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还没耳根清净,那边却瞬时销声匿迹。
“钟老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我叫随随呢!”
钟绮春个子中等,却因和煦如春风的脾性广受赞誉,他长的不算差,属于上下都挑不出错的那种,如今微微一笑,一点儿也不拿明星架子,“随随你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伙伴了。”
随随握上去,钟绮春一触即分,又伸到望舒面前,“你好,我是钟绮春。”
他好似忘记餐厅那件事,毫不介怀管家的区别对待,望舒却向后退了一步,抗拒的很。
钟绮春得不到回应也没在意,径直朝向另一端去寻找同伴,他在人群里格外处的开,不多时便和他们打成一片。
随随凑上来,问道:“望舒,你怎么那么傻呀,即使他再讨厌,但是在鬼怪青睐值前不值一提,就是在危机关头拉你一把也是有用的呀!”
狗腿到好似忘记刚才的一顿吐槽。
望舒一言不发,他在那人身上,闻到了很不舒服的味道。
如果硬要形容,那大概是在淤泥深处,张牙舞爪的肮脏恶意。
管家虽已年过不惑,身姿却绷得笔挺而直,脚下的皮鞋在擦的明亮的地板上擦出清脆的响声,他声音沉稳有力,“小少爷,您该睡觉了。”
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却在目光触及对方温软眉眼时松懈下来,声音稍缓,“今夜别开门,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开门,好好睡一觉。”
“今夜星月伴您入眠。”管家隐匿黑暗中,旅者们各自由使者带去房间。
古堡安静下来。
这句话似乎带来什么不得了的特质,半夜的一声尖叫声拉开了在这座年代悠久的古堡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修一下,各位。
☆、古堡怨灵(2)
入夜时分,古堡内死寂且毫无波澜。
“阿!!!!!!!”
——
忽的一声,凄厉的嚎叫声惊起千波浪,没人敢在阴森森的黑暗中摸索着去查探,望舒竭力摆脱坠入深沉梦境的神智,意识不清的坐起身来。
忽又听到一阵敲门声,“客人……请让我进去,我想您需要一些安神香以助睡眠,客人……劳烦开门。”
鬼魅般忽然响起的敲门声一阵又一阵,持续不断的去敲,好似一阵催命铃声,望舒复又想起管家说过的话,他蒙在被子里,任由自己跌入无边梦境。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望舒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不间断的敲门声,顺着楼层的房间越敲越远,那人似乎对于多数并未开门的宾客并不满意,从开始的还算客气到后面直接上脚踹门,不可谓不嚣张。
当然,在那声极细微的开门声后,是声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嘶吼嚎叫,半声掐断,重物落地发出声响,望舒不能再听了,睡梦将他越拖越深,甚至在蔓延着无边阴森鬼魅的古堡的第一个夜晚,望舒在没有顾俭怀抱的日子得到了安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晒进客卧内,望舒被光晕轻柔的笼罩在内,他往羽绒被里缩缩,一头小卷毛柔嫩而幼态,很显然,此时他正在与睡梦与柔软的床铺做斗争。
门被“咔哒——”一声从外由内开启,接着便是托盘落在柜子上的声响,很轻且细微,浓郁的黑巧克力香味勾起望舒那丝飘荡的食欲,他勉强睁开眼睛,睡眼朦胧间看到一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正搅拌着被中的香浓液体,巧浇灌的小蛋糕散发出勾人馋虫的香气。
管家严肃而冷淡,可依旧能从中分辨出那丝轻松的柔情来,好似是对望舒赖床的无奈,“小少爷,该起床了。”
望舒穿着里衣,挣扎着从柔软蓬松的羽成被中坐起身来,管家立即将浓郁香甜的牛奶递过来,望舒接过,轻轻嗅了口,温度稍微有些烫,但依旧能从凌冽的寒风中唤回一丝清明和温暖,望舒捧着被子,金色发丝的管家眼角已然有了细纹,这并不能使他变得慈祥而和蔼,反倒使身上那层戾气更重了些。
管家手中拎着黑丝和吊袜带,那东西其实稍微有些紧绷,弹在皮肤上给人以束缚感,望舒的足生的圆润而精巧,一颗颗脚趾盖宛若闪着细碎光芒的小贝壳,粉嫩而柔软,只是到了脚踝处却又纤细而瘦,呈现出一种特殊的易碎感来。
他还要接着往上,望舒接过他手中贴合身躯的小西装,管家对此不置一词,服侍着他套上马甲和帽子,终于才算满意。
“不知您昨夜可得安眠”
望舒自然道,“多谢您的牛奶,一夜无梦,得以安眠。”
这句话自是假的,望舒昨夜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破碎的片段中,这些片段拼接不起来,望舒对此很是困顿。
管家未曾深究,只待望舒用完餐点便出去了。