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那狗屁主意出了,还不如不出。”厉兵听了平阳侯的话,骂了一句。
“怎么啦?”平阳侯见他一提左相,厉家之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厉兵刚想大声的说些什么,被厉凯一个眼色给制止。
厉戎一把拉过平阳侯,凑到他耳边,不停的小声嘀咕。
平阳侯脸色从刚开始的轻松好奇,慢慢得变得越来越沉重凝练,到最后是怒不可遏。若不是厉戎与厉凯在一旁按压阻拦,只怕他要大声谩骂的冲向左相了。
“厉戎,厉凯,你们拦着我做什么,现在,我就要在众目瞪瞪之下,把左相的那副虚伪做作的面具揭穿,让大家都看看他那令人恶心的小人嘴脸。”平阳侯怒气冲天的对着厉戎与厉凯低骂着。
“平阳侯,冷静,冷静,刚才的事情都是我们的猜测,并无一点真凭实据,您就这样跑去,反而会让左相倒打一耙。刚才我之所以制止我儿厉兵,大声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不愿打草惊蛇,让左相有了警觉,不然,我们接下来就不好办了。”厉凯急急的劝慰平阳侯。
平阳侯听了厉凯的话,觉得十分有理,便平静了下来,不过,眼里的戾色却没有消失。
“的确,左相位高权重,心思缜密,要是让他有了提防,事情就难办了许多。不过,这事也不能这么就算了。”平阳侯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
“这不是找您商量商量,您老在军中可是德高望众,而且,朝庭上谁不让您三分。”厉戎给平阳侯送去了一顶高帽子。
“嗯,厉戎您这也是实话。”好话谁不爱听,平阳侯也不例外,不过,他可没让厉戎的迷魂汤给灌糊涂,还是有自知自明的,“不过,这事,找我商量,你们还真是找错人了。永丰王这些时不是天天往你们府里跑吗?你们应该找他说。”
“你老太谦虚了。永丰王每天往我们府里跑,为什么,您老也知道,是私事。可这事是公事,公私毕竟有别。我想了想,这事还得先给您通通气,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永丰王。”平阳侯听了厉戎这话心里十分舒坦。军队是一个最公平的地方,只要你有实力,你有本领,你就能出头。但军队也是一个最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
平阳侯与厉戎、厉凯在一旁小声的商讨了半天之后,平阳侯与厉戎便一齐离开,去找永丰王禀报。
永丰王想了平阳侯与厉戎的话,阴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开口道:“这事情必须得让圣上知道。你们先回去吧。记先千万要不动声色,等圣上圣裁。”
“是。”厉戎与平阳侯齐声回道,给永丰王行了个礼,然后,便离开了。
永丰王也不急着求见圣上,而是,暗自等待。好不容易,等到快中午时分,永丰王见皇帝坐得有点闷了,想出去散散心,起身单独离开,他也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此事事关重大,尽管还没有真凭实据,臣也不敢不禀报陛下。即使臣这样冒然向陛下弹劾国家重臣,会让人非议臣空口诬陷朝中重臣,臣为了国家社稷,列祖列宗,为了陛下,臣明知此举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向陛下禀报。”事情说完了之后,永丰王又来了这么一段慷慨激昂,他不愧是两朝天子的宠臣。
尹国皇帝听完了永丰王的话,脸上是一片冰霜雪雾,让人见了不寒而栗,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们现在唯有以不动应万变,静观其变。但这左相的事情要秘密的让杨清知道,让他暗中查访。监察百官,本就是御史之职。这事有劳王叔了。”尹国皇帝冷冷的说道。
“这是臣的荣耀,何来有劳之说呢。”永丰王小心翼翼的说着。
尹国皇帝不再多说,一挥衣袖,冷然的转身离开。
回到坐位后,尹国的皇帝仍是一脸的轻松愉悦,一片灿烂阳光,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冰霜雪雾。为人君者,心机要深,喜怒哀乐不能轻意的表露于面上,示之以人,只在不为人知的时,眼中会飘过的一丝阴深。
“厉将军,我已知道了。”杨清闻迅后,急匆匆寻到到厉戎与平阳侯那儿。
“嗯”厉戎与平阳侯对视一眼,尔后,静待杨清的下文。
“刚才永丰王奉陛下的口谕,已把事情都告诉下臣了。只是,有些事情,永丰王也说的不是很清楚,他让我找到厉将军与平阳侯,他说你们二位知道的更详细些,特别是左相的事情。”杨清喘了口气,然后快速的说道。
“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凭着一些现存的事情与境况推断出来的。至于,左相的事情,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还是昨天,左相的提议,才让我们提起了警觉,但这也只是让我们猜到一点,更多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厉戎无可奈何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