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京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觉发出疑惑声:“怎么是这里?”
贺州山侧目道:“怎么?”
宴客京摇摇头道:“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往事。刚刚骑马太快,进城没有仔细看,看来误打误撞的来对地方了。”
贺州山不知这人在说什么,看着门口的公正廉洁四个大字出神,宴客京勾起嘴角道:“先击鼓进去再说。”
贺州山点点头,拿起门口的鼓架敲起来,不一会,两人就到公堂之上。
城里的民众也围在了衙门的门口看热闹,估计是难得有人在此击鼓大家纷纷稀奇,所以刚刚还只是一小部分人看着,觉得人际稀少,这时在衙门的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公堂之上的县官迟迟未到,两人就站在厅内供人像看猴子一般。
“这是谁呀,怎得没有见过?哎呦,这样俊俏的人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一村名插着手,问身边的人道。有些偏远之地的村民,越是喜爱嚼舌根,并且,当人面也直言不讳。
另外一名男子道:“害,谁知道呢?估计就是路过这里吧,八成又是那个大盗作案。”
“啊,这大盗又出现了?不是歇息好一阵子了吗?”
“谁知道啊,你看那人穿着,一看就知道是谁家的小厮,估计自家的某个小姐路过此地被害。”说话这人阵阵有词,望着贺州山的背影振振有词
“作孽呀,真是作孽呀”又有一人叹息道。
宴客京听感极佳,虽不知道这人说的大盗是谁,但听着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免的一脸黑线。
“你看人的面目如此的瘆人,你再看两人的衣着,尘土附着,也不可知是为了某位姑娘打了一架,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有道理,有道理”
宴客京看看自身的衣服,又看看贺州山的衣服,的确是黄土厚厚的一层想来跟着土匪走了一路,加上策马狂奔没有注意,此刻两人看起来的确是狼狈不堪。
这时又有人接着开口道:“不一定啊,我倒是觉得两人倒是像是被打劫了的。”
“若是在这附近被贼人打劫还能回来?”
“谁说得准?上回不是听说有人回来了吗?”
“...”
众人的舌根一一入耳,就在门口的人议论纷纷猜测这两人的缘由。这个时候,从衙门里面慢悠悠地出来一人,底下渐渐地肃静。
来人正是当地的县太爷——瞿太爷。
这瞿太爷身姿肥胖,肥头大耳,恬着个油腻的大肚子刚坐下,端着一张不合身的严肃脸,张嘴正欲审问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就看到站在下方的宴客京,他眯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很认真的看着底下来者何人,忽然地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登时面部表情风云变幻,颤巍巍的伸出指头指向宴客京。
宴客京见他还是从前这副模样,扶额点点头。
瞿太爷猛地站起来!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张脸被呛红,就像沸水里捞出来的螃蟹。
“咳咳咳!来,来人,快快快,把人迎到后房。”瞿太爷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手帕捂着嘴忙道。须臾片刻,待他缓过来,立刻下达命令:
“外面的也不要臭热闹的,赶紧回家!”
“散了散了!”
“热茶点心安排上!快点!”
眨眼之间,众人分散,几名衙门里面的差夫将两人迎到后方。贺州山稀里糊涂进了厢房,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瞿太爷就风风火火闯进来一把拉着宴客京的手,泪眼婆娑哽咽道:“多年未见啊,没想到你今日竟然来这么远的地方帮我看我!”
贺州山看此情况,又想起门前宴客京的异样,就晓得原来这两人认识。
宴客京不动声色地将手从瞿太爷滑腻的掌心抽回来,正经的解释道:“我只是路过,并非特地来看你。”
“您不用多说,我懂我懂,仗义天下,拯救苍生..唔..”瞿太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宴客京赶紧的捂住对方的嘴。
这都是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年年少无知,四处说这种大话,如今听起来真是羞耻,...更可况,这边上还有人!
这一方的贺州山倒是不忙不急的,端起热茶看两人的戏码。
“话说,”宴客京总算把这人的思绪拉回来“我们两个路上遇到打劫的,还有一帮人将他的少爷掳走了,你得立刻派人去救人回来,那帮土匪——”
宴客京话音未落,只是瞿纵才听到有人被土匪掳走,脸色就顿时放了下来,一脸无奈叹气打断宴客京的话道:“救不回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贺州山皱起眉头,站起来问。
“最近的年月不好过啊,土匪横行,大盗采花。人要是碰上了,就是回不来了。不论是城里的人还是路过此地的人,来着报官,都没能救出人回来”瞿太爷一脸的丧气,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