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忍着笑问:“哀家听说过你们玄清阁的道士是不限制婚配的那一类,你这么好个模样,怎么可能没人惦记?”
妙琰继续扯谎:“臣一心向道,不愿意被红尘俗世羁绊。”
这倒是和澈儿的说法差不多,太后想叫太医给妙琰看看,这么久了,按理说肚子该有动静了。
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顺口胡扯:“哀家挺喜欢你这女娃娃,有品阶的女人每月都能入宫给哀家和皇后请安,你是皇帝亲封的二品,别忘记时常入宫来看看哀家。”
皇后认为太后瞧上了妙琰,这也就是找个机会抬进来。
试探着问:“瞧着你就聪明,不知会什么才艺?”
妙琰老实地回:“臣擅长剑法,弓马暗器勉强过得去。”
太后以为妙琰能说她擅长女红呢,瞧澈儿贴身的衣裳做得挺好。
谁知说出个擅长剑法,太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太后提醒她说:“你自幼还学什么?”
女孩家的自幼都学习针刺女红,妙琰福至心灵地回到:“臣自幼学了小六壬,像诸葛马前课都还拿的出手。”
太后开始头大,皇后饶有兴趣地问:“还会什么?”
妙琰老实道:“画符算是强项,拘魂的,驱鬼的,聚财的都会。”
一屋子太监宫女都以为这是皇后和太后给皇帝挑女人,谁知这个生瓜蛋子完全不上道。
眼看着众人哭笑不得,太后虚弱地挥挥手,郁闷道:“哀家知道了,你回府歇息去吧。”
皇上一回宫,听身边人学来,笑得肚子都疼。
皇后这些年为了儿子的储位,跟皇上渐渐离心离德,皇上也不和她说实情。
皇后虽然知道霖亲王身子强健,在山上修道,并不知道他娶了自己的师侄,被迫出来当差。
工部唐天初一案,知道是霖亲王主办的人,屈指可数。
在扳倒吴默之前,皇帝自然希望保密。
等办了吴默,再给霖王和王妃补一场婚礼,算是补偿。
霖王现在是他手里最硬的底牌,没人注意到他九弟才是最好。
妙琰回府,把和太后和皇后的对话学给小师叔,这把正蹲厨房门口收拾鱼鳞的小师叔笑的前仰后合。
一下子没了准儿,手被菜刀划破,流了血。
涌师兄嫌弃地接过鱼说:“笨死了,我来吧。”
小师叔和媳妇回房止血,顺便陪媳妇换了衣裳。
一家子四口吃饭,索性把郭金宝也喊来一块儿。
和他们相处久了,小金子胆子也大起来,陪着主子们吃饭喝酒,伺候着他们添饭,吃茶。
下午小师叔要入宫,编借口太麻烦,索性打发妙琰陪妙慧街上逛逛,姐俩儿添点儿衣裳去。
饭桌底下小师叔碰涌师兄一下,涌师兄明白师弟有事要做,立刻附和:“让她姐俩逛逛去,咱们去拜会一下老朋友,许久没回京,也该看看。”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而今回府换王服倒是方便,怕路上遇上妙琰,霖王不敢骑马,只能坐着轿子入宫。
见到老儿子,太后哭笑不得道:“你那媳妇,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哀家瞧着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霖王不好意思道:“她确实不上道,儿子追求了许久都没回应,也是憋得狠了,我都赖她房里不走了,她还拿我当师叔。”
听母后话里是有几分喜欢妙琰的,霖王也愿意多说几句。
太后示意他坐过来,打趣道:“你就算不爱惜你自己的身子骨,那小体格你也得手下留情不是?”
忽见儿子手背上有伤,奇问:“怎么弄得?”
霖王老实地回:“刚才收拾鱼,和琰儿说笑话,不小心划伤了。”
太后气得骂道:“你府里不是有下人吗?”
霖王实话实说:“儿子自幼上山修道,我们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
太后郁闷道:“你不是还有老婆吗?”
霖王宠溺笑笑说:“她就会吃,一共没给我做过几顿饭,次次惊心动魄,我情愿自己做。”
太后一叠声儿叫太医过来看看霖王的伤。
太医哪敢怠慢,殷勤地换了药,又请了平安脉,神色古怪地在太后耳边耳语几句。
太后顿时怒问:“澈儿,你为何吃避子药?”
一见母后眼睛都圆了,霖王不好意思地胡扯:“我嫂子有了孕,把我师兄憋得什么似的,动两回胎气了,儿子不想那么快有孩子,耽误事儿。”
太后气得质问:“不是赏你师兄俩妾吗?不够他用的吗?不够再添六个。”
“媳妇有孕了还瞎耽误工夫干什么?”
霖王故意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们修道之人有洁癖,只认自己的道侣,我师兄是门里最风流的那个,也只认嫂子一人,娶媳妇又不是只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