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王香域闯进去了,也没有人出手。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对他们的老庄主,才是真正的忠贞不二,可老庄主偏偏……
秦王香域守在通天阁,一直到后半夜,秦唯城才从地道里面进入通天阁。
他开门的瞬间,盘腿坐在地上的秦王香域刚好对着那扇门,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是秦唯城开口了。
“香域……你怎么来了?”他问话的时候,微微有一丝不自在。
秦王香域淡淡的看着他说:“你当年帮着胡媚娘伤害了我,如今你帮着胡媚娘的儿子伤害了我的儿子,秦唯城你却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唯城解释说。
呵呵!
秦王香域站起来,她淡淡的看着这个当年丰神俊逸,如今已是一脸沧桑的男人,冷笑着说:“秦唯城,你若是觉得我儿子配不上当这个逍遥庄的庄主,你大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收回去……毕竟你出现在这通天阁,也没人告诉跟我儿子,由此可以证明,这里的一切都还是你的,可是如今你用这样的手段,真是让我很不齿,所以……我跟我儿子都不惧鱼死网破!”
她走过来,如年少初见时那般,带着端庄的微笑,在靠近的他的时候,猛的用手里的簪子往秦唯城的胸口扎下去。
“主人小心!”
嘭!
“住手!”
三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可倒下的人,却是秦王香域,她手里的玉簪掉在地上,那段曾经见证过她爱情的玉簪,在秦唯城跟胡媚娘好了这么多年之后,她都没舍得丢弃的玉簪,终于在为了捍卫她儿子的尊严的时候,被摔碎了。
啪!
黑衣长老被秦唯城一耳光甩过去,“谁许你动手的?”
“秦唯城,我不必你惺惺作态的假可怜。”秦王香域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来,她踏着那破碎的玉簪,一步步的往外走,她说:“在鱼死网破之前,我不会死的!”
那一刻,秦唯城才知道,曾经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原来是被他逼成如今这样满目狰狞的模样!
“封锁所有进入逍遥庄的暗道,全力去搜查胡寒之,将其生擒回来,听候发落!”秦唯城咬牙说。
“是!”
随着几个黑衣人相继离开,整个通天阁犹如无人之境!
从这日起,逍遥庄看似还跟平常一样,但是谁都知道,现在的逍遥庄,早已风雨飘摇。
秦道非从相继见过秦唯城跟秦王香域之后,就一直呆在屋里守着玲珑,哪里都没有去过。
这天,他用巾帕给玲珑擦手,一边擦一边笑着说:“玲珑,你快起来吧,你起来了,就可以告诉我,我值不值得去争这一切!”
“为什么不争,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一定要争,必须争!”秦王香域推门走进来,对秦道非说:“我帮你照顾凤玲珑,你去跟他一争到底,你争得的,不光是逍遥庄的家业,你与他争的,还有凤玲珑!”
哼!
秦道非幽幽的说:“他永远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玲珑,这辈子下辈子他都别想!”
“那你还藏在屋里做什么,你去找他啊,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也好,挫骨扬灰也罢,只要你能弄死这野种,你就赢了!”秦王香域这一生的恨,全都化成执念。
秦道非淡声说:“母亲……”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秦王香域坐在椅子上,幽幽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说。
秦道非知道,现在秦王香域也处在一个崩溃的状态,他点头说:“母亲您请说!”
“当年,逍遥庄在京城盛行,谁也没想到,一个靠传街头小流言的帮派,最后竟做成了这样大的一个商业世家,而且当时的秦唯城还那么年轻……所以当我的爹娘告诉我说,秦唯城上门提亲来了,我高高兴兴的以为,我这辈子就注定要做个幸福的女人了。
我将我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这个男人,他说暂时还没能稳定下来,所以不先忙生孩子,我就乖乖的等在家里,做他的贤内助,将逍遥庄打理得井然有序。
可是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说:“你的丈夫,他还陪着你么,他还宠着你么,他还日日夜夜与你相对么?”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我托人到处打听,然后又逼着逍遥庄的人告诉我实情,后来有人给我开了地道的门,我亲眼看着他跟胡媚娘两人在床榻上翻滚,而那个叫胡媚娘的女人,看见我进门,居然恬不知耻的依偎在秦唯城的怀里,她还说,我之所以留不住这个男人,就是因为我没有她厉害,我输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听到这句话,我疯了一样的上前撕扯她,可是秦唯城却一把推开我说:“若不是你善妒,我如何会在这里跟她私会,你今日要么就同意她做平妻,要么就当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