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声音低沉嘶哑，清清嗓子，“别哭了，妈妈没事。都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呢？”
“妈妈，我好爱你，好爱你。”
“小傻瓜，妈妈也爱你。”
季恬握着捧住自己脸的手，感觉到那记忆里的手苍老了好多，好多。
“恬恬，你想有外婆外公舅舅舅妈吗？”
季恬眼睛都亮了，“我有吗？”
“有啊！。”陆婉心疼的看着自己一直以来特别特别懂事的女儿。
“我可以见吗？”
“当然可以啊！”
“他们想见我吗？他们会见好吗？他们会喜欢我吗？”
“会的。”陆婉摸着季恬软软的头发，内心软的一塌糊涂。
“妈妈，你好好休息下吧。别跟我说话了，我就在你旁边守着你。”
陆婉没说话，闭着眼睛，感受着季恬的目光，想着季恬的话，想着医生的话，渐渐的疲惫的睡着了。
季恬蹑手蹑脚走出了病房。
“医生，我妈妈要怎么治疗？”
“我建议你们去大医院治病。”
“嗯。”
季恬跑回家去，砸碎了陪着自己童年喜怒哀乐的小兔子存钱罐。一共三千元。
肯定不够！怎么办？
季恬急得团团转。
季恬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神情低落。季恬一抬头就看到了爸爸。
爸爸，求你别带走妈妈，好吗？
我只有她了。我知道你想她了。
季恬偷偷摸摸回到了病房里，远远看着妈妈，在一旁轻轻抽泣。
第二天一大早上，陆婉就出了医院。
给季恬请好假，准备带季恬回家。
季恬从来没有迈出过市里面，以前她会特别兴奋，但现在她很紧张，也很担忧。
妈妈没有告诉她去哪个地方，她只知道去见从未见过面的亲人，去看病。到哪里不重要，去哪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妈妈还在自己身边。
季恬和妈妈站在一栋高大的房子前，季恬看着自己和妈妈两手空空，有点不安的问：“妈妈，这是你家吗？我们不买些东西吗？”
“不是，是你外婆家。他们不需要。”
陆婉按响门铃，不一会门就开了。
季恬看着两位白发苍苍，笑脸盈盈的老人。刚想叫人，就听见陆婉开口了。
“爸，妈。”
“诶。”季恬的外婆当时就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好久，动作像是在擦眼泪。
“外婆，外公。”
“嗯。恬恬都长那么大了啊！真乖！”外公揉揉季恬的头，将季恬拉回家。
季恬拘束的坐在沙发上，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气氛。
外婆将季恬拉到自己房间，在衣柜捣鼓了一会儿，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来。不由分说地塞到季恬手中。
“外婆，我不能要，你留着吧。”季恬看着那盒子就知道东西不便宜，就想还回给外婆。
“这不贵的。这是我特地去跟别人学的，给你打的一个手镯。你不收下，外婆可要伤心了。”外婆低着头，目光却灼灼的盯着季恬。
季恬打开盒子，看着那手镯，那手镯银光闪闪的，特别漂亮。手镯上雕刻着锦鲤，仔细一看，季恬发现了手镯上，刻着的JT和恬恬。
泪水顿时就掉了下去，外婆在一旁慌乱的替季恬擦着眼泪。“小宝贝，别哭了啊！外婆在呢。外婆永远爱你。”
“外婆，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啊！我以前觉得你们一定都讨厌我，才不来看我的。”季恬窝着自己外婆怀里，委屈的报怨。
“没有讨厌你。是你妈妈讨厌我们。当时你妈妈要跟你爸爸结婚，我们极力反对。我们觉得离的开远了，你爸爸当时也没什成就，他也不愿意当上门女婿，也不想呆在这里。他跟我们说他要带你妈妈回他家，我们当然不同意了。闹着闹着就到断绝关系那步了。”外婆想到了什么，紧张的看着季恬。
季恬浅浅的笑了，才猛然吐出一口气。“我没事，外婆。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我和你外公都是要面子的人。你妈妈不跟我们来往，我们也不理你妈妈，就一直僵持着。我和你外公虽然不理你妈妈，但也时刻了解着你们的生活。你们过得挺好的，你爸爸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我们也放心了。”外婆不自觉的笑了笑。
“那段时间，我们其实找过你妈，也偷偷的去看过你。你妈很要强，不给我们去看你，嘴硬的说自己很好。”外婆抹了一把眼泪。
“你外公也是真的生气了。不许我们去看你们，不许去打听你们。这几年都没有你们的消息，你们过得好吗？”
“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外公不是不喜欢你们，他只是太生气了。昨天你妈打电话回来，兴奋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听说你们要来，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