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铿锵有力的话一落下,谭云止大叫一声:“好!”他身后的一群彪形大汉反应极快的道:“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声音洪亮无比,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拍掌声,仿佛受到感染般,台下的学子都跟着拍起掌来。
齐若溪,杜奇峰,明轩三人亦激动得脸色发红。
澹台明夏知道自己这是败了,挑衅不成,反被奚落一番,脸色极为难看的坐下。
然而,谭云止并未放过她,抬眸在她身上扫一圈,吊儿郎当的笑道:“哪里来的丑八怪,长得丑,就少说话,不然吓到人可怎么办?”
澹台明夏面色一寒,指甲陷入掌心的肉中,却忍了下来。她知道这人是谁,谭云止,文宗司业谭绵绵的儿子,她虽然不怕他,但却没有必要在计划未完成之时得罪他。只是垂着眼眸,将这笔账记下。
谭云止见此,吊儿郎当的神色认真了几分,随既又笑起来,竟然是个狠角色,有点意思。
讲学散了之后,邱秋抱着谭云止送来的狐狸犬正准备离开,齐若溪上前拦住她道:“喂,刚才你说的言论还算精彩,我便勉为其难承认你是我的先生好了。”
邱秋瞧着她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心想刚才是谁激动得手都拍红了,面上却笑道:“能得齐大小姐的夸奖是我之幸。”
齐若溪面色微红,扭过头道:“……谁,谁夸你了,哼,我只是随便说一说,你不要太得意……”说着跺跺脚,竟然跑了。
邱秋一头雾水,她何时得意了?看着这位大小姐离开的背影,心里微叹,这位齐大小姐可真容易害羞。
***
邱秋走后,众学子也散得差不多了,学堂内只余下谭云止与他的一帮手下。
谭云止坐在本该为书桌的案几上,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帮手下道:“你们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其中一个手下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谭师兄,我隔壁的兄弟就是靠这个法子追上他娘子的,师嫂养了狐狸犬,谭师兄便可打着看望狐狸犬的幌子,寻找机会与师嫂相处,没事还可约师嫂去溜溜狗,一来二去,师嫂看到师兄的好,定然会喜欢上师兄的。”
另一个手下迟疑道:“可是,师嫂住在太恒峰,而且还是江上长老的未婚妻,江上长老怕是不容易打发。”
刚才说话的手下道:“江上长老又怎样,你见我们将军怕过谁,当初我们横扫交趾的时候,砍魔门像切瓜剁菜一样,还怕一个长老不成。”
谭云止敲了敲案几的桌面,淡淡道:“江上智确实有几分本领,但我想要的万万没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其余手下一起道:“将军威武!”
谭云止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在文宗内要叫师兄,既不长记性,每人罚跑五十圈。”
一众手下背后一凉,忙道:“是,谭师兄!”
第37章 解毒的法子 摇光城,知鱼居庭院内,初……
摇光城, 知鱼居
庭院内,初夏时节,院角一方不大的水池里,荷叶青碧, 花骨朵粉白娇艳, 亭亭玉立。圆圆的荷叶下面, 好几条颜色鲜艳的金鱼, 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
南寻殷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白皙如玉的手里拿了一根鱼竿, 鱼钩上放了饵扔进水池里, 静静的等着池里的鱼儿上钩。
水池里铺满了鱼食,金鱼儿好似对这勾上的鱼饵并不感兴趣, 悠哉悠哉的从旁边游过。南寻殷也不在乎,手里的鱼竿拿了半响, 亦没有钓上一条金鱼来。
天魁走进庭院,站到南寻殷身旁, 低着头恭敬道:“主上, 暗探传来消息,左护法在初元城闹的动静有些大, 被江上智发现了端倪。”
南寻殷将手里的鱼竿换了只手, 闻言笑道:“蛇婆婆近几年来越发老糊涂, 如此心浮气躁, 她的一番谋划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事关魔门左护法,天魁不敢议论, 头垂的越发低,继续道:“……左护法向门主要了召集令,初元城周围的魔门势力, 皆受她调遣,只怕会影响主上的谋划……”
南寻殷笑了笑:“她始终是魔门里的老前辈,虽不堪大用,却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左护法,她既如此想要在门主面前表功,作为后辈我自该让着她才是。”
天魁道:“如此,初元城只怕会有一场震荡,是否要将我们的人撤回来些?”
南寻殷漫不经心道:“不必,前年门主不是分了一批人过来么,一并派到初元城去听蛇婆婆调遣,就说是我这做晚辈的一片孝心。”
天魁心里一寒,姿态越发恭敬起来,应道:“属下遵命。”
从庭院离开,天魁背后满是冷汗,他跟着这位右护法多年,依旧为他的狠辣而心惊,别人羡慕他这几年越发得到重用,不过几年便能从一介普通弟子爬到坛主的位置,然而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对待这个将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主上,他是不敢有半分违逆,想着那些起了异心后,消失得悄无声息的同僚们,他只得越发小心恭敬。这次派去初元城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