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诗瞧了眼站在床榻附近神色诡异的男子,她扭头看去蓝擎,“这位是——”
只是话刚落,那男子便僵硬的一愣,没等蓝擎开口便先一步弯下腰, “陛下以及诸位大人,在下先行告退。”李公公行着礼,慢慢退出房间闭门而出。
“小蓝蓝的寝宫还是不要让旁人进来了。”
走至那男子先前站过的地面,殷柳诗俯身将指尖轻轻点在地砖的上方。
“出来吧,不然嫩死你。”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一只形似老鼠的魔兽钻出来地面,感受着周身散发的顶级魔主的威压。
几乎是抬头的瞬间便将脑袋使劲磕在地砖上,“大人,饶命,饶命啊。”
“本尊问,你答。”
“明白?”
“是,是,小的绝对不会欺骗您的。”
“床榻上那人每日饮的汤药,里面的东西——”
小鼠颤着身子,瞧着眼前白色的鞋靴,干咽的口水,“是,是毁魂散,能,能将人类的魂魄慢慢摧残直至消散。”
视线扫过床榻边缘,只是扭头的一瞬,一阵冷意便从尾巴直接冰到了耳尖,小鼠忙低下了脑袋,“这药现下只用了不到一周,该,该是可以救的回的。”
“那变态男是何人?”
一想到先前那男子,殷柳诗就有些难受,浑身的脂粉味也就罢了,可大哥您做什么美甲,还是镶钻的那种。
打架时,互挠吗?
“他,他是,呕……”
“师尊,这——”
瞧着面前的小鼠呕出一口魔血后,就没了生息,莫以倾顿了顿,扭头看向殷柳诗,“师尊,这——”
“雕虫小技而已,以倾看好这魔兽,本尊先去看看黎将军。”
“尊上,我……”
蓝擎蹲着身子,靠着墙角,看着床榻上的黎启司,一时间都没了看她的勇气。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哦,别自责,毕竟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狗,没事儿的,乖。”
取出背后的短剑,殷柳诗深吸一口气,将利刃放在她的指尖,划出了一个小口,将黑紫色的血珠放在黎启司的唇间,她便把墙角的蓝擎唤了过来。
“黎将军,该是小蓝蓝你的好友,把她衣服给褪下,翻个面儿。”
声音很淡漠,可殷柳诗总觉得话刚脱出口,背后就冷冷的。
见蓝擎一直扭捏着,殷柳诗抬眼看着她,“快点儿,你是不想救她了?”
话刚落,便瞧着蓝擎脸色微微一红,咬着唇,手法很是熟练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褪下了黎启司的衣袍。
触着黎启司的背,殷柳诗瞥了眼一旁站着的蓝擎,眼睛瞪的有些大,“你 ,你好熟练啊!”
“师尊!”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冷意,殷柳诗自嘲着,“哈哈哈,好朋友嘛,一起睡个觉正常的嘛,对吧?”
“尊,尊上,其实黎将军是朕的帝后。”说到后两个字时,蓝擎明显的瞧见殷柳诗触着黎启司背的手猛然一颤。
“帝后……哈哈哈帝,帝后,你说帝后,这——”
“没错。”
见蓝擎没有一丝的反驳,殷柳诗觉得手下冷冷的皮肤,现在多少有点儿刺手。
在几乎凝固的气氛里,殷柳诗楞是尴尬的在黎启司的反面,用魔血画了整整满满一身的魔纹。
待最后一笔结束后,苍白的身体开始慢慢吸收着魔纹上的魔气与体内的魔毒抗衡。
只是——
为什么这毒清不完啊,殷柳诗看着黎启司体内的魔毒,总是在被团灭后又复活,春风吹又生一般没完没了。
是因为……扫过黎启司的心脏部位……
果然,是因为她的心头血吗?
“小蓝蓝,把她再翻个面儿,本尊倒要看看这魔毒到底想怎么样!”
迟疑了片刻,蓝擎便将手探入黎启司的腰间,用力一扭,整个人都是正面朝上的,正当殷柳诗视线扫到她锁骨处时,一双冷冷的手遮住了她的眼。
“师尊,非礼勿视。”
“额,哦哦。”
待再睁眼时,黎启司身体松松垮垮的披了件衣袍,只露出了胸口的位置。
将指尖探在她的胸骨上,殷柳诗扭头看向蓝擎,“莫家心头血的传言都是人尽皆知的,可现下只能将其换去,你可——”
“愿意,”蓝擎低着头看着脚尖,语气低沉,“擎懂其间的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本尊这是——魔血!”殷柳诗将手放在蓝擎的脑袋上,“你可还愿意?”
没有片刻犹豫,蓝擎抬起了头眼里一扫之前的忧伤,一抹坚定闪于其中,“愿意,在擎眼里尊上堪比神明。”
“那本尊就开始了。”
黑紫色的魔气自指尖飘出,缓缓弥散进了黎启司的胸腔,殷柳诗嘴里念叨着咒语,渐渐的自她指尖流出一股魔血顺着魔气的指引,进入了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