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骂容正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
容正刚握紧了拳头,眼看着就要爆发,云子良扬声道:“好了,户部之事先由两位侍郎打理,近期内着手将官员评定做出来,外放三年,有的人才确实是该留在京城了。”这是要暂停商议了,同时也告诉下面的众人,吏部尚书就要从这些外放的官员之中升调一位了。
早朝被云子良强势结束,下朝之后,满身怒火的云子良在御书房里砸了一套上好的砚台,有小太监来报,昨个儿夜里冷宫起火,惠妃娘娘被烧死了。
禀报的小太监浑身颤抖,身子贴在地面上战战兢兢的,那烧死的可不只是一个废妃这么简单,那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据说还是个小皇子。小太监将冷宫里伺候的人骂个半死,到底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这么点脸色都没有,难怪一辈子就在冷宫伺候。
云子良眯着眼睛打量着下首跪着的小太监,在看见小太监额头上掉下来的汗滴之后嘴角终于浮出一抹幅度:“知道了,烧了就烧了吧。看守冷月公主的侍卫还没有找到?”
小太监正心底送了一口气,没想到云子良第二个问题又来了,真是要命了,这些个事可一个个的都是要人命的,颤巍巍的道:“回皇上,禁卫军统领赵大人还是找,赵大人推测可能是被带走公主之人杀了,赵统领已经在京城里搜查半月有余,只怕冷月公主是不在京城里了。”
“赵驰就是这般与你说的?”
小太监一脸惶恐:“奴才不敢虚言。”
云子良淡淡的嗯了声,小太监这才弯着身子退了出去,待到屋子里都没有人了,云子良这才扫了眼站在角落里的梁巍:“梁巍,你说是谁人烧了朕的冷宫,又是何人劫走了大满前公主?”
梁巍苦着一张脸,想了好一会,哀求道:“皇上,这个奴才想不出来。秋高气爽,又许久没有下雨,惠妃娘娘刚刚住进去,若是真的走水也是有可能的。至于冷月公主,奴才前两年倒是听人说起过,但也是差不多两年前了,奴才路过太皇太后寝宫的时候听到有人与太皇太后道,大满被北戎欺得都抬不起头来了,若是能让冷月公主回去,怕是能打北戎个措手不及。不过奴才身份卑微,也不敢看到底是谁说的,又想着只是这么感叹一句,听了也没有往心里去。若不是皇上如今说起,奴才也都忘记这事了。”
“哦,还有这事?”云子良看着像是怒火被平息了,拿起桌上放着的奏折,看见上面写的是南部四个州郡受飓风影响,大部分快要秋收的庄家被洪水淹没,心情不佳的将奏折扔到一边。
“回皇上,确实是有这回事的,奴才琢磨着怕是谁与太皇太后说起北方局势这才这般感叹。”
云子良若有所思:“你真觉得只是在感叹一句?”
梁巍自嘲的笑笑:“若真的是有什么见不得人话,只怕也不会让奴才听见了。那时候似乎也是秋季,奴才特意看了太皇太后门前的那颗树,奴才一直不知晓是什么树,还纳闷为什么其他的都掉叶子了,就它还好好的呆着。”
云子良噗嗤一笑:“那是铁松,你一奴才自然是没有见过的,这般说来倒真的是说过了。你去查查,两年前秋天太皇太后都接见过些什么人。”
“是。”要查太皇太后接见过哪些人并不难查,皇宫里有人专门记录各个宫的人员接见,除此之外,两个宫门口也有记录。
没过了多久,梁巍就拿着结果来了,两年前的秋天,太皇太后身子不是很好,自己在颐养殿养病,每日里除了太医,剩下的就是几个儿子了,而去得最勤的是定王。
“定王?”云子良眸子一冷,看来定王是要将手伸到大满去了,再结合早朝的情形,云子良一掌拍在书桌上:“好一个定王叔,安逸日子过多了就把心养大了,连朕的朝堂都敢伸手进来。”话音刚落,视线落在一旁的折子上,云子良扯出一个薄凉的笑。
“来人,传朕旨意,南方临海三郡受洪灾严重,着定王殿下携三十万两银子前往赈灾。”
第99章
吏部尚书的位置悬空在云锦昔的预料之内,如今各国使臣都在京城,若是闹大了自然影响不好,但若是就这般将吏部尚书拱手相送云子良又还没那般大度,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悬空,然后将最合适的人送上那个位置。
至于到底是谁最合适就要看云子良的意思了,他自然是希望能将自己的亲信送上去的,但定位也定然是不准的,不仅是定王不准,只怕剩下的几位王叔也是不准的,而要让定王的人上位,云子良又定然是不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一个中立之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