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池做好后,挥挥手让众美人退下,然后抬头笑着道:“你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来看我。”
苍越冷着脸道:“早知道你过得那么滋润我就不来了。”
姬池笑意不减,“她们是打从化形就跟着我了,听说我要走哭着喊着要跟我下界,我可没强迫她们。”
这话苍越倒是相信,姬池就是有这些莫名其妙的魅力。
苍越神情严肃,“你为何也下界了?”
他当初不还极力劝阻苍越别干这种傻事吗?
姬池笑了笑,“怎么?只准你们下界不准备我这样干?我想开了不行吗?”
苍越当初这样做,着实令一众仙君一脸震惊,然而同时心里也羞愧起来。他们活了千年万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小儿行事果断。
姜修然也归降下界时,上界的仙君已经有几个产生了动摇,甚至开始思索起归降下界的可行之处。
姬池便是在那时忽然想开的,与其在上界浑浑噩噩的活个千年万年,不如下界拼一把。
苍越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
姬池笑着摇头,“好小子,反而被你上了一课。”
说着他将眼光转向了景月衫身上,语气揶揄:“这就是你未婚妻?”
苍越板着脸纠正,“是道侣,我们前些日子已经成婚了。”
姬池笑出声来,“是我来晚了,竟没喝上你们的喜酒。”
景月衫目光含笑,大大方方的行礼:“见过姬池道尊,我听我家阿越经常提起过道尊,多谢道尊在上界时对他的照拂。”
姬池眉毛一挑,“好说好说,你就是这小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他点了点头,“果真人很清爽,般配。”
景月衫大大方方的道谢,“多谢道尊夸赞。”
苍越走上前要查探下他的身体,“你伤的如何了?”
姬池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脸色浮出一丝病态的绯红,“我没事,你当我是你啊,体格那么差。”
苍越不顾他的挣扎,强硬的摁住他仔细探查了一番,随即脸色大变。
“你这还叫可以?我看你快要死了!”
姬池伤的非常重,跟姜修然有得一拼了。
只不过姜修然有整个归元宗作为后盾,耗费无数天财地宝来修养身体,自然一切都往好的发展。
然而姬池受了伤就那么干躺着,伤能好才怪。
姬池摊手,“我带了那么多人下来呢,受伤就重了点。”
这话一出,苍越和景月衫皆是一脸无语。
不愧是修风月道的,真是死也要风流!
苍越直白的问:“你是不是没钱?”
姬池脸上的绯红更明显了,嘟嘟囔囔,“我也不知会受那么重的伤啊,有些人不愿跟我下界,东西都分她们当遣散费了……”
苍越&景月衫:“……”
景月衫直接了当的拿出储物袋开始布阵,苍越见此也将身上带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姬池还要嘴硬,被苍越怼了回去,“打欠条,都要还的。”
姬池顿时闭嘴了,小声嘀咕,“行吧,先欠你一个人情……”
法阵已成,姬池被灵雾层层环绕,逐渐昏睡了过去。
苍越看着景月衫,语气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样太不安全了,我想……”
他有些说不出口,哪有刚成婚还在蜜月期就把朋友往家里请的,景月衫该不高兴了吧。
景月衫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姬池道尊独自在外确实不安全,不如我们先带他回宗门,待他伤好了再说。”
苍越心下微松,笑着道,“他醒了必是不愿意的,我们现在就带他走。”
这座建筑是一个可移动的法器,凑巧苍越当初在上界时,听姬池介绍过如何启动。
他随意摆弄了一番,原本伫立在地上的宏伟建筑瞬间拔地而起,然后风驰电掣的朝太虚元府飞去。
刚刚开始飞时,景月衫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方才说灵族的新栖息地便在附近,我们何不顺路去祭拜下父亲母亲?”
按理说他们刚成婚时就要去祭拜的,只不过这几日苍越东拉西扯的糊弄了过去,今日正好在附近,于情于理都要去看一下。
苍越的眼神却阴冷了下来,过了好久,他才回话,“不用,死都死了,再祭拜有什么用?”
景月衫皱眉,他怎么突然说话又那么不客气起来,他之前那些对父母的怨恨,明明已经自己释怀了啊。
想了想,景月衫试探的问:“父亲给你的玉匣中到底有什么?你还没给我看过。”
苍越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说话都带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什么,就是一些说教,活着时不说死了倒是说得起劲。”
景月衫:“……”看来怨念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