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璧那性格,啧啧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他这种男人,要不定终生,要不别招惹,不然就是引火自焚,自取灭亡。
不过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有朝一日我真的腻了,发现自己不爱他了,那我可以冷着他啊,就像网上说的那些冷暴力分手一样,让他受不了,让他先提分手。
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每段恋爱都不长久,这还没开始呢,我就开始琢磨分手时候怎么办,能长久才怪呢……
唔,还是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先尝尝他再说,瓜甜不甜的,咬一口不就知道了。
到时候若真不喜欢了,船到桥头自己直,再想办法就是了。
到了家我让采儿给我收拾了一个极美的妆容,挑了一件薄沙裙,我也顾不得寒冬腊月的天寒地冻。
一会言则璧来,我可是要跟他讲茶书价格的,我心里琢磨着,最好要美到,言则璧不好意思跟我讲价。
我在书房整整等了一个时辰,窗外响起一声微小的响动,言则璧顺着窗户翻了进来。
我在心里暗暗惊叹:言则璧一定是观我书局第一天开业,郭右亭就上门了,猜到郭右亭在将军府外有眼线盯着,所以才翻墙进府,怪不得言则璧最后能位居高位,这份缜密细致的心思,连我都没有。
他见我望着他若有所思,怔了一下道:“我翻窗进来,你恼了?”
我望着他摆了个好看的姿势,娇嗔道:“公子怎么不走正门,如此不合规矩?”
言则璧看着我的眼波闪了闪,立即把身上的棉袍脱下,大步走过来,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二话不说的把棉袍裹在我身上,气道:“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
我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呢喃道:“这不是想着,你看见我穿成这样,会欢喜吗?”
他呼吸一促,脸颊红了红,随后轻‘咳’了一声,眼波一闪道:“你知道我会来?”
我得意的仰头浅笑:“我亲自派人约的听风楼老板,他敢不来。”
言则璧若有所思:“你是如何猜出我是听风楼的老板?”
我理直气壮:“那么大一间正对主台的包房,如果我是听风楼的老板,那间房我肯定自己留着。”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赞道:“你这丫头,真是聪明的让我好生欢喜。”
呀,言则璧这是跟我表白吗?
我看着他隽秀的颜,忽然色心大起。
心里想着,这种品级的帅哥都能让我碰上,我运气可真是太好了。
我敞开棉袍,笑着转了个圈:“我穿成这样等你,你可欢喜?”
他声音暗哑:“你什么都不穿,我更欢喜。”
呵?这小子,上路还挺快。
我偏过头:“那可不行,你不先付账,可吃不上这桌菜。”
他气道:“勾我的火的是你,现在临时敲竹杠的也是你。怎么?你还怕爷吃白食不成?”
我噗嗤笑出声:“你看你急的,逗逗你么,真的信啊?我要是怕你吃白食,那上次还主动喂你?”
言则璧看着我不语,过了好一会,眼神复杂的望着我喃道:“有时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的心智只有十五岁。”
我毫不羞愧的唬他:“女人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往往特别聪明。”
言则璧看着我的眼神灼热:“我是你心爱的人吗?”
我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言则璧将我搂在怀里,下颚抵住我的头顶,我能听见他胸腔强有力的跳动,我环上他的腰身,轻声道:“怎么啦?”
言则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知道吗?我每次遇见你,心里想的都是同你保持距离,但是每次,跟你相处不到一炷香,我就立刻什么都忘了。”
我正色道:“那你因为你爱上我了。”
言则璧轻笑出声,抱着我的手臂收的紧紧的,突然低声问我:“我知道老三也喜欢你,若他不喜欢你,不会替你隐瞒当日茶书的事。”
我一怔:“言则璧,你想说什么?”
言则璧盯着我眼光灼灼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老三?”
我伏在他怀里顽皮道:“什么为什么是你?你指的什么?为什么选你做我的入幕之宾吗?”
言则璧松开一只环着我的手,不轻不重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假意凶道:“好好说话。为什么是我?”
我抬起头,在他下颚上轻啄了一下,声音温柔似水:“关于这个问题,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
这句话说完,我是打心眼里,膜拜林徽因的情商,这句有名的对白,是林徽因说给丈夫梁思成的,梁思成也这样问她,为什么是我?这样一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一个完美的答案,林徽因没有正面回答,因为只要正面回答,那不是一句恩话,便是一句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