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少年无意识落泪,不知为何,荷修没来由想起了夏佐今天说的话。他猜到了决裁大天使的意图,保守派几乎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这个失去家族庇佑的地狱少年的宿命,就是被吊在审判台上处死换取短暂的和平,以“审判”之名,不过是一层好听的表面意义。
天使斩断了捆绳,让少年身体下落在自己怀里,抱好了,再起身往不远处的床上走去。纳蒙稍微缓过神来,用勒出一道道皮痕的双臂搂住了荷修的脖颈。
“我喜欢这样。”他忽然道,微微用力搂紧了天使。
“什么。”天使随口问道。
“您愿意让我拥抱,从我自家园陨落。”少年闭上眼睛,肌肤触碰到柔软的床铺时他松开手,主动在床上跪趴好了,用双手掰开饱满的臀肉。他回头对荷修微笑,面上的精液还挂着,眸中却莫名隐藏着纯净的专属目光。
“向神起誓……拥抱和亲吻就像是世间战胜一切不安与悲痛的温暖源泉。感恩神,您赐予我了,远比祝福要更真挚,就连让我我卑劣地用身体来回报您,都感到惶恐……”
“只是若您也陷入迷茫,落入了未知将您迷失在过去,亦或者当下的陷阱和至暗中,我愿意被您索取,哪怕您弄疼我,让我在幸福的窒息中死去……您该用力操我了……天使大人。”
炙热的身体贴近了纳蒙的后背,他顺势下蹋了腰,很快又向上贴紧了,撅起臀部寻找将要与他结合的坚硬。荷修单臂从他腰下揽过抱住,另一只手搂住少年的前胸,握住了他的肩膀,就像是从后面抱住他了,给予了一个做爱前的拥抱。
“你不会死的。”荷修压下他的身体,让他上半身尽可能趴近床面。纳蒙极力跪好有些发软的双腿将穴口撑开,让荷修硕大的阴茎整个操进去,一瞬间十指狠狠抠住了床面,舒爽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天使顶着他,让身下的地狱之子发出不连贯的呻吟声,半软的性器也在床面的摩擦下重新勃起,唤醒新一轮的爱欲。
“祝福……您没有、没有赐予我祝福……”纳蒙断断续续地说话,每一声都在撞击中发出呻吟与颤抖。
天使摸上他的因喘息收缩的腹部,滚烫的手掌似乎透过肌肤将热量传递到胃中,也能摸到腹部被交合的捅入中透出的微鼓形状。
“少疼一会吧。”天使道,深呼吸一口顶胯将少年的哭腔逼出来,慢慢咬住他的耳朵,在放纵的极乐里用不堪的半裸身躯紧压着身下颤抖着就要无力支撑的身体,让他在瘫软中流出稀薄的精水,与自己再一次抵达愉悦巅峰。
第十章
“您其实很厌倦,对吗?”
“为什么。”
荷修用手掌刮去了少年几乎满面的泪痕,他上一刻哭喊着再也不行了,被荷修按住唇生生吞下尖叫。他身体被操弄得发软,连腿都快要挂不住荷修了,白肉随着撞击结合摇摇晃晃,很快就瘫在床上,叠起一层层微小的震颤。
纳蒙在呻吟中感受荷修从他身体里缓慢退出半截,又顶弄进来,把最后的精液射进温暖的肠壁上,渗进每一层褶皱里。他轻轻叫了一声,亲昵地用脸蹭着荷修的掌心,把眼眶里的眼泪都挤出去了。
“因为您把压抑在心底的不快发泄在我的身上,”纳蒙微笑道,“我将要冒犯您……天使大人。您舍不得我,我的身体快要被您操坏了,您想要的东西,在我身上找到了吗?”
“当然。逃避,放纵,堕落……以及……”
“爱。”少年没有眨眼,紧盯着荷修的双眸,道。那对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潮呼呼喘息的模样,又可怜,又让人想再次欺凌。
天使没有动,他们结合着的身体似乎有些凝固,直到少年停滞半天,肺部快要炸裂,天使才拍他的脸示意他呼吸,然后轻轻起身把性器抽出,精液很快就从少年依旧紧致的穴口里翕动着流淌出来。
“若在地狱空手无归……您会受到惩罚吗?”失落被纳蒙藏在眼尾,他尽力微笑,将话题转移了,“您一定向上帝起誓过,就像是飞离的白鸟,也曾于黎明前夕受到庇护……审判长大人,会是您审判我吗,将轻易划破铁刃的’制裁’屹立在我的胸口,放出我所珍藏的、守护的,美好的东西,让它们化为尘埃,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少年伸出食指,在荷修眼下摸到左胸,缓慢画了一个十字。
“只恳求您不要用’领域’……”他哽咽着,闭上眼睛,无法再保持所想象的轻松语气,“它太疼了,远比’制裁’要疼,就连年幼时被父亲大人赐给我的第一柄剑刺伤,我曾稚嫩完好的躯体所面临的痛楚,都远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