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琰嘟囔:“我要你陪我玩。”
小师叔连连点头,催促道:“小师叔困了,咱们早些睡,明儿再玩好不好?”
太阳还没下山,妙琰自然明白他是想了。
陪他玩过,小师叔竟然真的呼呼大睡。
这一身疲惫,到底是怎么弄得?
小师叔哪敢说自己先去京城替媳妇给母后请罪,才赶回山过年。
母后大病一场,小师叔挤时间伺候了一日,见她好些立刻动身回山。
太后重病,昔年隐退的那位天师,总算被大太监请进宫里。
太后也不再遮掩,直接替皇帝问子嗣。
天师淡淡地说:“国本终究会归正,霖王妃娘娘早晚都要母仪天下。”
太后慌道:“上哪找那不知好歹的去?”
天师掐指算说:“真龙既然能平安入世,身边怎可能没有至尊凤命陪伴?太后娘娘不必考问小道。”
天师说两句话就要走,皇帝急问:“母后这病如何是好?”
天师扔下句:“再给他们办场婚事冲喜,还有什么阴霾冲不走的?贫道看二月二就是好日子。”
太后彻底懵圈,皇帝实话实说:“儿皇得到可靠的密报,李妙琰,就是当年的李佳清。”
这把太后给气的,瞬间病情更重了。
玄清阁一般是扬润和扬涌主事,扬润现在给师弟摆着老丈人的款儿,偷懒在暖房培育他那几朵珍奇的花卉。
董扬涌从回山就没消停过一刻,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能亲力亲为。
润夫人和妙琰安顿门里上下近千人过年的吃用,忙得团团转。
扬涌家的小包裹卷儿,不睡觉的时候,爹必须得抱在怀里。
哪怕在前殿议事,也得抱着这宝贝亲儿子。
妙慧始终不好意思来前殿议事,老头子也不忍心难为她,由着她在家里好好调养身体。
忙起来的时候,小包裹卷儿还是只肯在老爹怀里,除非妙琰过来能替一把,别人抱过去就哭。
都知道掌门回山了,众人大眼瞪小眼等着掌门训示。
一上午不见人,大伙儿也无所谓,都知道人家小两口分别了一个多月,这起不来是正常。
晌午的时候妙琰给小孩子们分发新衣,董扬涌忍无可忍喊妙琰:“妹子,你就算把我们掌门师弟榨干了,是不是也得让我们见见药渣子?”
这把妙琰给羞得,跳过来抡拳就打,怼道:“我揍你个老不正经,怎么说话呢?让我姑爷听听,他有个多正经的爹!”
妙琰蹦过来才发现草率了,正殿冒出好几个脑袋。
扬滨,扬洁,扬润,扬源,还有各自门下中用的弟子都在。
第一次见掌门夫人发飙,都偷偷摸摸看稀奇。
小师叔姗姗来迟,正遇见媳妇揍涌师兄,夸道:“我琰儿武艺进步很大,看得出这段时间没偷懒。”
这把涌师兄气得:“你还夸她?有她这样做妹妹的吗?”
小师叔无所谓的牵着媳妇的小手往前殿走,边走边说:“有你这样当哥的,出这样的妹妹一点儿都不奇怪。”
掌门许久不回,安顿完门内事务,郑重委任扬润暂时行掌门之责。
积压了近一年的事情,小师叔尽量用一下午的时间解决个差不多。
刚打发了几位师兄,拉着妙琰就往后山跑。
妙琰以为他要带自己练武,哭丧着脸憋屈道:“刚回家就考,你可真是我亲师叔。”
小师叔变戏法一般从自己道袍里拿出那小弩说:“天没黑,我带你抓兔子。”
妙琰立刻欢呼……
小两口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鬼鬼祟祟追踪着野兔的脚印儿。
好不容易遇到一只灰白色的小兔,胡须还挂着几点雪珠。
叽里咕噜的小眼睛警戒着周围,两只耳朵不时抖一下。
小师叔比量妙琰动手,妙琰看了半天放下弩,指着不远处说:“它的兄弟姐妹等它回去呢,咱们玩别的吧。”
小师叔搂着妙琰肩膀,瞧一眼那只小兔说:“你怎么知道不是它相公呢?我看它眼神好凶。”
两口子搂在一处看小兔子逃走,妙琰把弩带在身上,突然跳起,捡个雪团砸得小师叔满头是雪。
小师叔不甘示弱,边躲边团雪,借着树木的遮挡不时对妙琰发动偷袭。
俩人撒开欢的闹,没留神一脚踩空,妙琰差点掉进猎兽的陷阱。
小师叔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子,抱在怀里,用力一跃,就地在雪坡上滚了五六丈才停下。
受惊的妙琰带着一脸兴奋的红晕。
小师叔就势噙住那小嘴,尽情品尝。
妙琰温柔地回应,俩人如痴如醉。
忽然听到有人带头鼓掌,然后传来不大整齐的掌声。
两口子急忙分开坐起,这才看见涌师兄带着十几个弟子,围成个半圆正在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