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和谢衍之递上了证据,证据就是柳沣留下的证据。
柳震以为谢衍之污蔑柳沣,见到一封封亲笔信,才知柳沣伙同王家陷害墨家,随后打压谢家。
随着这案子被捅破,又有人状告王家人,强行圈地,钱买强卖,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视人命为草芥,逼死良家妇女。纵容族人放火烧山,破坏百姓的财物。
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王家很快被定罪,没有等到秋后,直接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王家人被斩首那天,京城许多人都去了,游街时,全城百姓准备了臭鸡蛋烂菜叶,纷纷朝王家人砸去。
第一楼,沈玉蓉和庄如悔在二楼雅间,站在窗户处往外看,见到这样的情景,叹息一声:“你说,王家人若知今日的情景,他们还会知法犯法吗?”
亲眼看见王家人被人唾弃,被斩首,真是大快人心。
庄如悔挑眉看着外面的一切:“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也许王家人早就后悔了呢,谁知道呢。”
京城百姓无不夸赞建宁帝年少有为,耳聪目明,爱护百姓,是当世明君。
宫里,齐鸿曦听见这话,莞尔一笑:“小三子,这就是明君了?”
小三子给齐鸿曦打着扇子:“皇上自然是明君,不然奴才早死了。”
“行了,不要给朕打扇子了,走,咱们出宫去,瞧瞧百姓的生活。”齐鸿曦说着话起身往外走。
来到京城街上,百姓们讨论的是王家,都说王家被斩首是罪有应得。走着走着来到了第一楼门前。
沈玉蓉眼尖,看见了齐鸿曦在门口,就邀请他:“皇上来了,快请上来吧。”
牛掌柜迎齐鸿曦上二楼雅间,庄如悔笑着看向门口:“哟,咱们的皇上来了,您可是贵人事儿忙,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酒楼来了?”
齐鸿曦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端起茶抿几口,小三子想试毒,被齐鸿曦阻止了:“不碍事,许久没见表姐了,不在家看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庄如悔听见他喊表姐,脸立刻变了,挑眉道:“看清楚了,我是男子,这声表姐就免了,我还是喜欢你喊我表哥。”
她是世子,自然出门应酬,都是装装样子,自从回京城后,都是阿炎在看孩子,凡事都亲力亲为,就差抢奶娘的差事了。
庄如悔就没见过这样的阿炎,又蠢又呆的,不过却很可爱。
齐鸿曦笑了笑,没有接庄如悔的话,看着沈玉蓉道:“表嫂,今儿怎么就你自己,怎么不见表哥?”
平日俩人如影随形,哪里有沈玉蓉哪里就有谢衍之。
沈玉蓉面色一僵,旋即笑了笑:“我最近要住娘家。”
昨日她无意中听见了谢衍之和谢夫人说话。
谢夫人好似知道了沈玉蓉不能生育,就想让谢衍之纳妾,谢衍之不同意,找了借口去军营了。
沈玉蓉不敢面对谢夫人,给许嬷嬷留了句话,坐上马车去了沈家,还带上了杏花和梅香,连梅枝也跟着来了。
今日出来看王家人,只带了梅枝出来。
沈谦,沈诚和沈玉芷要跟着来,沈玉蓉没让。砍头什么的太血腥,不适合小孩子。
庄如悔也发现沈玉蓉不对劲儿,笑着问:“哟,难得啊,你们醋缸没跟着你,难道你们吵架了。”
沈玉蓉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越不愿意说,庄如悔越想知道,就问沈玉蓉发生了何事。
“他们都知道我不能有孩子了。”深呼吸一口气,沈玉蓉鼓足了勇气说了实话。
庄如悔勾唇:“怎么,谢家人要逼谢衍之纳妾?”这才是沈玉蓉担忧的吧,若谢家人安慰沈玉蓉,她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是。”沈玉蓉点头承认,半晌咬唇庄如悔,“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自己不能生孩子,还不想让谢衍之纳妾。”
庄如悔未开口,谢衍之进来,伸手将沈玉蓉搂入怀中:“我说了,我不在意,你不必自责,还有,我们已经有孩子了,欢儿就是我们的女儿。就算没有欢儿,我也不会纳妾。”
“走了走了,在这里碍眼啊。”庄如悔起身,对齐鸿曦使了个颜色,“走吧,我请你对茶楼听书,蓉蓉又写红楼的新章节了,故事非常精彩,去听听去。”
齐鸿曦自然不拒绝,起身跟着庄如悔走了,到了门口,还好心关上了,调侃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事慢慢说,莫要憋在心里面。”
谢衍之想对他说滚,齐鸿曦很识趣,早一步离开了。
沈玉蓉推开谢衍之:“你来做什么,不找娇媚的小妾了?”
“还说我吃醋,如今你也会吃醋了,我真高兴。”谢衍之再次将沈玉蓉搂入怀中,“这说明你在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