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你以为本王子为何这个时候闲着没事干跑到你们的京城,你不会真的认为这是个巧合吧。我们早在第一次袭击定国将军府失败,就安排好了另一条路,以防不测,你现在只需配合就好。事成之后,我们的许诺还是一样不会变的,左相大人,你就放心好了。”穆木王子胸有成竹的说道。
“原来如此,穆木王子不愧刹国王子中最聪敏的。”左相大人抚着他的山羊须,微笑着夸奖道。
“不过,老夫认为厉戎的事情没有办成,可能对我们的大事有些影响,可能会打草惊蛇。”左相忧心的说道。
“你们不是找了一个平西将军出去拦着嘛!难道,他知道些什么,还是嘴不严?”穆木王子想都没想的说道。
“不是,我们只不过是借了平西将军的手,他连我们的存在都不知道,更别说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只是老夫担心,定国将军府一案闹得太大了,虽说抓出了一个罪魁祸首平西将军,平息众怒。可是,心思细腻的明眼人在心里稍稍转一转就知道,定国将军府这案处处透着蹊跷,所有的线索刚冒了个头就都不见,此种心计,这般手笔,绝不是平西将军这一介莽夫所能做的。”左相慢慢说出心中的忧虑。
“哈哈,就算他们起了疑心又如何,他们始终在迷雾里摸不着头脑,放心,他们绝不会想到你我的,更不会知晓你我之间的大事。”穆木王子自信十足的说道。
“只是,老夫担心,穆木王子你这个时候出使京城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左相谨慎的问道。
“你们这些尹国人做事就是畏首畏尾的,东想西想的,真不干脆。放心,本王子这次出使是两国之间很早就决定的,本王子又是在案破之后,来到京中的,绝没有人能想到定国将军府一案会与我这个外国王子有关。身为左相,难道你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穆木王子揶揄的说道。
“我国有一句俗话说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小心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而且,我们共谋的还不是一般的大事。”左相笑笑,毫不在意穆木王子的话。
“晓月阁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穆木王子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魄力,一点都不少,“既然最初不能出其不意的除去厉戎,现在情形搞得人尽皆知的,再下手也就难了,就不要再去管厉戎了,把他放一边,计划也就要变一变了。”
“需要老夫如何配合,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去办。”左相也不含糊,因为厉戎的事情办砸了,这次很痛快的一口应承。
平阳侯最近很郁闷,尽管圣上交办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他的心情还是很不好。虽然,孙勇现在让他很骄傲,但是他一想到,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凑巧的话,还不知道他何年何月才会发现这个小儿子的真实面子,也许,就被这个懒小子给瞒一辈子了。他就觉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很失败。想找个人发发牢骚都不行,平阳侯觉得一个大人给一个小孩(他的本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肯定是从一个孩子时一天天长成的,那么小就懂得骗老子了,平阳侯想到这,就想把孙勇给揍一顿)欺瞒了十多年,还一点都没有发觉,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也羞于对人启齿,偏偏这件事的知情人,杨御史忙完公务,就去追妻;永丰王更是整天跑到定国将军,含饴弄女,不亦乐乎;至于厉戎,他们一家不对他发牢骚就够好了,一个个都没空听他发牢骚。
平阳侯脸色难看的一个人走着,突然眼睛一亮,脸上顿时由阴云转晴朗。他看到了一个和他同病相连的糊涂蛋,不,是一个比他更加糊涂的倒霉蛋。师玉枫的身影出现在平阳侯的视线中。
平阳侯立刻就乐了,心想,嘿嘿,我这儿心情正难受着,老天就送来一个让我解闷开心的人来。师玉枫这老小子,好像还不知他二女儿的真面目呢!不过,这老小子也真是不地道,当初他干得那就个什么事。虽说,这在朝当官的人都有点那啥啥,暗地里都心照不宣,但都会做做面子上的功夫,可是这老小子为了同时攀上厉戎与夏尚书这两棵大树,做得也太出格了。
不过,师玉枫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凭师昔涵这回在定国将军府一案中显露出来的东西,就算以我这不太灵光的武夫的脑袋,都能想到这个师昔涵身后一定有一股莫大的势力,这股势力比起夏尚书与厉戎两个人权势合在一起都只会大不会小。我儿孙勇,怎么说都还是我自家的。可师玉枫把师昔涵这颗大树嫁出去,就成了别家的了。可笑,师玉枫成天费尽心机的争权夺势的,却把极可能是天下最大的权势给糊里糊涂的推出门。不知,他要是知道了实情会不会悔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