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针非常需要耗费精力,一天给一个人施针已经是非常费体力的事情了,更何况谢玉一天要给两个人施针,今天更是给三个人施针,他已经困得不行了。
谢玉收完针打了个呵欠:“别忘了一个时辰后给和尚收针啊。”
“知道了,去睡吧。”
叶迎秋穿上衣服,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虚尘,好久没这么认认真真看过他了。
瘦了,下巴尖了,肩膀更瘦削了。
虚尘瘦的时候有一股野生的力量感,天然不做作,只要虚尘一凶,无端就有股压迫感。
叶迎秋想起来乐肖冰也是这个样子,眼睛就像猛兽,极具侵略感。
虚尘也许就是随乐淑娇,样貌和脾性都随一些。
叶迎秋就这样盯着虚尘神游天际,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快准狠帮虚尘收针。
多亏谢玉教他收针,这已经成了叶迎秋的一个技能,他的暗器功夫增进不少。
收完最后一根针,虚尘缓缓睁眼,眼睛有了一些东西。
不再是空荡,而是有了星辰闪烁,有了光。
叶迎秋问他:“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虚尘看着叶迎秋不说话。
叶迎秋笑道:“你不说我就亲你了。”
虚尘的眼睛明显笑了一下。
叶迎秋凑近虚尘:“真想起来了?”
虚尘薄唇轻起:“你猜?”
“我猜不着。”叶迎秋坏心眼一笑,摇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是上面的那个。”
说完叶迎秋就亲了下去,把虚尘压到了塌上。
冬夜寒冷,月亮冷冰冰地挂在天上,洒下的月光被白雪折射,天地间一片苍茫,唯有屋内热火朝天,一滴滴汗落到枕间。
隔壁睡觉的谢玉咬着指甲,狗男男,我还醒着呢!
第二天一早,叶迎秋被敲门声吵醒。
翁木清边敲门边喊道:“叶大侠,吃饭了,快起床吃饭了!”
叶迎秋扶着腰爬起来,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确实在上面,占尽了优势,可他不是想在那个上面啊。
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要命。
虚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翁姑娘,我去叫吧。”
叶迎秋立刻躺回去,闭眼假寐,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一道阴影打在了脸上。
虚尘道:“别睡了,快起来吃饭。”
叶迎秋不动。
虚尘坐下,大手覆在叶迎秋腰间:“我帮你揉揉,昨晚是我不对,有些激动过头了。”
虚尘的手一覆上来,叶迎秋就浑身一颤抖,这下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叶迎秋转身看着虚尘,双手一伸,一副无赖样。
虚尘轻笑,抱起叶迎秋在铜镜前坐下给他梳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簪。
“这个木簪在苗疆的时候就想给你了,没想到中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直到现在才给你。”
虚尘给叶迎秋束发,插上了木簪,手腕被叶迎秋抓住。
叶迎秋从镜子里看虚尘:“你真的全部记起来了?”
虚尘从后面抱住叶迎秋:“我们在峨眉山分别的时候,你说我应该去长安,长安有你叶迎秋,结果后来我没去成,你来找我了,我当着师父的面跪下,承认我动了尘心,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叶迎秋一个仰身上去吻住了虚尘,半晌两个人分开,叶迎秋双手一展:“给本少爷更衣。”
“好。”
洛阳城外是个不怎么安全的地方,宋和石和叶敏贤能在这里躲那么久,多亏了苗小米在外走动,否则凭借他们两个的身份,早就被抓走了。
现在叶迎秋和虚尘到了这里,这里更加危险了。
叶迎秋问:“伯父现在有什么想法?”
宋和石用了谢玉的药,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担心叶敏贤。
“你伯母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想先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等她伤好我们再行动。”
叶敏贤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加上她本身底子就好,伤其实也差不多了,不想再耽误时间,挽头发在脑后道:“谢大夫医术高明,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立即启程。”
宋和石知道妻子的性格,她说可以就是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启程去长安吧,四大家族的根基都在长安,朝廷定会派兵端了四大家族,没道理马梦成和乐怀忠一行人还留在嵩山,任朝廷的人在长安胡作非为,毁了他们的家族根基。”
叶迎秋也是这么想的,他道:“到了长安有两件事情,一是找出内鬼,让武林中人相信我们,二是说动他们,一起击退朝廷。”
朝廷是束缚,江湖是自由,自由与束缚向来你死我活,水火不容,必须有个决断。
三日后整装待发,出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