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青着脸色,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一只手在死死拧在付翔廉腰肢上,一只手抱着付翔廉:“世子爷,身子骨不好就好好的回去养着就是了,奴家如今都是您的人了,早晚都一样的。”
说完冲着云子良磕了三个想头,一脸感激的道:“老奴谢皇上赐婚,老奴会与世子爷好好过日子的,不给皇上和郡主丢人。”
云子良只觉得喉咙里卡了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底却是无比的高兴,尤其是在扫过云锦昔颇看上去似乎是不错的脸色之后,再恶心的婚事都被他压了下来。
“付爱卿,此事本不是朕之所愿,但事已至此,既是付爱卿的真爱朕也不好过多的干涉,朕之希望你们往后好红啊的过日子,善待你的世子妃。”说完扬声道:“来人。拟旨,今有花氏与护国候府世子付翔廉心意相通,知心相爱,且有情在前私通在后,朕念二人情义难得,予以赐婚。且按照大盛律法,私通之人不得再有她人,否则以始乱终弃杖毙。”
付翔廉一下跌坐在地上,他才二十岁,坐上世子爷的位置也没有多久,就连屋子里收的也不过是一个通房,那通房还是大夫人送来的奸细,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就要与一老妪共度余生……
“恭喜世子爷,恭喜世子妃。”云锦昔轻声笑着道:“世子妃,也不知晓你与世子爷要何时完婚,不过要本郡主看来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好歹我们认知一场,红衣,去将前些日子得的那尊送子观音送来给世子妃。本郡主听闻宁国侯府已经许久未曾有过孩子了,那付三少爷的小妾倒是生下来了一遗腹子,但付三少爷身份在那,虽有侯爷夫人亲自照管,但怎么说也不该是他将来做这护国候府的主人才是。”
红衣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取东西去了,要红衣说,自己家的郡主就是有先见之明,就像是知晓要用到似的,前些日子太皇太后娘娘想要膈应她送了她一尊送子观音,这观音虽是金贵,但送给一未婚家的姑娘,也不知太皇太后是如何想的,谁知道郡主竟然不生气,们不仅不生气还将东西好好的收着,这不就送出去了。
不过孩子这话云锦昔说者无意,花嬷嬷却是听者有心,她在宫里做了一辈子伺候人的事,如今一翻身就成了世子妃,还是个永远不会有情敌,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丈夫与其他人苟合的世子妃,这感觉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合到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接受了,这子嗣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想到这,花嬷嬷终于诚诚恳恳的道了一声:“老奴谢过郡主。”
付翔廉和花嬷嬷的事情告一段落,云子良心下也跟着送了口气,护国候府这一颗棋子算是废了,就算是付翔廉再如何的有才能,一个与人私通的世子爷,这世子的位子也是时候考虑换人了。
“皇上。”进了殿之后一直未曾开口的贤妃娘娘弱弱的看了眼云子良,一脸的愧疚:“皇上,妾身胡乱听别人瞎说差点害了郡主,请皇上责罚。”说完顺从的跪到云子良面前,那模样还真是情人责罚的样子。
云锦昔嘴角上扬,她倒是不相信贤妃会真的想自己请罚,贤妃的目的她隐隐约约还是能知晓的,别人不之下不代表云锦昔不知晓,那护国候府的当家主母付夫人据说当年也是异邦而赖之人,能与贤妃相知是再正常不过。
“你确实该罚,你进宫多年,朕想着你是个好的,这宫中大小事情都依仗着你,原本还想将这掌宫的权利交于你,但如今看,这还没掌宫呢就乱成这般模样,若是真的掌宫了还了得!”
听闻原本是要给自己掌宫的,但现在明显是被人影响到了,贤妃心底一阵恨意,但面上却是丝毫都不表现出去:“是妾身辜负了皇上的厚望,妾身无话可说,妾身只求皇上不要因为妾身心底不快,否则妾身就是万死难辞其疚了。”
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妃嫔,云锦昔也不是很真的要将人如何,见贤妃认错的态度还不错,难得点点头:“不错,这次朕就饶你一次,若是下次再犯就一起惩罚。”
贤妃急忙谢恩并连连承诺再不会犯,余光看见云锦昔微微带笑的眼,心底比吃了苍蝇还恶心,但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贤妃有种感觉,她今日所作所为面前的少女都知晓,但到了眼前也容不得她不继续而为。
“皇上,妾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贤妃一边偷偷打量云锦昔一边道,她要防着云锦昔坏了她的好事。
云子良皱眉,他并不是一般的帝王,说他是靠着女人拿到帝位的也好,说他是个软骨头也好,他比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皇帝都懂女人的心思,这会子听闻贤妃说话第一想法是这个女人又要不安分了,但也不能不给人说:“说吧,朕也不是听不进去忠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