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105)

陈楠和吴怜走在老前面,“你们允许早恋吗?”陈楠吃瓜样。

“全国□□学标准,有些隐晦行为官方虽没点明,但已经约定俗成。”吴怜说得委婉,总不能直接道出部分老师表示理解的“只要成绩不掉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实情,这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解释不清。

“但你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贼兮兮。

“凡事都有意外,只要想,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那个意外。”

“苓中课改很成功。”陈楠虽对教育事业不上心,但苓中课改的大刀阔斧人人讨论。

吴怜也不谦虚,“谢谢。”

学生都有一种奇怪的护校原则:我的学校只有我能骂,外围的人你负责如实夸赞就好。

破格街是个大街,又分叉出数条小巷,酒格和破茶就依傍着不高不矮的山,山上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树,四季轮回还是郁郁葱葱,数着树的年轮有些年代感了。以前坊间就其流传着各式说法,最后竟统一口径把那山上的绿树怪谈为“松绿怪物”。来人问,不是松绿的绿树为什么称为松绿?无人应答。再后来,街坊们受教育水平提高,迷信思想不可取,这空穴来风也就无人提及。

“小破格不当人民教师了?”朱大爷垂头丧气,坐在兮河步道木椅上,本应只在早上出现的千层饼小摊车也在一旁。

几人停下,时格和禹破从未见过笑口常开的朱大爷对生活唉声叹气过,忙上前蹲在他的身前,一人一手轻轻放在朱大爷那饱经风霜的手背上。

小时候时格闯祸被时妈训话哭嚷,小禹破怎么都挡不住时妈的威力。这时,路过的朱大爷总会上前劝阻,附加一句“教育孩子不能暴力”,时妈是道理都懂,可对付时格这虎娃,只剩下这一招。但还是听长辈的话,连声说好。

朱大爷抹抹时格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一手牵着一人逛破格街。路过小店就会咯咯咯笑问:“小破格想吃棉花糖吗?”

小禹破会先瞅时格反应,时格哭得意犹未尽,“要喝破牛奶。”

“爷爷我也喝破牛奶。”小禹破紧跟着仰起头。

朱大爷总笑说两人不管怎么长,都是破格街的小破格,连体的娃。可岁月荏苒,两人已经长成了不需要他搭把手的少年。

时格轻握朱大爷的手背,“爷爷怎么了?”

“松绿怪物。今早我看到了,可没人信我。”银发在风中凌乱,委屈的老头,“他们笑我的大嗓门。”

“爷爷,我和时格相信您。”朱大爷抬头确认,禹破笑着补充,“您从来没骗过我们。”

朱大爷又垂下头,“那你们知道什么是松绿怪物吗?”

两人出生前那松绿怪物说法就已经消匿,此时只能面面相觑。时格急,说得拙劣:“爷爷说有就有。"朱大爷再不开心时格恐怕得哭出来了。

“早上我跟街坊们说,他们笑我的大嗓门就知道用在这种荒诞事上。”朱大爷再次咕哝。

“爷爷,我们也相信你。”邹末代表外人发言,无来由地相信。

朱大爷惊讶后振作起来,陌生人的话都是真心的,他就喜欢这一点,“哎,我这糟老头,就这点小事,竟然让你们看了笑话。”反手握着两人,可爱的老头回来了。

黎明后的酒格破茶依傍的山林现出的抹抹交织松绿,浅浅的松绿光在蒸腾,是那么熠熠,那么唯美。

朱大爷起早贪黑是常事,可跃动的刹那美景还是第一次捕捉到。消失速度在眨眼间,“松绿怪物”却久久萦绕在脑海。

时格雀跃:“爷爷去我家吃饭。不能拒绝。”禹破在一旁点头。

朱大爷豪爽,丢下千层饼小推车,“小破车没有小破格重要。”一手牵一个,前往酒格。

邹逛隔着三人憋笑,“时格和禹破不会是破格街的街宝吧?”余下几人笑着认同,除了吴怜附和的假笑。 

时爸歇下陪朱大爷吃饭,时妈给几人选了面朝后山的安静隔间。时格和禹破都不常来,也就自然而然产生,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咫尺天涯的感觉。

禹破推开窗,后山的浓绿扑了满眼,秋风萧瑟,绿叶却纹丝不动,也没多留意便开始进餐。

饭桌上多了温情,入乡随俗自然不用说。时格抱来一坛陈年酿的酒,“烈性,欧克否?”

“不在话下。”邹末信誓旦旦,刘言同。

陈楠婉拒,“都醉了怎么行,总得有一个人照顾。”笑看周维,周维还是柔情似水。

吴怜直言自己还不想碰。

禹破拿来四个小瓷碗,邹末好奇,“不是有五个大老爷们吗?”

“时格喝不了烈酒。”禹破答。时格摊手表无奈。

邹末仍好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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