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朗雷嗤之以鼻:“你算老几?只不过是仗着几招几势,仗着你爹的名号,江湖上给你个脸面,你还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大侠了?不就是个靠爹的废物吗,我呸!”
虚尘一脚踢开方桌,遽然起身,身形步伐极快,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马朗雷便被打得歪了身子。
马朗雷站稳身体,摸着侧脸淬出两口血痰,发现还断了两颗牙齿,顿时凶相毕露,举起大刀砍下去:“臭和尚,爷今天就送你去见佛祖!”
宋旭忍了好久了,终于有机会打架,还是修理马朗雷这种渣滓,立刻拔剑挡住大刀,刀与剑力道的摩擦,火花四溅:“打赢了我才有机会打我哥!”
两人心中都有一股气,屋内被打得缺一块少一块,老鸨扒着门,哭嚎着嗓子:“别打了,别打了!我的紫檀木啊!我的鎏金!我上好的蚕丝布料啊!”
彭铜生冷静下来,扇着扇子,看两人你来我往地过招:“老板放心,损坏了多少东西,我双倍赔偿。”
老鸨不嚎了,发着抖看热闹。
宋旭终归还是江湖经验少了一些,被马朗雷一脚踢飞,彭铜生单手抵住宋旭的后背,助他站稳,再把人护到身后:“换我来领教领教马家大刀!”
“哼!”
彭家的扇子胜在控制力,马朗雷人未接近,扇子就在马朗雷的头上几个来回,围着致命处盘旋,马朗雷大刀一直挡着铁扇,脖子周围一圈全是金光闪烁,眼睛看不清人。
彭铜生趁着马朗雷眼睛看不清,一掌拍在马朗雷胸口,马朗雷吃痛,退后几步,手上用力用刀将铁扇旋回,铁扇扇面锋利地割向彭铜生,彭铜生一个翻转,瞄准扇柄,将扇子收回手中。
马朗雷捂着胸口:“卑鄙小人,尽使阴招!”
彭铜生扇子端在胸口:“这一掌是提醒你以后嘴巴放干净点。”
“老子用你管!”
大刀挥向彭铜生,虚尘眼神一动,正要上前,却被彭铜生示意别上来,他一个人能对付。彭铜生退无可退,接下这一刀,这一刀的力度实在是太强,彭铜生被逼得硬生生撞破窗户,背对着窗户翻身而下,马朗雷紧追不舍,跳下窗户砍下一刀!
彭铜生稳住身形,扇子合拢,右手握着扇柄,左手抵住右手,全身发力抗下这一刀,这时一杯盛满酒的白玉杯打向马朗雷的手腕。
白玉杯当场破裂,酒四散在空,灯火烛光闪烁,纯白的酒染上了胭脂,映得情诉阁更加绚丽。
马朗雷吃痛,手上力度减弱,彭铜生趁机手上发力,推开大刀,再一脚踢中马朗雷的腹部,把人踢向一边,自己空中一个翻滚,帅气地落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二楼围观的姑娘,姑娘们一片花痴叫声。
彭铜生得意的一笑。
一个女声冷冰冰的,带着点儿嫌弃:“从我桌上下来!”
侧脸一看,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彭铜生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从桌上跳下来,彭铜生双手作揖:“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踩在桌子上的。”
姑娘从桌子中间拿过白玉杯,给自己续酒:“没关系,不过好久不见,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姑娘边喝酒边瞥他,“还是那么不着调。”
彭铜生一愣,脑海里就是想不出来他什么时候在哪儿见过这么美,这么标致的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姑娘喝酒的雅兴。”
彭铜生对待美人永远有一颗耐心,亲手为这位姑娘续酒:“若是方便,姑娘可否…”
话未说完,就被情诉阁姑娘们炸耳的叫声打断。
情诉阁楼顶有垂下来的蝉翼丝绸装饰,刚才彭铜生和马朗雷动手下来的时候割破几匹丝绸,丝绸飘飘扬扬挂在空中,自有一股朦胧之意,加上情诉阁有意高雅,用具装饰皆是一股书香范儿,更添一份诗意。
只见叶迎秋握着一杯酒,从二楼飞跃而下,借力点在飘扬的丝绸上,飘飘然落地,从丝绸后缓缓走出,人一露出来,满堂目光皆被吸引。
彭铜生放下酒壶,颇为无奈地摇头:“唉…看来还是脸重要啊,耍了那么久的帅,不及叶兄翩翩然一露面。”
叶迎秋可不是来耍帅的,看了一圈,发现马朗雷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周围隔开了一群人,他看着彭铜生:“没下死手吧,若是死了,马梦成那里不好交代。”
“没下死手,只是用力踢了一脚而已。”彭铜生说话的时候宋旭和虚尘伴随着姑娘们低声的惊呼,落到叶迎秋身边。
女扮男装的姑娘站起来,手上的白玉杯力道十足,瞄准马朗雷额头,指尖一弹,打得马朗雷晕眩又趴倒在地:“就算杀了他又怎么样,马梦成总不能和叶家、彭家作对吧。对了,我刚才也打了他,力度还不小,还要加上乐家,他总不敢和四大家族中的三家作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