“当然是...”话没说全,我已经將椅背放倒,压在他身上啃那脖子,我吸着他雪白的脖子,要给他刻上我的印记。

“别!那个地方明天穿正装会被看见!”他软软地叫着。

“哥,我就是要他们都看见,你是我的,没人能碰!”

“除了你,没人碰我。”

“有啊,你忘了,你的新娘子。她有我好吗?她能一边伺候你前面一边也照顾到后面?她能把你幹到爽得快死了吗?”

“别说了,你这台词怎么那么尴尬呢?”他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抱着我拉向自己的脸,软软糯糯的唇堵住了我说话的嘴,叫我不再有机会念出一句糟糕透顶的台词。

我们这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正恩爱得火热,突然就被“不合时宜”的敲窗声打断了,“年轻人,景区门口不让停车,停车到停车场去!”开口的是个大爷,大爷淡定地看着不守规矩的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所的车里做这档子事情,最近也真是见怪不怪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师傅,不好意思,我这就挪车。”我从躺倒的副驾驶上起来,对大爷笑着说。鄂毓也赶紧跟着我爬起来,做“坏事”被人逮了个正着,他又红着脸看都不敢看窗外一眼。倒是那大爷大概本以为这辆好车里肯定载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故意探着脖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没成想仔细一瞧竟是个书卷气的男人,一时间感觉血压升高了,捂住自己的脑门儿赶紧回门房里的太师椅上好生躺一躺。

“都怪你起的头,害羞死了!”他不高兴了。

“你看看,被人瞧见了吧,人证物证确凿,现在你不是我的人都必须入我的族谱了。”我调笑道。

傍晚时分,我们两个在营地搭好帐篷,生火,锅上煮着部队锅,加入的食材都是伯母给打包带来的。鄂毓坐在一旁顾着锅,看我组装天文望远镜。

他好奇地问:“怎么想到要带望远镜来?”

我当然不会傻到告诉他,我是因为看了他的日记,因为嫉妒初恋和他一起看月亮,“我的大记者,你都不关注热搜新闻吗?今晚是难得一见的‘血月’月全食,就是红色的月亮。”

“我又不是记者。而且这种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人生就是要创造各种小小的回忆,今后想起来第一次看‘血月’,我就会想到是和你一起!”

“也就那样吧。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以后想起来第一次野/战特别刺激,是和你一起!”他坏笑着说。

“这个...”我终于调好了焦距,幸好还能用。

“不过话说回来,我以为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想不到你还懂野外生存,煮部队锅也很好吃。”他尝了尝锅里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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